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鎮節度使,二十萬軍馬,若是經營得當,天下亦可坐得。小馬哥哥,你說是麼?」
馬璘看著美麗的粟特女子,苦笑著搖了搖頭:「小雨,你知道的,我可沒有那等心思。」
「你沒有那等心思,別人未必認為你沒有啊。」康小雨看著馬璘,盈盈淺笑道。
馬璘點頭:「這正是我煩惱的地方。我的權力都來自天子,便如同沙子築成的城堡,沒有絲毫根基。說句大不敬的話,萬一天子駕崩,我只怕立馬就成眾矢之的。五鎮節度使,二十萬兵馬,實在太多了。」
「所以才應該早作準備啊。畢竟有二十萬兵馬在手,縱然不想當皇帝,至少可行廢立之事。不然的話,小馬哥哥,等到天子駕崩新皇即位,是不可能放過你這樣一位權臣的。到時候生死握於人手,一切雄心壯志都將成為泡影,多年辛苦何苦來哉。」
「行廢立之事……」馬璘再次搖頭。那不是奸臣才幹的事情麼?自己只想為大漢民族開拓土地,可沒想過做這等事情。
天子給自己這麼大權力實在是糊塗,可從另一個方面來說,那也是極大的信任。若是自己這般行事,如何能對得起信任自己的天子?
現在大唐的權力依然牢牢地握在天子的手裡,他的旨意無人可以違逆,這五鎮節度使是推脫不掉了,這樣的權力握在手裡,當真是炙手可熱,熱得發燙。
「小雨,你當真是這樣想的麼?坐天下,或是行廢立,你真的喜歡這樣?」
「小馬哥哥,我可不是唐人。我只想你好好的,不想你將來刀斧加身罷了。至於其它的事情,我可不會在乎。」
馬璘點頭,小雨來自康居。眼裡自然沒有什麼忠於大唐的概念,站在她的這個角度,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算意外。
不過天子至少還有七八年壽命,這期間應該不會出問題。只要自己能夠持續為大唐建立功勳,就可以得到天子的信任。至於七八年後……
七八年之後,河中之地應該鞏固得差不多了吧,若是真有大難臨頭,束手就擒自然不會。可是謀朝篡位想都沒想過,至於行廢立之事也不可能。
到時候唯一的選擇,恐怕就是主動放棄一切,重新流落江湖做遊俠兒了吧。
眼下最關緊的事情,還是先把三鎮節度副使的人選定下來送交御覽,確定關內道貧戶移民河中的運作過程,然後早早返回安西前往河中,好趕上曼蘇爾和阿卜杜拉爭奪哈里發的那場內戰。
「小馬哥哥,幼娘這丫頭,你準備如何對她?」康小雨看著馬璘道。
馬璘道:「她的父親已經流放嶺南道。天子雖然對她網開一面,卻沒有再提賜婚的事情。就讓她繼續住在郡王府里吧,至於其他的事情,暫時只能是放一放了。」
康小雨淺淺一笑:「小馬哥哥,這份禮物我為你準備了這麼多年,在我眼裡,幼娘就是當初的我,我把幼娘送給你,就是想彌補一下我們之間的遺憾。這一份禮物你不許不要,不然小雨可是要生氣了。」
馬璘看著康小雨。心道我更想要的是你你不清楚麼?然而話在嘴邊轉了轉,終究是沒敢說出來。
還是為彼此留一份記憶吧,小雨已經為兩人的關係做了界定,這樣的話說出來。這個剛烈倔強的丫頭只怕立馬要翻臉。
馬璘把話咽了回去,開口道:「我和楊國忠乃是死敵,楊國忠被流放,幼娘這丫頭卻依然這般對我,甚至比以前還要刻意親近,說實在的我有點兒想不明白。她難道不應該恨我才是麼?」
康小雨盈盈一笑:「為什麼她應該恨你?幼娘是個恩怨分明的丫頭。你去保護安祿山乃是皇命,她怎麼會因此事怪你。她的父親已經被流放了,她在長安城無依無靠,你是她的夫君,她自然對你更加依戀了。」
馬璘道:「可這件事情之上,我的確是有意針對楊國忠的。我為的是什麼,你也清楚。」
康小雨抿嘴一笑道:「我知道啊。可這丫頭不知道啊。我跟她說你是秉公辦事,並無差錯,這丫頭心腸很直,就相信了。小馬哥哥,幼娘這丫頭和當初的我一樣,很好哄的。」
馬璘苦笑一聲,不由得想起當年之事,一時間極為感慨。
「這丫頭心性高傲,如今雖然不捨得你,在郡王府卻已經無法自處。她畢竟是我的弟子,我不忍看她這個樣子,我會教她今晚去你的房間。只有真正成了你的女人,她的心情才能平靜下來,她才能安心在這裡住下去。」
「小雨——」
「小馬哥哥,我和你說過,我很喜歡住在這裡,我已經不想再漂泊了。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在這裡,只有幼娘繼續住在郡王府,我才能繼續住下去。你不要這丫頭,那可就是趕我走了啊。」
馬璘看著眼角笑意盈盈的粟特女子,無奈的嘆了口氣。
