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借著微弱的火光打量四周,由於以前是煤坑,四周都是黑色的岩石,他們站的地方正是一條以前礦洞裡面行走的軌道,軌道雖說鏽跡斑斑,但好在還結實,不然他們兩個就掉到更深的坑坑裡面去了。幾丈長的實木盯著坑道的穹頂,到處都是一片黢黑,旁邊有一些朽爛的工具。
整個坑道看起來像一個巨大的圓鍋。
「麻子,這根軌道肯定是可以出去的,只是現在我們該走那個方位呢?」黨員問到。
「我看哈呢,」說著麻子把點著的破布對準了剛剛摔下來的方位,發現火苗一動不動,他又轉身對準了軌道的前方,發現火苗向後歪了歪,「那邊有氣流進來嗎,我們剛剛摔下來的地方可能是個複合機關,現在又被關上,我們只有沿著軌道走,也許會有出口。」
「複合機關?什麼東西哦?」
「其實這個地方當年挖煤有很多的勘探和內部構造是請的王三傅看的,傅大爺留過洋,祖上又是我們這兒最出名的風水師和機關師。洋人當年能在這兒開礦本身就不簡單,這兒地勢險要,交通不暢,挖煤成本太高,可是偏偏就在這兒動了工。其中的細節,恐怕只有傅大爺清楚了。」
「當年這兒那麼大的動靜,雖然被封了,但是出口應該很多。跟著軌道走,出去應該沒得啥子問題。」
「你說這麼大的礦,咋個說不要就不要了呢?」黨員問到。
「不曉得嘛,聽說這兒邪得很,耗子都能長到好幾斤大,好多工人在這兒挖礦的時候都被耗子咬過,後來清理了一次才好些了。」
兩人邊聊邊走,不知不覺中,就來到了軌道的盡頭,黨員身上的衣服也被燒得差不多了,黨員乾脆脫掉了上衣拿給麻子點火。兩人運氣還不錯,竟然在旁邊發現了一盞馬燈,麻子鼓搗了幾下,把燈芯拔了拔,點燃了馬燈。
軌道的盡頭是一扇鐵門,已經破爛不堪了,怕是用力一腳都能踹開,外面有些微光亮透進來。兩人知道,這是找到生路了。
突然,麻子聽到身後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他急忙轉身,利用微弱的火光打探四周,發現又沒有任何東西,等他一轉身,身後的聲音又在出現了。麻子覺得頭皮有點發麻了,這種情況下,再冷靜的人也不免會慌起來。
麻子遞了個眼神給黨員,意思叫他注意點,黨員順手從身邊抓起了一塊石頭,用來防身。
麻子再次轉身,和黨員慢慢的朝聲音的方向移過去,他剛走出兩步,就聽到身旁的黨員「啊」的一聲大叫,隨著砰的一聲巨響,黨員應聲倒地,被什麼東西拖著就走,他急忙去拽,發現拖黨員的東西力量很大。
「啥子東西,啥子東西,」黨員大叫起來,
麻子也心慌起來「莫怕,我拉著你的,」
麻子把火光往前一遞,眼前的情景嚇了他一大跳只見到兩個碩大的耗子正含著黨員的腿往前拖,就像兩條小狼狗。耗子渾身長滿了青斑,雙眼通紅,膿水從皮膚裡面不斷的往外冒,牙齒都十多公分長,看著至少有10多斤一個,口水順著牙齒往外滴這著。黨員的雙腿被耗子死死的咬住,動彈不得,耗子的利齒嵌入了黨員的小腿,鮮血橫流。
麻子這一看不要緊,突然周圍好多紅光亮了起來,麻子一看遭了,這是他媽掉在耗子窩了。平常的耗子就算了,這麼大個的耗子,來上一群,他們兩個怕是交代在這兒了。看來傳言是真的,當年這兒開礦可能就是因為這種大耗子太多,造成了巨大的傷亡才不得不關閉的。
「黨員,快用石頭砸啊,耗子在拖你,」麻子大聲提醒。
黨員一聽,心裡更慌了,拿起身邊的石塊就砸,砸得那兩個耗子吱吱亂叫。耗子終於吃痛不住,鬆開了口,黨員連忙和麻子退到了破門邊,耗子好像忌諱什麼東西,一直不敢往門邊來,麻子和黨員總算暫時鬆了口氣。
麻子點燃了兩塊破布給黨員,借著這兩塊更大的光亮,麻子和黨員總算看清楚了眼前的局勢,一群耗子圍住了他們,這些耗子體型都比較碩大,渾身青斑,連毛都沒有了,眼睛全部是猩紅,黑夜裡就像兩盞小燈籠。尾巴都是一尺來長,喘著粗氣,腥臭難聞。
「日尼瑪哦,這是啥子鬼東西哦,哪有耗子長那麼大,姚大爺的屍首恐怕是搬不回去了。」
「莫批話,我們兩個那麼多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難道還會遭幾個耗子咬死,說出去笑死人。」
兩人一路向後退,感覺到背部已經靠到了鐵門,這時這些耗子反而一動不動了,也不敢過來。
麻子就納悶了,這個門這麼破舊了,按理說這些大耗子應該輕易而舉的就能破開出去啊,為什麼這麼多年,這些耗子也沒出去呢?難道門後有什麼耗子害怕的東西?
麻子正想著,耗子那邊卻出了狀況,只見一群飢餓難挨的耗子開始了自相殘殺,他們開始撕咬同伴,一時間血肉橫飛,膿汁亂濺。一群耗子吱哇亂叫,場面混亂不堪。
乘此機會,麻子趕緊去拽那扇鐵門,「咔咔咔」鐵門發出了刺耳的聲音,麻子發力過猛,竟把這扇門給拽掉了,麻子拉起黨員趕緊跑過去,那群耗子也不知為什麼,竟然不追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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