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魂修記 第7章 誓言

    蕤婧看著余飛睡著，一個也無聊，拿起手機，看一些時事新聞:

    善國發生了恐怖襲擊，造成四百多人死亡，某僵組織宣布對此次襲擊事件負責，組織頭目得到僵世界的褒獎，不但增加了頭銜，還得到了經驗值，魔力大增……

    某僵組織在伊國開闢了根據地，建立了僵國，開設奴隸市場，殘害女性，這對僵統治世界又邁進重要一步，組織頭目得到僵世界的嘉獎，希望以後取得更好的成績……

    除了這些慘絕人寰，舉世譴責的恐怖事件外，也有些小打小鬧，不成氣候的事件，比如:

    某僵抓住了某官的**貪慾，對其控制誘惑，得到了抗震救災的撥款，不但增加了僵內的資金，還對社會造成了很大的損失，我們要像他學習……

    某僵在地鐵劫持人質，對社會造成了極大的恐懼，最後雖然被擊斃，但他的精神需要我們學習，他死後會升天堂，享受幸福……

    蕤婧看到這，也不想往下看了，都是些洗腦邪惡的事件。其實她也想看一些帶正能量的新聞或許電影，但是網絡沒有，因為她們用的是局域網，由僵控制，設置了自己的網絡環境，手機電話也只能和僵互相聯繫，若要跟外人聯繫，你必須申請，經過同意，才能跟人類聯繫，可同意的條件只有一個，就是誘惑聯繫人進入僵界，把人變僵。僵界對通訊媒體的監控限制是非常嚴格的。蕤婧覺得實在沒事幹，就出去走了走。

    蕤婧在酒吧中央，找了個空閒座位坐下，點了份果盤和一杯卡布奇洛。對周圍環境掃視了下，其實也沒什麼看的，畢竟在這待了兩年了，一切都熟悉了，酒吧被整理的乾乾淨淨，僵也三五成群地在玩各種遊戲，有時進來一個人，他們會派個代表過去搭訕，通過心靈探測，知道此人的欲望想法，再順勢利誘，溫水煮青蛙，使其變僵。每個人剛變成僵時，由於現實落差太大，會大吼大叫或者嚎嚎大哭或者發瘋亂舞，只不過少則兩三小時，多則兩三天，他們會相信現實，乖乖的做一個循規蹈矩的僵。或許這就像鯊魚，當把食物放到它跟前，中間加個玻璃板，鯊魚先是使勁的朝食物衝去，結果碰到玻璃，就這樣往復三四次，它就會乖乖地不越雷池一步，哪怕你把玻璃板取掉。

    蕤婧在酒吧無所事事的坐了好久，其實有時候最怕沒事幹，磨時間是件很痛苦的事，其實人和僵，有時候就想一隻狗，當你被別人拴住，訓練你，踢打你時，你覺得像個奴隸，沒有自由，不是心中的自己，成天抱怨，可是有一天當你出來，誰也不管誰也不問時，你又會發現，自己無處可去，無事可做，特別痛苦，又懷念被養著當狗的日子……想著想著天就黑了，蕤婧起身回房……

    蕤婧進門，看見余飛睜著眼睛在看天花板，看樣子是剛睡醒。余飛看見蕤婧進來，雙手揉了下惺忪的眼睛。

    「天黑了嗎？」余飛問。

    「黑了，你想幹什麼去？」蕤婧口氣柔和的問。

    「要不我們出去走走吧，地下室待了一天一夜，有點透不過氣。」余飛淡淡地說。

    「好吧，我們打扮收拾下，出去逛街！」蕤婧回答道，帶著幸福的語氣。

    蕤婧給余飛化妝，余飛給蕤婧化妝，他們兩的打扮都很仔細。從中也能看到他們對做人的渴望。時間也不是太長，他們打扮結束，開始出門……

    外面的空氣很好，尤其是這個季節，天氣不熱不冷，行人如織，車水馬龍……

    「你現在最想幹啥？」蕤婧半開玩笑地問道。

    「最想去這棟樓的頂部，好好看看這座城市。」余飛指著一棟大約60層的樓說道。只不過這棟樓確實是周圍最高的。

    「是嗎，我可以滿足你啊！」蕤婧信心足足的說道。

    「算了吧，進電梯要通過大廳，裡面燈光蹭亮，我們很快會被認出來的。」余飛說道，語氣有點無奈失落。

    蕤婧啥話也不說，拉著余飛小跑步，進入了一個無人無光的角落。然後蕤婧摟緊余飛的腰，使勁登了下地。他們瞬間腳離大地，往空中飛去。余飛剛開始還不可思議，沒經驗掌握身體的平衡，還尖叫了兩下，可蕤婧用力摟著，保持著他的平衡……

    「沒想到你會飛行術啊。」余飛驚訝的說。

    「那當然了，最起碼我在僵界混了兩年，起初學它是為了受欺負時逃跑，今天沒想到這種技術可以幫你實現願望，第一次飛，興奮嗎？」蕤婧連答帶問。

    「高興，但是也很緊張害怕……」余飛大聲回答。

    余飛剛說完這句話，他們已經到樓頂，他倆坐在樓邊前後俯仰地看……

    天空墨藍墨藍，少的可憐的雲也透薄縹緲，星星互相眨眼，不時有流星划過，眼前高樓此起彼伏，鱗次櫛比，燈火輝煌，映紅了半壁天空，然後在看樓下……

    「你覺得下面的人怎麼樣？」余飛突然問道。

    「挺好的啊，怎麼了？」蕤婧答道，口氣有點驚訝！

    「你看街道上穿梭的行人，像被無形的手控制著，循規蹈矩，按時守點，像是丟了魂的木偶。他們那樣匆匆走著，好像很忙碌，卻不知道自己在忙碌什麼，時間利用的很充分，卻內心不充實。就這樣起早貪黑，就這樣機械重複，偶然碰見誘惑，只要對自己的金錢或者事業有益，不管有沒有牴觸道德底線，不管有沒有出賣靈魂，哦，對了，他們已經沒魂，也就無所謂出賣靈魂，他們只看利益，只看得失，他們可以為此做出任何事情.....」余飛若有所思的說。

    「哈哈，都成大哲學家了，你的意思他們和我們一樣嘍，他們有時候很邪惡，可最起碼能見到光，不像我們，我還是喜歡做人，不想做僵，要是能做回人多好啊！」蕤婧說，語氣帶著強烈期望但也有無奈的失望。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做回人的！」余飛說，語氣流露著堅定。

    「得了吧，這是哄小孩的吧！」蕤婧不肖地反駁，但心裡還是很幸福。

    「我是認真的，沒開任何玩笑，總會找到辦法的，相信我，我發誓，會讓你做回人。」余飛果斷的說。

    「好，我會記住你的誓言，不管怎樣，我會支持你的。」蕤婧也堅定地說，像是給余飛吃顆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