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俄羅斯的天空再次放晴了,可李梟的臉卻陰鬱得能滴出水來。大筆趣 m.dabiqu.com
五天前,明軍還占據著察里津的四分之三。
可五天後的今天,明軍之占據察里津的四分之一。
每支明軍部隊被打垮前,都遭遇了重創。
有些連隊,甚至減員七成。
俄軍的傷亡更是慘不忍睹,據說一線連隊的陣亡率達到了百分之九十。
當然,這裡也包括了督戰隊擊斃的人數。
庫圖佐夫制定的軍規相當嚴格,沒有上級命令離開陣地八百米就視為脫逃。
督戰隊可以就地槍決,不用有任何的請示。
無奈的俄軍,只能在一片廢墟中死戰。
他們很少打夜戰,甚至可以說基本不打夜戰。
一秒記住
白天掐得你死我活的敵我雙方,一到晚上頗有些相敬如賓的意思。
尤其是下了大雪,天氣變得寒冷之後,連那些摸哨,放冷槍的事情都少了。
當然,最後只有死,也只能是死。
法國人還是進步了,隨著戰局的推進,他們進化出了一款新技能,夜戰!
以前的法國人,因為補給不足士兵們晚上基本看不清楚東西。
這東西幾乎是追著槍口火光在打,一炮下去任憑你是鋼澆鐵鑄的羅漢也得脫層皮。
機槍手是重點受害者,一發炮彈下去,直接連人帶機槍直接炸飛。
最為詭異的是,沒人看清楚,甚至沒人見過這樣的炮。
可最近這段時間,法軍忽然間好像打了雞血一樣。
白天戰鬥的激烈程度依舊,可到了晚上進攻的勁頭兒比白天都瘋狂。
那種新型火炮,在夜戰中戰線出來的威力非常強大。
有些連長被敵軍優勢火力打擊,硬扛著不撤退。結果,連隊被人打殘。
最後也守不住陣地!
還有些連長,看到敵軍有了優勢,而自己又沒有辦法解決。
又或者說,見過這種炮的人都死了。
敵軍有了壓制性的新武器,而且這種武器非常有效。
這讓李梟非常憂心,因為一向都依仗火力和裝備優勢的明軍。碰到敵方的優勢火力時,居然不會打仗了。
真不知道,軍法處那幫人的腦子是咋想的。
這也沒辦法,史德威塞進軍法處的那些軍官,都是一根筋。只講軍法不將人情的混蛋!
不過這也無可厚非,如果都是用一些七巧玲瓏心的傢伙,那估計軍紀廢弛也就不遠了。
乾脆命令自己的連隊撤出陣地,連隊傷亡不大,但對士氣打擊很大。
現在,軍法處關著一群連長營長,都是因為擅自撤退被抓住準備槍斃的。
李梟很想破口大罵,他媽的一下子槍斃好幾十個連營長,那這仗還怎麼打。
「大帥,一個狙擊手說他看到了那種炮。
不過他想用這個消息,換他們連長一條命。」
「哦!」李梟饒有興致的看著前來報告的參謀。
這用人,真他媽的是一個大學問。
俄羅斯的陽光照到人身上也是暖熏熏的,如果在平時李梟會非常享受冬日裡的日光浴。
可現在他滿心只是在想,法國人究竟搞出了什麼東西。
「那個狙擊手他說,他只相信大帥,要親口跟大帥說。別人……,他信不過。」
「呵呵!」李梟笑了,是個有意思的傢伙。
史德威聽到這句話,鼻子一定都氣歪了。
這倒是新鮮,居然跟上峰討價還價。
在明軍裡面,知情不報也是一份罪名。難道說,這傢伙也是一個不懂軍法的混蛋?
