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房中,薛小莞正在床榻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睡,臉更是紅得像熟透的果子。道友閣 m.daoyouge.com
其實今日她應是很累了,那個狗宦官耗去了她不少內勁和體力,以致於她在車上時,甚至靠在唐清哲懷裡睡了過去。
不曾想下車的時候,唐清哲竟又是那般將她打橫抱了下來,在所有下人的眼光中橫穿了大半個王府,一路帶著她回到了房間。
這麼一抱,又叫她清醒了起來。
她身上都是血漬,唐清哲本想讓她換身衣服擦擦身子,直接歇息。
可她想了想,橫豎還算清醒,到底還是堅持沐浴去了。
回來時她本是又有些迷糊,然而更衣過後卻又有些不舍睡去,想等等唐清哲,於是她便坐在床邊,看著屋中搖曳的燭光,就這麼候著。
然而候著候著,她卻突然想起——
她和唐清哲不和離了,那不就意味著日後便是真夫妻了?
真夫妻那豈不是就得得圓房行房了?
這麼一想,薛小莞直接就精神了起來。
她這般坐在床邊,簡直像極了大婚當日,坐在床上等著與夫君洞房的新婦子,而那些搖搖晃晃的燈燭,在薛小莞眼中,也晃眼得緊,就好似成婚那日花燭的火光。
越想,薛小莞的臉就越熱,在床邊也就越坐不住。
想了想,她乾脆披了件外袍,坐到了房中的圓桌邊去。
上輩子她都是在這裡等他,這輩子也不是沒等過,這裡總該正常些。
可唐清哲也不知怎
的,竟是久久都不來,薛小莞坐了一會兒,就覺得已過去了許久。
而心中越焦急,薛小莞就越覺得丟人,總感覺自己怎麼怎麼這麼急切呢!
到最後,薛小莞一咬牙,還是爬上了床去。
唐清哲早說過,不必等他,自可先睡,先睡應該也沒有問題吧。
哪知道薛小莞翻了不知多少個身,也睡不著。
屋內的燭燈原本是留了一半給唐清哲,因她睡不著,又喊芸豆來滅了一半,到最後她喚芸豆來滅了三四次燈,留下的光亮已極其微弱,不能再滅了,薛小莞才作罷。
然而剩這麼點光,薛小莞還是覺得亮堂,絲毫沒有睡意。
也不知翻了多少個身時,薛小莞終於聽到了腳步聲和門扉響動的聲音。
唐清哲回來了!
薛小莞又驚又喜,卻又不好意思叫他知道,自己燈都滅了還因那種事而毫無睡意,連忙拉好被子,躺得筆直,假裝已經入睡。
很快,唐清哲便更衣掀被躺了下來。
他還是一如既往,平平地躺著,端正極了,從躺下那一刻起,呼吸就平穩得緊,薛小莞等上了一會兒,也不見那聲音的起伏有絲毫變化。
他就這麼睡著了?
如此想著,薛小莞忍不住瞧瞧偏頭睜眼去看他。
然而就在這時,卻聽唐清哲輕笑了一聲:「睡不著?」
薛小莞被嚇得一個激靈,登時就要繼續裝睡,而後卻突然覺得奇怪——
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多少次她睡不著被
唐清哲看穿了,他憑什麼就能知道呢?
思及此,薛小莞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了身來:「你究竟為什麼會知道,我沒有睡著?」
聞言,唐清哲也緩緩坐了起來。
借著外頭的月光和屋中不知哪處僅剩的一兩盞燈發出的暗光,薛小莞看到,此刻他臉上似乎滿是笑意:
「你難道就從不知曉,自己有抱著東西睡覺的習慣嗎?」
「抱著東西睡覺?」薛小莞皺著眉回憶了一番,「我出嫁前確實喜歡抱著東西睡覺,抱個被子抱個枕頭,很快就能睡著。可是上輩子,我嫁進來之後試了試,發現平躺著也能睡著,所以這習慣應該算早就改了呀?」
「你入睡之前或許是改了,可你睡著了,卻會自己尋東西抱著,你不知道嗎?」
薛小莞大驚:「我會自己尋東西抱著?我、我抱著什麼?」
「這床上最大的東西。」
「最大的?」薛小莞說著說著,瞪大了眼,「你?」
「不錯。」唐清哲點了點頭。
「我我我、我一直這樣嗎?」
「自然。」
「上輩子剛嫁進來時也這樣嗎?」
「正是。」
「你難道就不介意?」
「最開始還是有些的。」唐清哲想了想,說道,「第一晚,我為了將你的四肢從我身上趕下去,近乎沒有睡覺,後頭我尋了芸豆來問,才知你有這個習慣,且能抱的東西越大越喜歡,是以我就算在床上多放幾個枕頭或是
幾床被褥,也沒有用。」
「那那那、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叫我改掉呢?!」
「我也不是沒想過。」唐清哲笑著聳了聳肩,「可你睡著之前都是平平躺著,安安穩穩的,睡著之後的事情又不是你能控制的,而若剛新婚就分房分床,會讓祖母不悅,且你力道也不大,上輩子的我也能輕易挪開,是以我便想著等過上一些日子,再考慮如何處理。哪知道最後倒是習慣下來了。」
薛小莞越聽,越覺得難以置信,她掐著指頭算了算,猶豫著開口:「所以所以我抱著你,加起來已經已經睡了近五年?」
「沒錯。」唐清哲最後重重點了點頭,給出了肯定回答,「這也是為什麼我可能夜裡需要起身沐浴。」
下一瞬,薛小莞已經拉上了自己的被褥,猛地就要倒下去。
哪知道她倒下的瞬間,唐清哲卻攔了她一下,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她拉過被褥時竟將唐清哲也蓋了進來,而對方近乎倒在她身上,用手肘勉強支撐著身體,二人的鼻尖近在咫尺。
薛小莞羞得說不出話,臉也瞬間燒了起來。
「我剛才好好看了你的信,上輩子也好這輩子也罷,你挑的都是直白言說相思的詩,怎的這種時候卻是害羞了?」 她聽到唐清哲輕笑著道。
二人離得實在是太近了,他說這話時薛小莞甚至能感覺到若有若無的熱氣打在自己的臉頰,
而後她就聽到狹小的空間內飛速的心跳,也不知是不是只有她自己的。
「上、上輩子的信,你、你看過?」薛小莞小聲問道。
「看過,第一次看時我在宮中,宣事殿內,聖上、父王和柳尚書都在。」
薛小莞一愣,她知道了,那信是柳城澤設計讓聖上賜婚的時候,呈上去的,就跟這輩子云山的詩一樣。
思及此,薛小莞更覺羞憤至極,立刻就想翻過身去,將自己的頭埋起來,哪知卻被唐清哲攔住了。
他撫著她的臉,將額頭輕輕抵在她的額頭上,二人的鼻尖也觸碰到了一起:「我倒是這輩子才發現,你怎的一害羞就想將自己的腦袋藏起來呢?」
「我——」
薛小莞剛想開口,然而下一瞬,她的雙唇就被堵住,只留下了些許嗚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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