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響後,他才冷漠地說道:
「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我不認識什麼吳江,也不知道什麼飛龍地龍的。」
「哦?你們三年前一起殺了十三個人的時候怎麼就認識了。」
卡座上的其他人聞言無不動容,光頭男錢富貴旁邊的兩陪酒女更是瑟瑟發抖。
錢富貴額頭上的青筋盡顯,藏在心裡的秘密被人當眾揭穿,讓他即驚慌又恐懼。
為什麼對方會知道,他很確定除了他和飛龍之外無人知曉,這是他隱藏了三年的秘密。
那也是他第一次殺人,事後那些死者的慘狀一度讓徹夜難眠,為了緩解心中罪惡感他曾寫日記發泄,但寫完也馬上燒毀了。
所以對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吳江告訴了其他人?!
一定是這樣的!
該死的吳江!
但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他知道他不能讓眼前的少年活著走出天之上。
不然不僅要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這一切,還會面對治安隊的制裁,如果被抓,等待他的將是死亡!
絕不可以!
錢富貴殺氣已起,他掃了一眼幾個小弟,那幾個青年領會,拉下卡座一旁的帘布,然後從兜里掏出摺疊軍工刀,接著散開將陸岐圍住。
陸岐鎮定自若,對他們的行為無動於衷。
錢富貴皮笑肉不笑,推開兩個陪酒女,右手抄起一個洋酒瓶,然後狠聲道:
「陸岐,別人把你當成寶,你不會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吧!這裡可是我的地盤,你如今不過是個廢物,好好活著不好嗎!」
「哦?你確定要這樣做?你就沒想過我為什麼敢嗎?」
錢富貴不是沒想過,這個叫陸岐的少年如此有恃無恐難道是早已經聯繫了治安隊?!
但是即使這樣,他也必須先擒住陸岐,這樣才能讓治安隊投鼠忌器。
「我管尼瑪為什麼!給我上!」
錢富貴用力朝陸岐甩出酒瓶,其他幾個小弟也在他的一聲令下之後紛紛上前圍攻。
但是酒瓶在少年面前半米就停下了,周圍幾個小弟更是形態各異地僵立在原地。
感受著身上恐怖的威壓,看著浮在空中的酒瓶和動彈不得的幾個小弟,還有那個似笑非笑的少年,錢富貴慌了。
「你你你…不是已經變成廢物了嗎!?怎麼回事!?」
「我是變廢了一半,不過對付你們還是綽綽有餘的,現在可以告訴我答案了吧。」
錢富貴猶豫了。
陸岐笑容漸漸轉冷,一股更加恐怖的精神力朝錢富貴涌去。
錢富貴渾身冰涼,對面這個坐著的少年此刻就像惡魔一般讓他感到心驚膽顫,他無法呼吸了。
像是有人在他臉上貼了十幾層沾水的棉布,他感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那種痛苦讓他想死,但死不了!
他想扯開臉上的棉布,但是雙手像是被人壓著,他死命掙脫,想要呼喊,但是像有水進入肺部,痛苦的讓他崩潰!
不知道經歷了多久,仿佛一個世紀,忽然,他又能呼吸了!
他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他第一次感覺到能夠正常呼吸是件多麼幸福的事。
「現在能說了嗎。」魔鬼的聲音傳來。
「能能能!」
比起剛才的痛苦,死好像沒什麼可怕的!
錢富貴此時再無一絲反抗之心,他只想交代完一切後逃離這個惡魔般的少年。
「吳江目前還在榕城,上個月他來找我的時候我才知道他竟然是邪王幫的一員,他逼我幫他找個地方隱藏,不然就把我們三年前殺人的事抖出去。所以…」
「在哪,帶我去。」
「好好好!」
………
榕城郊區某獨棟別墅。
吳江此時感覺自己活的很沒意思。
自從兩個月前意識從劉加身上回歸本體後,他很慶幸自己的本體並沒有被發現,於是就開始了逃亡之路。
之後治安隊和特殊行動組都在抓他,飛鷹曾經試圖聯繫過他,但是他不想再待在邪王幫了,他怕了,飛蛇還有飛鼠飛牛他們都死了,他還想活著。
於是他只能找曾經有過過命交情的錢富貴幫忙,對方比他想像中混的要好,聽說還是一個酒吧的老闆。
對方很重感情,安排的地方即隱秘且舒適,讓他很滿意,就是不能出去,長期下來實在讓他很煩躁。
不過也不是沒有開心的事,就是劉加的學生陸岐變成廢人了。
這個一度讓他感到恐懼的少年終於不再對他有威脅了。
想到開心的事,吳江又有興致了,他撥打錢富貴的電話想要讓他送兩女的過來解解饞。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聲在門外想起。
吳江頓時一驚,立即掛斷電話。
外面的鈴聲也停了。
「嗯?」
吳江貼著門小聲道:「富貴?」
「是我。」
吳江鬆了一口氣,他又看了下貓眼,是他。
不過錢富貴基本不過來的,今天怎麼來了。
他沒有多想,直接打開門,剛準備開口說話,就看見了另一個他完全想不到的人。
「你你你…陸岐!
富貴!你怎麼把他帶來了!」
吳江本來心中已經下意識地產生恐懼感,但一想陸岐已經是個廢物了,他怕什麼!
他掏出背後的手槍,對準一臉冰冷的陸岐,喝道:
「你如今不過就是個廢物,好好活著不好嗎!」
旁邊的錢富貴聞言後一臉古怪,這話好像有點耳熟。
吳江見狀又把槍指向他,怒道:「光頭,你什麼意思?!」
陸岐無視他手裡的槍,直接進屋。
「你給我站住!找死!」吳江大怒。
少年像是沒有聽見,直接坐在大廳的沙發上。
他此刻面無表情,看著吳江就像是看著一具屍體,當時就是這人控制了他的老師。
他要他死!
但是不是現在,他需要通過他找到飛鷹以及背後的勢力。
「你開槍試試。」
吳江想要開槍,但是辦不到,他此刻害怕極了,他發現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連呼吸也控制不了。
不知何時臉上好像有一疊濕布包裹著,有水進入鼻腔!
要窒息了!
好痛苦,好想死!
一旁的錢富貴見到吳江扭曲的神態不由得打起冷顫,他知道那是種什麼滋味,他永遠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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