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轉念一想,這對蔣晴晴來說何嘗不是一個希望?
蔣晴晴內心只要有這樣的一個希望,有這樣的一個目標,那麼蔣晴晴肯定不會輕易的放棄自己的性命,更不會做什麼傻事。
這不正是我所希望的嗎?
「你知不知道昊兒被帶到了什麼地方?」此時的蔣晴晴想了想,隨後便抬起頭對著我詢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我對著蔣晴晴搖了搖頭回答道。
「你為什麼會不知道?」蔣晴晴再次詢問道。
「你為什麼會不知道你自己的兒子被人帶到什麼地方去了?你是他的父親啊,你為什麼能不知道?」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因為此時的我發現蔣晴晴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情緒很不穩定,甚至看上去似乎精神都有些不太正常了。
「我會努力讓人去尋找的,你相信我,我會找到昊兒的。」我趕緊對著蔣晴晴解釋道。
「不不不!我不需要你來找,我會自己派人去找。」蔣晴晴一個勁的搖頭,目光看上去還有些茫然,這讓我愈發的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我怎麼能讓你去找呢?你也想要昊兒回到你的身邊,如果你找到了昊兒,你不還給我怎麼辦?我不要你去找,我也不要別人去找,我自己去找。我現在就去!」
蔣晴晴嘴裡念叨著這些話,隨後便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朝著門口走去。
「晴晴!」我趕緊伸出手抓住了蔣晴晴的手腕。
「滾開!」蔣晴晴憤怒的將我推開,卻無法擺脫我的手心。
「你滾啊!我要去找昊兒,我要去……呃!」
蔣晴晴的話還沒有說完,眼前一黑便暈倒在了我的懷裡。
因為此時的我點了蔣晴晴的一個穴位,強行讓蔣晴晴變得安靜了下來。
這個穴位自然不會對蔣晴晴造成什麼影響,否則的話我不會對蔣晴晴這樣做。
而且現在的蔣晴晴確實需要冷靜,要是讓蔣晴晴繼續如此下去,我擔心蔣晴晴會變得越來越精神不穩定。
我嘆了一口氣,將熟睡中的蔣晴晴抱到了床上,用被子將蔣晴晴的身體蓋好,這才走出房間門輕輕的將房門給帶上。
「漢家哥哥,你怎麼樣?」倫珠跑上來,一臉著急的看著我脖子上的傷口詢問道。
「沒什麼。」我搖了搖頭。
「待會兒抹點藥就行了,不會有什麼大礙。」
蔣晴晴終究沒有下口咬斷我的脖子,只是將我脖子上面的一些皮肉咬下來了而已。
我感受得到,當時的蔣晴晴確實是衝著要直接咬斷我脖子的目標撲上來的,在我不準備有任何防禦的措施之下蔣晴晴如果繼續下去的話,我也會被蔣晴晴給咬死。
不過蔣晴晴最終還是沒有這樣選擇,看來當時的蔣晴晴還是很清醒的,只是現在我就不太確定了。
「她……她為什麼要咬人呀?」倫珠頗為氣憤的開口道,倫珠也沒有想到蔣晴晴竟然會下如此重的口。
「因為,她心裡也很絕望。」我嘆了一口氣回答道。
「絕望?」倫珠愣了愣,疑惑的看著我有些不明白我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不由得苦笑了一番,不過並沒有選擇跟倫珠多解釋什麼,而是從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來了一個小瓶子,用裡面的藥粉在脖子傷口上面抹了一點。
「這樣……就沒問題了嗎?」倫珠愣愣的看著我詢問道,倫珠還想責怪我的治療手法實在是太過粗糙呢,只是讓倫珠沒有想到的是我手裡的藥粉抹在傷口上竟然瞬間將血給止住了。
「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我對著倫珠回答道。
我再次轉過頭看了看門口,內心也嘆了一口氣。
現在該如何是好?雖然及時的讓蔣晴晴安靜了下來,不過這也只是緩兵之計而已,我總不能一直讓蔣晴晴如此昏睡過去吧?
總是要面對事實的,蔣晴晴醒過來,還是不會再見到昊兒,我又應該怎麼辦呢?
此時的我不由得感覺到頭疼,也感覺到擔心,如果我沒有能夠將蔣晴晴給安慰好的話,那麼會有著什麼樣的結果呢?
剛才我原本以為給蔣晴晴一個目標,蔣晴晴就會堅強的活下來,不會有著什麼犯傻的念頭,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蔣晴晴的情緒與精神狀態會如此的不穩定,剛才的蔣晴晴跟那種患了精神疾病的人有什麼兩樣?
「漢家哥哥,你感覺到很為難嗎?」倫珠倒是看出來了我內心在想些什麼,抬起頭對著我詢問道。
我看了看面前的倫珠,隨後便對著倫珠緩緩點頭道:「是啊,我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那你將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說給倫珠聽聽呀,或許倫珠也能夠給漢家哥哥你出主意呢?」倫珠如此開口道。
我想了想,覺得倫珠所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倫珠也是一個女孩子,說不定在這種事情上面還真會想出什麼辦法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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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著呢,我便要給倫珠解釋一番事情的前因後果。
不過這個時候客廳的房門卻響起了門鈴聲,這讓我不由得愣了愣,走到門口看了看屏幕,樓下竟然是易濕!
此時還在樓下的易濕就如同知道我在用屏幕看他一般,還抬起頭對著我露出了他那一副招牌式的猥瑣笑容。
我也沒有多想什麼,按了下按鈕給易濕開門,很快易濕便進入了房間。
倫珠有些疑惑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邋遢男人,有些不明白他是什麼身份。
而易濕看著客廳里此時的這個樣子也不由得頓了頓腳步,隨後便對著我詢問道:「怎麼了?孩子被帶走發這麼大的脾氣嗎?」
「不是我砸的。」我看著易濕回答道。
「不是你砸的?總不能是這個小姑娘砸的吧?」易濕笑眯眯的看了倫珠一眼。
我再次搖頭,繼續對著易濕開口道:「是蔣晴晴砸的,現在她正睡在我的房間。」
「喲!你都安慰好了啊?看來我今天是白來一趟了。」易濕倒是毫不客氣的走到了沙發旁邊,將上面的一些碎玻璃渣給拍掉,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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