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咒回別催了我是真想擺爛 第17章 向前走吧缺愛的女孩，今後願美夢伴你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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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顆小石子順著小路滾啊滾，當它停下來時，被你一腳踢飛，晃晃悠悠的接著往前滾。

    跟歌姬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腦袋裡亂的很，現在也不知道老師去哪了，解釋也需要先找到狐狸啊!

    「莉莉，你沒事吧？」歌姬的聲音將你從思緒里扯出來。

    莉莉婭眼底是藏不住的疲憊，想到今天無賴似的趴人家身上哭，對方像哄小孩一樣一次次的安慰自己，歌姬愧疚的想鑽地里。

    剛才交完報告，聽夜蛾校長說莉莉婭不用寫報告的，結果為了陪自己還是一起在教室里熬到了11點。

    想到這裡歌姬也嘆氣。

    「我說。」她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你，眉頭一皺，死死盯著你的臉。

    你有些不明所以，腳步也跟著停下，抬手撫摸自己的臉，光滑細膩，臉上也沒東西啊？

    困惑的目光傳遞過去，歌姬的手伸向你的眼睛。

    !

    反射性的閉眼，對方的指尖卻只是在眼底停留了片刻。

    「黑眼圈有點重啊，明明不用陪我寫的，傻不傻，跟我熬這麼晚。」

    睏倦帶來的乏意讓你不自覺打個哈欠，眼底直接泛起了淚花。

    「哈～，沒什麼，反正我一個人回宿舍也沒事，況且。」努力伸展著四肢，伸伸懶腰打起精神，感受到自己腦子清醒了些這才接著回答。

    「任務咱倆一起的，怎麼能留你一個人呢？」

    歌姬的注意力一直停留在你的眼底，鴉青的黑眼圈在蒼白的皮膚上格外明顯。

    歌姬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緊接著輕輕戳戳你的眼底，溫熱帶著癢意的觸感讓你想要躲開。

    「你這黑眼圈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出來的，剛入學我就注意到了，你黑眼圈好重，夜貓子天天晚上幹嘛去了，我上國小天天晚自習都沒你這麼嚴重。」說著著她語氣輕快起來，開玩笑般把胳膊搭你肩上。

    「總不能晚上偷偷去做任務了吧？」

    ……該怎麼告訴她你的黑眼圈確實是做任務熬出來的呢？

    「誰知道呢，大概是我太貪玩了吧。」

    腳下的石子又被踢飛，兩人接著往宿舍走，歌姬的身高讓她輕鬆的整個人靠你身上，倆人在月色下像喝醉酒的人，歪歪扭扭的走，不時傳來嘻嘻哈哈的笑聲，鬧著鬧著就回宿舍了。

    歌姬的宿舍比你的遠一些，不知為什麼今晚她格外粘人，依依不捨的抱了又抱才說了晚安。

    關上房門，幽藍色的火光在黑暗中閃閃發光。

    相似的紫眸在遠處凝視著你，是老師!

    青藍色的煙火飛躍而下，撲到了懷裡，反射性伸手去接，帶著餘溫的毛絨腹部蓋住了冰涼的手。

    像很多共度的日夜，明知道你的手永遠無法被捂熱，但他還是習慣性的靠上去。

    「這麼多年，你的手還是這麼涼。」

    抱著老師撲到床上，悶悶的聲音從被窩裡響起。

    「不知道，我的體溫這麼多年一直都是這樣，比起這個。」低頭看著懷中的狐狸，在青藍色火焰的映射下，狐眸璀璨如星辰般閃爍著，蕩漾著柔光。

    「老師，你怎麼不問我之前的回答了？」

    狐狸只是眨眨眼，他從你懷裡鑽出來，柔軟的尾巴再次被墊在身下，高高的仰頭，爪子輕輕搭在你的手心上。

    看著手中的小爪子，老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比起去承認錯誤，我想，你已經找到了更重要的東西。」

    咒靈真的可以共情嗎？那雙與你相似的眸子裡始終倒映著一個孩子的身影，那個孩子孤單的走啊走，肩上的狐狸默默休憩在她肩頭。

    狐狸不記得他等了多久，他的主人在不幸中誕生，生命軌跡里只有淚水，被詛咒的人生永遠會走向支離破碎的結局。

    狠心的女人替小女孩整理好著裝，一根粉紅色的絲帶輕輕系在頭上，她推了推女孩，示意她快走。

    狐狸沉默的舔舔女孩的手，迷惘的女孩抱著他，走進層層疊疊的古宅里，咒力過早的覺醒對身體傷害很大，可是沒有力量，在吃人的宅院裡將寸步難行。

    莉莉婭的體溫永遠都是冰冷的，她的皮膚白的透明，幼小的身軀過早的進行咒術開發，一個接一個的任務迫使她快速成長，他默默的陪伴著她，走過春夏秋冬。

    沒有可以依靠的存在，命是唯一的籌碼，以自己為賭注贏得勝利。

    小時候的你總會問狐狸，「人為什麼要活著，死後的世界是什麼樣的？會比現在的情況還要糟糕嗎？」

    他從未回答過你。

    現在看著那雙眼睛，突然又想詢問他的看法。

    「老師，以前我的那個問題，關於我們為什麼要活著，你從未告訴我答案，而現在，我想說出我的想法前，你應該告訴我你當年的想法。」

    狐狸沉默的低下了頭，看不清神色。

    能夠被咒靈伴身的人往往都帶著悲觀色彩，他們比旁人的心緒更加脆弱敏感，狐狸總是在躲避這些話題，往往一句話就容易將一個本在懸崖搖搖欲墜的人推向深淵。

    手心的爪子被收了回去，視線尋著狐狸的動作。

    他將小小的爪子握緊，然後衝著你舒展，像綻開的小花，露出粉色的肉墊。

    「有時候死亡確實比活著更讓人輕鬆，但對一張還未被大宅浸染的白紙來說，我當年只是希望你可以活下去，坦白講，我並不在乎他人的生死，我只是希望我看著長大的孩子能夠更自我一點，甚至可以自私點。」