「這事情史德威處置不了?」
這是一個有些瘦小的兵,微微有些駝背。不過就算是站直了,估計也沒狙擊槍高。
長相非常普通,不好看也不難看,屬於扔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一類。
拿起扔在桌子上的指甲刀,李梟擺弄了兩下。
「好吧,那我見見。」李梟擺擺手,跟隨著那個參謀走向指揮所。
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個兵被順子帶著倆人仔細的搜身。
搜得很仔細,連身上的指甲刀都搜了出來。
還有兩處凍瘡,腫得有些發亮。
「叫什麼名字?」看到這雙手李梟點了點頭。
狙擊手每個人都配發了鹿皮手套,這是對狙擊手的特殊待遇。
「上戰場還用這個?」李梟晃動著手裡的指甲刀。
「剪這個用的。」那個兵伸出了手,李梟看到他手指上長滿了刀槍刺。
常年在外面生活,加上俄羅斯的鬼天氣,手上有好多的裂口。
李梟很想去一線連隊看看,可指揮所裡面所有的人都在反對。
他們認定,最高統帥去最危險的一線連隊,純粹是給戰士們找麻煩。
「不是很苦,吃喝都很好,就是冷!
可連狙擊手都成了這樣,可見普通士兵的作戰環境是多麼的惡劣。
「丁三!」丁三有些不敢看李梟,抬起頭看了一眼,迅速將腦袋垂了下去。
「丁三,前線打的很苦麼?」
坐著說,不要著急。
順子,給倒點兒熱水。」
李梟反而不著急詢問那種炮的事情了,這是難得的知道前線真實狀況的機會。
尤其是晚上,那種冷會讓你拿不住槍。戴著手套沒辦法射擊,可戴著手套又不能把手指伸進扳機環。
我們不能點火取暖,白天煙霧會招來炮彈,晚上火光也會招來炮彈。」
「你們辛苦了,有人想逃麼?逃回到大明去?
丁三被李梟按著,只能戰戰兢兢的坐到了李梟的椅子上。
順子端過來一搪瓷缸子冒著熱氣的水,放在丁三身前的桌子上。
丁三雙手捧著熱水,李梟不禁皺了皺眉頭。
最重要的就是,這個人不是安排好讓自己接見的。
「身上……髒!」丁三受寵若驚,不敢當著李梟的面坐。
「沒事兒,坐!」李梟按著丁三的肩膀,示意丁三坐下。
「前線沒有開水?」
「火都不讓生,拿有開水。
誰都在水壺裡面送來,早就涼透了。
熱水熱得可以褪豬毛,可丁三燙得嘶嘶哈哈,卻不願意放下。
「暖和!」看到李梟的目光,丁三靦腆的笑了一下。
似乎是牽動了臉上的裂口,丁三的笑極其不自然。
不過我們吃的都是大餅,那玩意扛餓。有時候炊事班也送湯過來,不過那東西不好送,不是總能喝到。
每次來熱湯的時候,大傢伙都很高興。
喝了蘿蔔竄丸子湯,大傢伙都放屁都一股蘿蔔味兒。
天最冷的時候,為了害怕凍成坨坨,只能揣懷裡。」
「吃的呢?吃的也是涼的?」
「那倒不是,炊事班有一種鐵皮大桶,裝在裡面的飯菜都是熱乎的。
丁三想起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想站起來卻又被李梟按著坐下。
「先不說這個,你感覺現在前線最困難的是什麼?」李梟語氣儘量溫和,生怕嚇到了這個膽小的狙擊手。
「就是冷!冷的要命還不敢生火。
連長還說,法國人順著蘿蔔味兒就能找到我們陣地來。
大帥,我們連長是好人。
那天晚上要不是他張羅著撤退,全連都完犢子了。」
再說,野外生火其實也不怎麼暖和。臉被烤得生疼,後背還是透心涼。」
「彈藥,食品啥的都沒問題?」李梟坐到了丁三對面,他感覺這樣站著會給丁三很大壓力。
「那倒是都好,炊事班每天都會來送飯。大傢伙都拿罐頭當零食吃!
就是天太冷,罐頭也都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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