空氣中的黑色氣息開始濃郁,熾也分辨不出來這是黑暗元素還是魔氣,或許說是單純的夜更加貼切。
突然,一個金色的符號顯現在黑夜中,熾盯著那個符號,突然倍感親切,那好像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他不認識那個符號,也從沒見過,可就有種感覺。
那個符號是一個如同他的手臂,他的眼睛那般的存在,是他身體裡最重要的一部分。
熾伸手去接那個符號,熾想這符號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只是記不得它在哪裡了。
難道是在自己手上?還是胳膊上?或者是在自己額頭上。總之要把它拿回來。
就在那符號馬上就要到熾的手心的時候,突然那個遠方的陌生人一招手,那個符號徑直的投入到他額頭上。
他背對著熾,熾看不見他的臉,卻能從後面看到他的臉部被那個符號照耀的金光閃閃。
熾突然想起來了,那個符號應該是在自己的額頭上,在哪裡它待了幾千年之久。
熾突然忘記自己的年紀了,在他心裡,那個符號陪伴了他幾千年,就這樣被一個陌生人搶走了,熾憤怒了!
熾突然想起他做了幾千年的王者,他輕輕的咳嗽一聲世人便嚇得瑟瑟發抖。
他稍一生氣,便是流血千里,千年間還沒有人敢搶走屬於自己的東西。
熾怎麼能不憤怒,熾想用炙熱的矛刺死這個卑微的叛亂者,突然熾又想起他的矛好像也弄丟了。
熾更加憤怒,洶湧的魔氣開始迸發,他要去生生撕爛那個陌生人!
熾大步流星的趕過去,這次他們之間的距離在一點點的縮短。
熾貪婪的笑著,仿佛已經感受到自己的利爪撕裂那個人身體的快感
近了,近了,自己馬上就能夠到那個人了!
突然那個陌生人轉過身來,哪裡還有什麼符號的影子,他的臉之所以金光閃閃,竟是因為他戴了一個黃金牛面的面具。
熾看著他,一半是恐懼,一半是憤怒。可恐懼和憤怒都是從心底里流出來的。
那個陌生人突然問熾:我的王,你怎麼了?熾又仿佛回到了那個戰戩揚天的時代。
他口鼻里噴出熱氣,熾咬著牙,他想起來了,他跟那個陌生人認識好久好久了。
就是他殺掉了自己。熾惡狠狠的說:卑微的逆命者,我要撕爛你!
那個陌生人笑了,他說:我的王,你現在一無所有了,也好,就讓我用你自己的矛再殺你一次吧。
那個人拿出一把猩紅色的矛,矛上面沾滿著鮮血,被沸騰的靈氣燒的熾熱。
他用冷冷的面具注視著熾。熾感受到了那把矛的殺機和來自面具的壓迫,熾突然恐懼了。
熾的腦袋好像錯亂了,那些千年前的事情突然又很模糊了。
熾突然記起自己才七歲,而那個男人正是那個隨時隨地能要自己命的人
熾的腦袋生疼,他抱著腦袋蹲了下來,他恐懼的蜷縮成一團,那個男人大笑著朝熾投出了那把矛。
熾仿佛記得,千年前這把矛就曾貫穿過自己的心臟,而千年後的今天,場景竟是如此相似!
就在矛快要刺進熾身體的時候,熾打了一個激靈突然醒過來了。
那些壓迫感猛的消失,熾才明白剛才好像做了一個夢,可這個夢如此真實,就像自己曾親身經歷過。
「快看,他醒過來了。」
熾環顧四周,頓時吃了一驚。熾被安置在一間木屋裡,此時熾的四周圍了一圈人。
不管男女老少個個虎背熊腰,生得便是略微黑灰色的皮膚。
更為驚奇的是,他們看起來年歲都不小,可身高卻和現在的熾差不多高。
這樣的身高要生在魔族,基本上就是三等殘廢了,可在這個部落里好像普遍這麼高
熾看向他們的時候,他們的目光頓時都變了,熾能感覺到剛才他們的目光很親切,可突然之間變了。
雖然極力在掩飾,但熾還是能看出他們的目光中帶著不屑,憎惡,甚至還帶有一絲恐懼。
熾不明所以,也不知道如何開口打破尷尬,突然就聽他們竊竊私語起來,雖然聲音很小,但熾還是多少聽到了一些。
「他怎麼是紫色的眼睛,他是魔族嗎?」
「對啊,山姆怎麼救了一個魔道中人回來,老爺子平生最恨魔族了,山姆不怕被老爺子打斷腿嗎?」
「反正他也醒了,看起來並無大礙了,不如讓這小魔種離開吧!」
熾現在才依稀明白過來,並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才導致這群人不喜歡自己,而是因為自己魔族的身份。
魔族雖然是當今鼎盛的三大強族之一,可名聲倒不是多麼好。
當年第一任魔皇鞏固魔族在天元大陸地位的時候,曾提出一個口號:非我族群,皆屬異類,必逐之。
所以當年凡是在魔族屬地的大大小小的部落,只要具有一定數量的境界高手,魔皇都悉數將他們排擠出了魔土之外。
那個時期魔皇的高壓手段著實得罪了一大幫種族,也不排除這個部落是那些種族的後裔。
正當熾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了過來:
「大家保持安靜,不管這小子是不是魔族,可他畢竟是個孩子,沒有我們的庇護他出了這個門很有可能就被野獸吃掉了。」
「老爺子現在正在閉關,我現在已經是族長了,我建議先收留下這個孩子,等他有自保之力了讓他離開便是,現在請大家保持安靜。」
熾抬頭看清了那個說話的人,那天正是這位好漢降服了金線錦蟒救了自己一命。
而現在又是他力排眾議把自己留下來。熾低著頭說了一聲謝謝。
大漢嘿嘿的笑了一聲摸了摸頭,說:「不用這麼見外,我們大地矮人族一向熱情好客。」
「你現在什麼都不用擔心好好養傷就是,有事情就找我,叫我山姆大叔就行。」
「部落里的孩子都是這麼叫我的,對了,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小虎人是你朋友吧。」
「他的傷情不容樂觀,身體好多處被重創,能不能醒過來還要看他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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