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魂修記 第18章 赴救

    農曆十五號，余飛和歐陽沖驅車六十里，奔赴鐵牢，在層巒疊嶂的深山中，一座光禿禿的小山格外矚目，確定這就是他們要找的鐵山，找遍北面，卻沒發現月牙印，只能停車抽菸，等時光流逝，期待晚上……

    「怕嗎？」余飛抽著煙問。

    「怕，當然怕了。」歐陽沖回答，深深吸了口煙。

    「為什麼怕？」余飛又問。

    「有風險。」歐陽沖簡單回答。

    「有風險你還來，現在還有反悔的機會。」余飛說。

    「現在幹啥事沒風險，不想承擔風險，那註定一輩子碌碌無為，再說答應過你的事，就算是龍潭虎穴，刀山火海也要闖，我不想失約，省得下輩子自己瞧不起自己。」歐陽沖壞笑著說。

    此時沒人說話，時間好像凝固，靜的有點可怕，兩人只是默默吸菸……

    過了一會，余飛問:

    「你相信世界上有僵妖魔鬼怪和神嗎？」

    「信，我當然信，因為我就是神。」歐陽沖笑著回答。

    余飛笑著拍了幾下歐陽沖肩膀，他突然不明白自己在幹什麼，不知道做這件事是不是有特殊意義，但不管怎樣，自己稀里糊塗的來了，直覺告訴，還要堅定不移地走下去，人有時候或許就是這樣吧，有時候做一些不明原因，不記得失，別人看起來不可思議的事……

    「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歐陽衝突然感嘆。

    「怎麼突然想起這句話，把這詭異的氣氛渲染的挺浪漫的。」余飛詫異問。

    「不知道，突然嘴裡蹦出這句。」歐陽沖若有所思地說。

    兩人就這樣在車上躺了一下午，月亮初升，余飛看了看鐵山，沒有絲毫變化，又看了看副駕駛的歐陽沖，他眼望著前窗，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了四五小時，月亮已懸空中，余飛朝鐵山望去，山底出現了個熒光月牙，趕快推了下旁邊歐陽沖，指著山說:

    「你看，那裡有個發光月牙。」

    「想必那就月牙門。」歐陽衝起身回答，便開門下車。

    走到月牙門前，余飛用手指試探性一戳，感覺軟乎乎地，確定已軟化，兩人奮力穿了進去……

    進入鐵牢，還沒來得及觀察環境，一大波蠱蟲襲了過來，余飛和歐陽沖頓時拍打蠱蟲，由於蠱蟲太多，毫無招架之力。

    「我們趕快出去，這是在飛蛾撲火。」歐陽沖大叫。

    「飛蛾撲火，對，蟲子最害怕火。」余飛被醍醐灌頂，順勢回答。

    余飛右手中指朝前一彈，使出《獨孤術》裡的絢爛焰，此時一粒絢爛球被彈到空中，瞬時爆炸，頓時火星四射，布滿整個鐵牢空間，空中和牆壁上的蠱蟲瞬間著火，化為灰盡。余飛和歐陽沖這才消停下來，環視四周。

    鐵牢是個圓形，除了中間掉著三個牢房，全是空曠一片，蕤婧在最中間牢房，看見余飛闖進來，立即站起，手握鐵欄，大喊:

    「余飛，你們趕快出去，這裡危險重重，不可能就得了我。」

    「沒事，今天的我已不像從前，你不是喜歡項羽嗎，今天我就是當下項羽。」余飛大喊回答。

    蕤婧氣的只能跺腳，想阻止余飛，可完全沒有辦法。

    余飛和歐陽沖向蕤婧跑去，大概跑了十米，地面開始顫動，空中迅速飛過兩道身影，同時地下也出來兩僵，四僵同時堵住前面道路。

    左邊烏鴉，女，嘴唇血紅，旁邊蝙蝠，男，皮膚漆黑，接著是毒蠍，男，額頭有巨塊，右邊毒蛇，女，身材婀娜，四僵穿著黑色長袍，前後印著骷髏。

    「你們知道豬是怎麼死的嗎？」烏鴉曖昧說。

    「和你們一樣死的。」歐陽沖也毫不客氣回答，這句話也激怒他們，再也沒有談話，直接互打。

    歐陽沖對付烏鴉和蝙蝠，可他們輕功極高，出手時他們已變換位置，不但空赴一場，還被背後襲擊，歐陽打了四五下，實在碰不到對方，只好停下，任由烏鴉，蝙蝠身邊轉圈，不時被他們偷襲，他邊躲邊想，這種方法與鱷魚捕食相似，該用網，於是雙腳一蹬，飛向空中，大叫一聲天蠶網，烏鴉和蝙蝠沒來得及反應，一張大網降了下來，再起身逃跑，卻已來不及，被網裹著，越掙越緊，歐陽沖隨即扔出打火機，二位慘叫幾聲便化成灰煙。

    余飛這邊也甚是麻煩，毒蠍和毒蛇遁地而行，出現時就向他射毒，隨即消失地面，只能左躲右避，蕤婧在牢房大喊，讓余飛趕快出去。余飛躲避時記起《獨孤術》中扁鵲眼。

    據傳，扁鵲具有扁鵲眼，能通透事物，見蔡桓公時，曾使用查出蔡桓公身有大病。

    於是余飛跳在空中，開通扁鵲眼，看到地下一切，鎖定毒蠍和毒蛇位置，用力發出兩個火球，毒蠍和毒蛇也隨即而亡。

    余飛和歐陽沖繼續往前走，快到牢房下面時，前面空氣頓時凝固，形成僵形，蠱娘出現，穿著一身紅衣，甚是漂亮。

    「還真小瞧了你們，居然能走到牢房下面。」蠱娘說道。

    「我不但能走到下面，還能救她出去」余飛毫不客氣回答。

    「就憑你們這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小子，配得上做我對手嗎？」蠱娘自負反問。

    余飛和歐陽沖直接伸手攻打蠱娘，蠱娘雙手迎擊，但她沒直接硬碰，只是胳膊像蛇一樣纏住，迅速釋放蠱蟲，余飛和歐陽沖見狀，迅速回撤，連忙拍打胳膊上的蠱蟲。歐陽沖即刻製造了兩件天蠶衣，分別穿上，繼續進攻，這時雖然不怕蠱蟲，可是蠱娘就向團空氣，怎麼擊打都感覺不到對方存在，相反，蠱娘很容易抓住對方破綻，雙腳順勢一踢，二人被踢後十幾米遠，口角流血。二人起身又立即進攻，可是還是一樣，被蠱娘換了個姿勢踢了出來，就這樣徒勞進攻五次，兩人倒在地上，疼的起不了身。

    「快回去，你們會被打死的，余飛，你不是項羽，聽話，快回去……」蕤婧在牢裡邊哭邊喊，聲嘶力竭。

    「現在要回去也太遲了吧。」蠱娘嘲笑說，同時又飛了過去，狠狠踢了兩腳，余飛和歐陽沖先後碰到牢壁，口噴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