「不要嘆氣了,這樣的漂亮小丫頭,不正是你喜歡的麼?」康小雨道,俏臉上現出一絲促狹的笑意。
……
來到長安以來,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也許只有一夕歡愉才能讓心中的壓力盡情釋放。
馬璘離開了郡王府,策馬回到了驪山,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想到那個姿容絕世的小姑娘今晚會來,心中忽然也是極為期待。
對於這種漂亮的小尤物,他歷來沒有什麼抵抗的能力,更何況是楊幼娘這種人間絕色,禍水級別的小姑娘。
楊國忠得罪流放,天子不再提賜婚之事,對他而言便是少了一大麻煩。這個時候楊幼娘若自己送上門來,正是採擷的好時候。
外臣在驪山的住處宿衛不嚴,以楊幼娘的本事自可來去自如。入夜之後,等了兩個多時辰,房門忽然無聲的開了,一個身影輕煙般的溜了進來。
房門輕輕關閉,嬌小的身影到了床邊。馬璘躺在床上微閉眼睛,感覺床邊的小小身影微微顫抖,只好睜開眼睛看著楊幼娘,臉上現出訝異之色:「你怎麼來了?」
「夫君,我……」楊幼娘小臉上已滿是淚水,瘦弱的肩頭用力抽搐著,看上去極為可憐。
馬璘看這丫頭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憐惜。
說到底不過是個小女孩兒家,遽然承受此等大變,心神受到的震撼可想而知。
這些日子他按照康小雨的要求儘可能地抽出時間來陪著個丫頭,在表面上已經和楊幼娘建立起頗為密切的關係,也知道她的內心其實是和別的小女孩兒家一樣的脆弱。
他和康小雨之間的關係,康小雨並不允許他告訴楊幼娘,楊幼娘現在也不知道他已經知道她的師父住在府邸里。所以馬璘看著楊幼娘輕聲道:「別哭了,大晚上的跑來,出什麼事情了麼?」
楊幼娘紅著眼睛沒有說話,猛然伏在他的腿上嚶嚶地哭了起來。
沒奈何之間,馬璘只好輕輕拍著楊幼娘的肩膀,小聲的安慰著。
過了許久,楊幼娘好容易才收住悲聲,小臉梨花帶雨看著馬璘:「夫君,你就要回安西了,是麼?」
「是啊。怎麼了,丫頭,還捨不得我了?」馬璘開玩笑道。
「夫君,我不想在長安了,帶我走吧。我要跟你去安西。」楊幼娘臉上滿是淚痕,低聲哀求道。
「丫頭,這個怕是不成。安西苦寒之地,我怎麼忍心你去受苦?」
「夫君,你是不想要幼娘了麼?」楊幼娘嬌軀微微一顫。
「……不是啊。實在是安西苦寒,不是久留之地。這兩年我要攻取河中開設軍鎮,事務肯定繁忙,你去了也是——」
「夫君,天子為你我賜婚,旨意並沒有改變,你就還是幼娘的夫君,是麼?」
「……是啊。」
「那幼娘就在長安等你,替你操持郡王府的事宜。這裡終究是你的家,幼娘終究是你的妻子。」
馬璘點了點頭,心道這丫頭忒也囉嗦,你是來做什麼的自己不清楚麼?
楊幼娘小手擦乾眼淚,輕輕靠在馬璘的懷裡,呢喃道:「夫君!幼娘好害怕,你不許不要我。你要不要幼娘,幼娘就沒地方去了!」
輕輕攬著少女的腰肢,馬璘點了點頭。
少女絕色的小臉沒有絲毫瑕疵,溫軟的嬌軀散發著少女淡淡的體息,看著少女楚楚可憐的動人模樣兒,馬璘小腹下已然是騰起一股熱流。
若是平日裡以禮相待自然不成問題,今晚明知楊幼娘是來做什麼,馬璘自然是把持不住,何況他也根本沒有把持住的覺悟。
楊幼娘嬌軀一顫,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異樣,轉過螓首看著馬璘,顫抖著送上兩瓣潤澤的紅唇。
馬璘用力把小丫頭攬進懷裡,俯首狠狠地印了上去,微涼清甜的氣息直入心扉,把他多日裡淤積的欲望徹底點燃。
楊幼娘嚶嚀一聲,用力推開馬璘,疏而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低聲道:「夫君,幼娘害怕,你須憐惜我些。」
馬璘應了一聲,再次粗暴的印上了那兩瓣甘美的櫻唇,更加用力的把少女攬在懷裡,快速脫掉了少女的羅裙。
燈光之下,少女的嬌軀閃爍著玉一般的光澤,便如同是一尊完美的雕像。馬璘品嘗著少女清甜的雙唇,大手一寸寸撫過少女錦緞般光滑的肌膚。少女嬌軀劇烈的顫抖,眼眶中卻已經又蘊滿了淚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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