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晴看了眼酒瓶,抬頭對上劉啟的目光。
&總。」沈雨晴笑著拿過酒瓶,一瓶酒分了三次喝完,她把杯子放下對著劉啟躬了躬身。身子晃了一下,扶著桌子站穩,「可以麼?」
劉啟沒說是也沒說否,他冷眼看著沈雨晴,半響後翹起嘴角,「沈雨晴,你對我很有意見麼?」
徐文軒招手叫服務員繼續送酒過來,「搬一箱過來吧。」
劉啟找到他的時候徐文軒很意外,現在看到沈雨晴和劉啟對話才覺出味來,原來這麼回事。
&久沒和沈經理在一塊喝酒了,今天也要喝的痛快。」
劉啟收回視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道,「今天沈經理是主角。」
沈雨晴不知道劉啟是個什麼意思,他整也整了,沈雨晴什麼罪都受了。如今還要招惹她做什麼?沈雨晴又喝了一瓶酒視線就有些模糊,她灌了兩杯水起身去洗手間。
很久沒喝酒了,胃裡翻騰的難受,沈雨晴扶著馬桶就吐了起來。腦袋裡嗡嗡的響,她吐乾淨靠著門板靜了一會兒,才開門出去。
沈雨晴走到洗手池前洗了一把臉,涼水讓她清醒。
劉啟和徐文軒他們是一夥的麼?徐文軒把劉啟弄來做什麼?
盛晨宇陷害她,劉啟有沒有摻一腳?他想讓自己低頭認錯。
沈雨晴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酒精讓她眼睛通紅。
有錢都是爺,他媽都是爺。
沈雨晴被玩了這麼久,就是因為劉啟的一時興起。
從小爸媽就教育她,規規矩矩做人,踏踏實實做事。
可事實好像不是這樣的,老實人就一直在吃虧。
沈雨晴扯起嘴角露出個嘲諷的笑,她沒做對不起誰的事,卻被逼到這一步。
她又洗了一把臉才去找紙巾一邊擦一邊往外面走,迎面走過來一個人,沈雨晴沒抬頭連忙側身讓開路,下一瞬間她就被推到了牆上,肩膀撞在牆上疼是一瞬間就通知了中樞神經。
沈雨晴抬腳就朝對方踹去,胳膊上一疼沈雨晴還來不及看到對方的臉就被反過去臉撞在牆上。不遠處有說話的聲音傳來,沈雨晴叫了一聲嘴就被死死的捂住。
她滿心驚恐,到底是誰?
沈雨晴被強行拖到洗手間的隔間裡,她拼命的掙扎試圖掙脫桎梏。
&雨晴。」低沉的嗓音從頭頂響起,「你是不是活膩了?」
沈雨晴頓覺得兜頭一盆冰水澆了下來,她停下掙扎。劉啟才鬆開沈雨晴的嘴,抬腳踩在馬桶上居高臨下看著她,抬起下巴,「我說,你在看守所待了這麼久也沒學乖?」
沈雨晴腦袋裡最後一根弦崩斷了,她死死瞪著劉啟,「你說什麼?」
劉啟扯了把襯衣的領口,他喝了不少的酒,耳朵有些發紅。煩躁的擰眉,沈雨晴對徐文軒笑的那個賤,沈雨晴的眼睛是瞎的。
&想進去麼?」
沈雨晴撲過去抓住劉啟的襯衣領子,酒壯慫人膽,她滿腦子發蒙只想弄死所有欺負過她的人。
劉啟抬腳就踹,洗手間裡空間小施展不出力道,沈雨晴被踹在腿上,往後跌坐在馬桶上。沈雨晴連停頓都沒有,跳起來扇了劉啟一耳光。
十二歲之後就沒人敢打劉啟的耳光,他是也不要命的人,從小就是。劉啟一愣,反身就把沈雨晴壓回馬桶蓋上,卡著她的脖子。
&雨晴!」
沈雨晴眼睛都紅了,掙扎著又一腳踹在劉啟的命根子上。
劉啟疼的悶哼了一聲,壓住沈雨晴的頭低頭啃了上去。
沈雨晴拳打腳踢,劉啟也不甘示弱。
沈雨晴所能理解的接吻是情意綿綿,兩情相悅,這種類似廝殺的接吻她是第一次。手腳都被制住,沈雨晴只剩下嘴狠狠咬了劉啟一口,劉啟也趁機加深了這個吻。
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這樣的吻是十分噁心。可即使如此,劉啟也放棄,他捏著沈雨晴的下巴迫使她抬頭。沈雨晴差點把他的腿踹骨折,劉啟一個不注意沈雨晴又抽了他一耳光,劉啟這才鬆口。
他甩開沈雨晴的下巴,「呸」的吐了一口血水,目光森冷散發著寒意。
沈雨晴氣喘吁吁坐在馬桶蓋上,她抹了一把嘴上的血。
劉啟的襯衣扣子被撕的就剩下面一個,他摸了一把火辣辣的臉。
沈雨晴只是坐著,一直沒說話。從開始沈雨晴都沒說話,她就悶著頭和劉啟打架。沈雨晴是狼崽子,劉啟又吐了一口血沫,靠在門板上擦了擦嘴角。
舌頭到嘴唇都被咬出了血,怒火漸漸平息。劉啟靠在門板上點起一根煙狠狠抽了兩口,眯著黑眸打量對面喘著氣的沈雨晴。
她今天穿著白色襯衣,扣子崩開露出裡面肉色的胸衣。
劉啟在滿腦子的謾罵中還抽出空唾棄沈雨晴的審美。
沈雨晴的胸不大,她瘦的厲害,剛剛的一番折騰中劉啟摸到她一身的骨頭挺硌手。
沈雨晴愣怔怔坐了很長時間,抬頭看著劉啟的眼睛,「你想要什麼?」
她的目光空洞,劉啟又吐了一口血,他就是賤得慌,伸手把剩餘的半根煙強行塞到沈雨晴的嘴裡。
沈雨晴又跳起來要和他打架,劉啟按著她的嘴唇。
&和我槓,我弄死你分分鐘的事。」
沈雨晴大腦一片空白,她嘴唇上還含著劉啟的煙。菸頭濕潤溫熱,煙味湧入口腔十分嗆人,她恍恍惚惚的想起來自己不能再得罪劉啟,沈雨晴不能坐牢,她坐牢貝貝怎麼辦?
