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奇聞錄 十二 一定要還手

    「麻爺，我不知道是你老人家啊，我今天是貓尿喝多了，亂說的，」齙牙四慌得不行。「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當我放了個屁」。

    「齙牙四，你可以哦，陸縣都是你說了算了，」魯鐵匠在旁邊開口了：「那是不是以後有事都找你「四爺」擺平呢？」

    「哼，「四爺」，齙牙四，勞資在陸縣大大小小的賭場吃了個遍，省城的賭場大哥些都曉得我的這雙手，我都不敢自稱四爺，就你他媽個狗腿子，也敢自稱四爺？」丁四湊了過來。

    「沒有，沒有，丁四爺，魯五爺，我就是一時口誤，口誤。」齙牙四看到麻子後，氣勢全無，心裡後悔萬分。額頭上汗珠直滾。一直用袖子擦著。晚上氣溫很低，齙牙四卻滿頭大汗。

    「三腳貓，你過來」麻子開口喊了一聲三腳貓。

    三腳貓慢慢移了過來，他知道麻子有本事，卻沒想到麻子在陸縣有這麼大的影響力。他在戰場上認識麻子，從來沒打聽過麻子的事情，一直以為麻子跟他一樣就是個窮苦人家的孩子，哪曉得麻子的能量這麼大，以前這麼厲害。

    「三腳貓，他剛剛是不是打了你一巴掌？」麻子問到

    「嗯」三腳貓點了點頭。

    「你為啥子不還手？」

    「我，哎。。。」三腳貓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你記住，出來跑攤子，有人打你，一定要還手。」麻子鄭重的跟三腳貓說道。「齙牙四，你剛剛打了他一巴掌哇？」

    麻子轉過身盯著齙牙四問到。

    齙牙四渾身一抖，臉上一片死灰，「打，打，打，打了」話都已經開始說不連貫了。齙牙四的小弟們一看，都驚著了，這些年沒見過齙牙四這個樣子啊，心裡都在想，這位臉上有黑斑，說話殺氣那麼重的人是誰？

    「行，打了承認就行，以前你對其他人啥子樣子我不管，但是今天你打了我的兄弟，不能白打，這樣子，我剛剛跟他說了，一定要還手，」麻子繼續說道。

    「還手，還嘛，」齙牙四一聽，以為是麻子叫三腳貓打他一巴掌，便覺得沒得啥子，被打一巴掌，總比被麻子收拾強，麻子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這位兄弟，我有眼不識泰山，你打我嘛，打嘛」齙牙四開始催促三腳貓。

    他手下的人覺得更驚奇了，哪有人挨打還這麼著急的？

    三腳貓也蒙了，哪有人趕著讓別人打的？一轉臉盯著麻子，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四爺，你是不是沒聽清啊？我說的還手，」麻子說道，：「你是準備還左手還是還右手？」

    「啊？麻爺，這可開不得玩笑啊，我沒了手，以後怎麼辦啊？這樣吧，你讓你兄弟打我，扇我，隨便，我絕不還手。」齙牙四急了。他沒想到麻子還是這麼狠，他有一次見麻子收拾一個「渾水袍哥」，硬生生的從那個人的大腿上剮下來了幾塊肉，又把那個人手腳筋都挑斷，把那個人活活痛死了。

    「我只說一遍，你自己不動手，我們兄弟幾個幫你」麻子冷冷的說道，回身摸出了魯鐵匠隨身攜帶的小刀。拿著刀站在那兒的氣勢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溫度，猶如一尊死神。

    「麻爺，求求你了，我錯了，我該死，你就放我一馬嗎，看在姚三爺的面子上，你就放我一馬嘛。」齙牙四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頭，邊磕邊說話。全身抖似篩糠。後面的一群小弟看著齙牙四這樣，不知道怎麼辦了，全部都靜若寒蟬。

    「那就我來嘛，」麻子開口了，「放心，只要你一隻手，多了不要，」說完，便抓住了齙牙四的左手，「是用這隻扇的哈？那就是它了，」

    「不，不，不，麻爺，我錯了，錯了，幫你放過我，放過我，」齙牙四邊說邊往後退。褲襠里一片水漬。

    麻子抓住齙牙四的腿，一把拖過來，反身壓住他，抓起他的左手，說道「有些人你碰不得，」說罷就想揮刀斬向齙牙四的手掌。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麻子要下手的時候，就聽見後面一聲大吼：「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