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仙器。」
龍淵之中有寶物,陳清焰知道。
但他頂多認為,會得到一些類似重淵劍、玄天鼎這種有前綴的寶貝,了不起給幾件和風火芭蕉扇、鷯山鈹這等有特殊力量的法寶,或者是一些上古傳承。
畢竟曾經是戰場,多多少少會有遺留,也算合理。
陰陽仙石的出現,雖然讓他有些驚訝,但好歹能接受,也就是兩件頂級煉器材料罷了。
可一件仙器,就這麼明晃晃擺在這裡,是不是有些,太不把他們這些入淵者放在眼裡了。
瞧不起誰呢。
陳清焰氣憤的將體內法力渡入赤紅山體中。
用道衍人仙經自帶的祭煉之法,嘗試著把岳拳山收了。
說來,他身上其實不缺法寶。
青澗蓮台自從落入他手上,就沒有多少表現的機會。蓮台他早已祭煉徹底,只要他想,完全能發揮出此物的所有力量,穿行虛冥很是輕鬆。
此外,他自己有煉製法器,體內的九枚劍丸同樣非比尋常。
更別說得自桃花仙府,如今最常用的鷯山鈹、丈風機繩等重寶了。
這些寶貝,每一樣拿出去,都會引來無數修士的瘋狂。
連天罡都饞。
但仙器,
一件仙器的出現,
著實驚到了他。
這可是實打實的至寶。
是不亞於洞天靈寶,能夠成為仙門底蘊的至寶。
偌大一個黃龍宮,尊為東荒十大仙門,能稱作仙器的,只有五神仙舟一件,除此之外,再沒聽聞有其他仙器了。
由此可知,仙器的寶貴、稀有。
而如今,一件野生的仙器,就這麼擺在面前,陳清焰很清楚,只要將岳拳山稍加祭煉,自己的戰力,定然再次攀升。
道嬰的誕生,陳清焰已不將尋常天罡放在眼裡。
倘若把面前這件仙器弄到手,便是法象當面,他也絲毫不憷。
至於他體內法力是否足夠祭煉仙器,這點陳清焰倒是很自信。
十轉煉元,方能凝聚一顆元丸,兩顆才能借道基月季寶樹之力成為道果,而月季寶樹上,此時還掛著十來顆道果,並且只要他願意消耗源點,樹上還能結出更多的果實。
論法力之精,量之磅礴,陳清焰自信同代之中,當今之世,無人可及。
只要岳拳山入手,龍淵之危,立馬要削減掉四五成。
剩下的,只要不去祭壇,不與外界屠戮仙裔的黑龍照面,大可放開手腳,搜刮寶物。
陳清焰笑著,
笑著,
笑容漸漸僵住了。
「有主之物!?」
陳清焰鐵青著一張臉,他渡入的法力在觸碰到仙器岳拳山核心,即烙下修士印記的關鍵地方,立馬被一股不可撼動的力量排擠了出去。
這種印記,是徹底將某件法器祭煉完全,才會種下,代表著對該法器的絕對控制。
陳清焰沒有從仙器中感應到器靈的存在。
所以,最開始以為是上古戰場中遺落之物,大戰激烈,連器靈都陣亡了。
沒想到,岳拳山壓根就沒有器靈,或者器靈留在了仙器主人那邊,而此人,並未死去。
陳清焰從貪婪中清醒。
「有問題。」
他再度仔細觀察周遭環境。
地形地貌簡單到簡陋,無有任何陣勢的痕跡存在。
那頭凶獸此刻終於拔出頭來,怒吼著朝陳清焰來時的方向追去。
道衍人仙經繼承了元丸功的特性,並且全面加強,是以只要陳清焰願意,這頭不弱於天罡的巨獸,根本發現不了他,此時被輕而易舉調虎離山。
陳清焰視線從遠去的凶獸身上收回,喃喃道:「牠也不像守護仙器的仙獸。」
「難道是,恰巧路過......不對呀,紅予仙子和那幾個禿驢,不是從這裡進入地底的嗎?」
陳清焰腦海中思緒一轉,再對比周遭環境,心底突然湧出一個念頭。
「該不會是用來鎮壓什麼的吧?」
他仰望天穹。
目光穿過雲層,極力想要看見那座天地大陣。
可看了好一會兒,他發現赤紅仙體周圍,根本沒有半點陣法痕跡,乾乾淨淨,光禿禿的,就是單獨一物。
「許是曾經某位仙人,撤離神罪時,一時疏忽,忘記把岳拳山收走了。畢竟仙器對修士來說珍貴,是至寶,但對已經是仙的存在來說,或許僅僅只是一件兵器。我若成仙,有材料了,肯定也能煉製出幾件厲害的仙器。」
陳清焰想到這兒,深以為然點了點頭。
接著嘿嘿一笑,再次將手貼在赤紅山體上。
既然不能為我所用,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極限。」
陳清焰心頭髮狠,念頭一動。
轟隆一聲巨響。
岳拳山整座山體勐然一顫,山體深層驟然冒出了陣陣音波似的紅光,將附近區域,乃至天空都染成了紅色。
但很快,
這些紅光就如接觸不良的燈泡,負隅頑抗,稍加閃爍了幾下,就徹底暗澹了下去,在陳清焰的注視下,岳拳山出現了第一道裂痕,幾個呼吸後,無數裂紋布及全山,山體自然而然崩塌解體,漫天灰盡如火山噴發的黑煙顆粒,籠罩四方。
陳清焰看著瘋狂增長的源點,心臟不爭氣的劇烈跳動。
「太快了,太快了......」
「都模湖了,太快了呀。」
他舔著嘴唇,只覺口乾舌燥,如同一個炒股的人,看著不斷上漲的股票,瘋狂飆升的身價,簡直爽到無法自拔。
源點的增長持續了將近一盞茶時間,才終於停下。
但其實,岳拳山轉化源點的過程,在仙器解體時,就已經結束。
他只是在享受源點暴漲的快感而已。
和他平日自己辛辛苦苦煉丹,然後一粒一粒慢慢轉化的龜速增長相比,一次性轉化仙器可太爽太痛快了。
源點:47430019
——四千多萬,快五千萬。
陳清焰瞠目結舌。
這輩子,就沒有這麼富裕過。
他失聲良久,勐然吐出一個字:
「好!」
......
「不好!」
童子看著自家師父面色紅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又灰,灰了又黑,黑到發紫,憋了許久,終於暴喝出不好兩字。
不知為何,竟覺著十分有趣。
「哪裡不好了?師父。」童子好奇問。
「岳拳山,被人毀掉了,哎呀呀呀呀呀,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童子摸著頭,「岳拳山?岳拳山是什麼東西。」
「那是你師父我年輕時不小心遺失在龍淵的仙器。」
童子恍然,「師父您年輕時,那至少得是幾萬年前的事了,毀掉就毀掉了。」
「是啊,岳拳山毀掉就毀掉了,可下面鎮壓著一頭畜生,被他逃出來就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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