劉啟想要什麼?不知道。
他鬆開沈雨晴退後靠在門板上又點了一根煙,煙霧中眯了眼睛。
沉默逼仄,許久後劉啟開口,「你陪我一次。」
沈雨晴只覺腦袋裡那團火終於是爆炸性的燃燒了,熊熊大火淹沒了她。她把菸頭扔了站起來指著劉啟的鼻子,「你要什麼樣的人沒有?」她手指抖的厲害,渾身都在抖,「我——我我你你還是不是人?」
&你就不是人了?」
沈雨晴一把抓住劉啟的襯衣領子,她吸了下鼻子,牙齒咬的咯吱響。
&手,不然後果你承受不起。」
沈雨晴渾身發抖,卻依舊不甘示弱的盯著劉啟。
劉啟比她高大半頭,沈雨晴在氣勢上就輸了。
&手,我最後說一遍。」
沈雨晴推開劉啟拉開門大步往外面走,迎面碰上個保潔阿姨,她啊了一聲,「姑娘你的衣服沒穿好?」
沈雨晴想怎麼這麼涼快呢?扣子都撕壞了,她把襯衣往身上一裹抱著匆匆離開。
保潔阿姨嘀咕了兩句,扭頭往裡面走,迎面碰到個高大的男人。
嚇的後退了一步,「你你你你你這是女衛生間?」
劉啟把菸頭扔進垃圾桶里,輕飄飄的看了保潔阿姨一眼敞著襯衣大步往外面走。
爺願意,你管得著啊!
劉啟回去的時候包間裡只有徐文軒在抽菸,他拉開椅子坐下。徐文軒看了他一眼,把菸頭按滅,「沈經理先走了,劉總一會兒有什麼安排?」
劉啟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站起來,「那我先走了。」
他們兩個鬧到這個地步,徐文軒再看不出來什麼就真瞎了。他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若有所思半響,抬手就把茶杯給摔了。
沈雨晴到家是十點半,貝貝在看童話書。沈雨晴和她打了個招呼,進臥室拿出換洗衣服直奔浴室。
&媽,你沒事吧?」
&事,你該睡覺了。」
沈雨晴從下家教很嚴,趙成是她第一個男朋友,後來順理成章的結婚。今晚發生的一切顛覆了她的三觀,沈雨晴無法接受。
她拼命的刷牙,刷的牙齦出血才放下杯子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的脖子上有很明顯的淤青,劉啟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沈雨晴抹了一把嘴上的泡沫,她對劉啟恨之入骨。
沈雨晴晚上做噩夢了,她慘叫一聲坐起來身旁的貝貝也醒來了,她低聲的叫,「媽媽?你怎麼了?」
沈雨晴抱住貝貝親了下臉蛋,「沒事,夢到怪獸了,貝貝快睡覺。」
&小鬼媽媽。」
沈雨晴現在的身份找工作實在太難了,審判還沒下來,她現在取保候審。有這個污點,正經公司都進不去。
沈雨晴找了幾天,最後找到一份在酒吧買酒的工作。
下午七點開始工作凌晨三點下班,主要收入來自提成。
沈雨晴之前做酒店行業,賣酒並不算外行。
第一天工作是在鬧市區的一個酒吧,蛇龍混雜什麼人都有,沈雨晴被摸了幾次屁股。這裡的人素質很低,沈雨晴也不能太過計較,不然她先死在自己手裡。
自尊當不了飯,貝貝的學費要交,房租也快到期了,還有律師費。
沈雨晴到處陪著笑臉給人推銷酒,十一點半,她有些累找了一圈在安全通道蹲下來長出一口氣。
下班回去睡幾個小時,明天得給貝貝找幼兒園。
盛晨宇那邊一直沒消息,到底自己還會不會進去她心裡沒底。
未雨綢繆是有必要的,沈雨晴現在得拼命賺錢為貝貝鋪路,她不想自己進去了,貝貝連個遮風避雨的地方都沒有。
突然一個什麼東西落在自己頭上,沈雨晴抬手扒了一下就燙到手了,立刻跳起來手忙腳亂把頭上的菸頭給打到地上。
抬頭看著上面,「誰這麼缺德啊?」
隨地扔菸頭都不怕引起火災燒死丫的!
&雨晴?」樓梯上伸了出了劉啟的頭,他看到沈雨晴就大步走下來。
白色熾光燈下沈雨晴穿著白色的襯衣藍色裙子,露出大長腿,劉啟一直走到她面前單手插兜蹙眉盯著她,「你穿的什麼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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