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若有所思的思量著雲志的話,隨後繼續出言問道:「那雲兄如何看待魔、獸兩國的?」
「魔、獸兩國看似驕勇,實則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外強中乾,窮兵黷武,將來剿滅並不是特別困難!」
「雲兄,願聞其詳!」
「拿獸國來說,獸國其實是一個很多聯邦構成的國家,他們每一個族群都有自己信仰的獸神。」
「他們本就尚武,所以內部分裂十分嚴重!」
「獸國很多的族群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們不僅填不飽肚子,社會也非常不安定。」
「他們之所以沒有解體,完全是因為這個時代出了阿忒拉斯這個武力極盡者!」
「所以他們接受阿忒拉斯的領導,他們認為這個武力接近神坻的勇士,可以帶領他們走向富強。」
「可是阿忒拉斯只是一個單純的修士,他不會統治,更不會管理國家。」
「在阿忒拉斯的領導下,獸國子民的生活並沒有得到太大的改善。」
「所以社會依舊非常不安定,若斬首阿忒拉斯,獸國不擊自潰!」
「阿忒拉斯一死,獸國再也沒有這樣的武力極盡者,屆時強悍的虎部,獅部,熊部等必將自立為王互相吞併。」
「長期以往,內戰不斷,獸國自然就沒落了!」
熾心想阿忒拉斯可是大陸第一高手,也是唯一一個有機會突破聖境的絕世高手,斬首他談何容易?
雲志大概看出了熾心中所想,隨後說:「當然了,斬首阿忒拉斯讓獸國群龍無首,實施起來確實非常困難,但是獸國仍舊是很容易擊潰的!」
「獸國現在最嚴峻的一個問題,就是民生問題。子民填不飽肚子這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
「這樣的背景下,推翻獸皇統治尋求獨立,只需要很簡單的導火線。」
「雲兄,依你的看法,獸國最終都會走向分裂解體的局面對嗎?」
「沒錯,獸皇本身就是一個不善於操控政治的人,在他的統治下,獸國經濟陷入停滯,內憂外患。」
「我們完全可以用經濟制裁獸國,當你馬上要餓死的時候。」
「會有一部分子民等死等待獸皇的解救,但是大部分子民都會覺醒意識,推翻現有的統治,謀求生存!」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那魔國呢?魔國為什麼也是外強中乾的存在?」
雲志哈哈大笑,隨後說熾兄,雖然你什麼也不懂,但我今日與你洽談十分愉快,我就繼續發表一下自己的淺見。
「魔國是一個皇權至上的國家,國家的經濟,政治,軍隊幾乎全部掌控在魔皇手裡,魔族皇族和王族幾乎占據了全部的社會資源和金錢。」
「所以跟魔國硬碰硬,魔皇短時間內可以集中所有軍隊參戰,這樣的控制力是人皇和獸皇都沒有的!」
「這樣高度集權的政治形態,確保了皇族、王族的統治地位,事實上,魔國兩極分化特別嚴重!」
「大部分金錢掌握在少數人的手裡,底層的百姓苦不堪言。」
「由於軍隊幾乎全部掌握在皇權手裡,所以小的反叛可以及時被制止。」
「但是這種制度不利於底層百姓,所以擊潰魔國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激起底層百姓的不滿和反叛情緒。」
熾聽到這一臉凝重,隨後問道:「魔國的子民,當真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嗎?」
雲志一臉輕鬆的笑著,隨後說:「若你感興趣,可以從迷霧山谷或者莫爾草原溜進魔國,當地百姓生活的如何,你一看便知。」
眾人都已經進入冥想狀態,唯有熾和雲志談的甚是投機。
不過明天還要趕路尋找赤背魔狼的蹤跡,兩人也不再暢談,準備休息一下養精蓄銳明天繼續出發。
不多時雲志也進入了冥想狀態,整個營地里只有熾一人,熾此刻心亂如麻。
原來自己一直引以為豪的魔國,在他人眼中是那麼不堪。
此刻滿目星辰,皎潔的月光散下潔白的光暈,使得此刻亮如白晝。
只不過此刻的熾對於這般美景絲毫提不起精神欣賞。
月光透過茂密的樹冠,在地下留下了斑駁的樹影。
隨著風吹過,此刻的樹影夾雜著月光,如同要掙破束縛的魔鬼。
熾心緒煩躁,也沒心情冥想修煉,躡手躡腳的起身,想出去走走透透氣緩解一下紛飛的心緒。
一直以來,熾都認為迷霧山谷是一個極其兇險的地方,是一個遍地凶獸,沒有人煙的大凶之地。
大概一直以來熾都沒有真正進入迷霧山谷的深處,而是只在迷霧山谷外圍活動,所以熾並沒有見過太多的凶獸。
除了不知名的昆蟲的叫聲,迷霧山谷顯得特別安靜。
怪不得大地矮人族寧肯與社會脫節,也不願意離開這片山林。
這可真是一個逃避戰亂,隱世安身的世外桃源。
「怎麼了殿下是有心事嗎?看你不是很高興。」
熾頭也沒回,然後說:「我就知道你會跟上來,怎麼,擔心我會偷偷跑掉?」
「當然不是,殿下怎麼能這樣想小女子,我只是關心你,怕你想不開!」
「我能有什麼想不開的,我只是有些煩躁出來走走而已。」
邀月找了個平坦的地方,挨著熾坐了下來,說:「如此恬靜美麗的月光,真是一個約會的好地方。」
熾輕輕地嗯了一聲,隨後說:「如果我身邊坐著的不是你,那簡直完美了。」
邀月笑了笑了笑沒有說話,隨後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的坐著,抬頭望著天空中浩如煙海的繁星。
最後是熾沒忍住,率先發言:「你覺得雲志這人,今晚的這番話如何?」
邀月輕輕地笑了一聲,隨後說:「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問我,我觀此人,不過是平凡之輩罷了。」
「為何如此說?我觀此人有治世之才!」
「殿下觀人也不過如此,殿下不知道聖人的書是拿來給別人看的,拿來辦事是百無一用。」
「雲志也只不過是讀書人罷了,雖然多讀了幾本書,但是還是無法擺脫讀書人的局限性。」
「殿下不知道百無一用是書生嘛,雲志此人,只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
「並無真才實學,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理想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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