    他起身甩甩尾巴，紫眸里星光閃爍，時而渾濁，時而深邃，那雙眼睛像在看你，又好像是你在看他。混沌的大腦只是模糊的想。

    「原來我的眼眸也曾像星河般閃爍。」

    安靜的房間裡逐漸傳來女孩平靜的呼吸，狐狸收好尾巴躺在你的身邊，像過去無數個夜晚那樣守護著你。

    女孩低聲呻吟著，呼喚著他別走。

    童年的經歷讓你總是時刻害怕被拋棄，感受到有濕熱的舌頭輕輕舔舐著你的鼻間，屬於動物獨特的柔軟氣息在身邊安穩的傳來。

    「睡吧，我永不會離開你的身邊，無論過去，還是將來，願美夢常伴你的每一個夜晚。」

    叮鈴鈴，叮鈴鈴。

    鬧鐘響起，一隻白皙的手從薄被裡伸出來，向上伸展，休息一晚上的骨骼拉伸，發出噼啪的聲音，女生起床似乎總會伴隨著嚶嚀和哼哼唧唧

    黏糊糊的哼唧聲吵醒了被窩裡的狐狸，一隻尾巴彈了出來，老師率先起床，慵懶的舒展身體，看著被窩裡的人難得賴床，狐狸越到陽台上，六條狐尾伸展著，油光閃亮的皮毛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刺啦一聲，窗簾被拉開，陽光透過玻璃直晃晃映到眼皮上。

    「唔。」

    被窩裡的人不情不願的睜眼，泛著濕氣的眸子這才望向鬧鐘,在看見指向20:07分時眯起來的瞳孔放大，剛還在賴床的人瞬間從床上彈起，沖向洗手間。

    窗邊的狐狸這才懶洋洋地彎彎腰，縮成一團枕著尾巴繼續假寐。

    這是你長這麼大第一次賴床，急匆匆趕往教室時腦子裡亂成一團，怎麼就睡過頭了呢？老師居然也沒主動叫你。

    一想到歌姬冥冥他們一群人在教室等你一個人，有一種想要逃離這個世界的感覺。

    硬著頭皮敲門，教室里卻靜悄悄的。

    嘗試敲了幾次，卻始終沒有聲音，順著門縫往裡一敲，教室空無一人，唯有敞開的窗戶上，有兩隻烏鴉嘰嘰喳喳的鬧騰著。

    人呢？

    「莉莉，今天不打算睡個懶覺嗎？」

    冥冥清冷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她騰開左手，看看手錶，指針指向八點45分，「昨天第一次任務，你們應該也累了，怎麼不多睡會。」

    看見冥冥另一隻手裡抱著一堆資料，連忙小跑過去接過，這些資料每一份都裝在輕巧的牛皮紙袋裡，掂量著懷裡的分量，輕飄飄的。

    跟著冥冥走向校長室，她總是獨來獨往的一個人，實力卻深不可測，剛才竟然完全沒察覺到她什麼時候來的。

    低頭思索著，竟然沒注意到前面的身影不知何時停了下來，筆直撞上去，砰一聲，手一松 ，資料飛了出去，冥冥卻很淡定的一手提溜著你的衣領，另一隻手麻溜接住散落的紙袋。

    站穩身形後，一隻手將資料遞過來，迎面而來的是冥冥的笑臉。

    冥冥有著罕見的銀色髮絲，在陽光的映射下，隨著身體擺動閃爍著點點碎光。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每次認真思考的時候，總會弱化對身邊的感知？」

    「哎？」

    有嗎？，還在思索的時候，背後被推了推，冥冥示意你跟上。

    「這些資料可要拿好了，第一次完成任務的評級和獎勵，哦？你可能不太了解。」

    冥冥轉身伸手抽走最上面的一袋資料，直接撕開紙貼，裡面的資料露出來，鮮紅的評定亮的晃眼。

    「這就是最高評級嗎？好厲害!」

    但是評級的紙張冥冥並不感興趣，她隨手將它抽出來放在最底下。

    「看好了，這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一張薄薄的支票被抽了出來。

    「？這是……」

    冥冥將它夾在手指上，沖你晃晃手，「錢？冥冥前輩很喜歡錢嗎？」

    冥冥只是笑而不語，將支票小心收起來，其餘的紙張被她隨意塞了回去，走在前面的冥冥馬尾辮高高豎起，走路會晃著好看的弧度，就像她本人一樣，帶著優雅與高貴。

    她的聲音永遠是冷冷清清的，不管是俯視看人還是眯著眼睛笑，永遠讀不出她眼底的情緒，比歌姬更深邃的眸子寫著複雜，很難去判斷她是個怎樣的人，眼前的背影不管什麼時候都挺的筆直，將歌姬按地上的時候，她也僅僅只是提醒了下你下手控制力度，卻沒有去干涉，歌姬起不來的時候才伸手去判斷傷勢，結束還不忘拉你下水。

    「哎呀，傷的挺重，那作為肇事者可要負責照顧好同期啊。」

    真是一位奇怪的前輩。

    冥冥的咒術早就注意到身後的人一直注意著她，在教室里烏鴉早就告訴了她莉莉婭一大早火急火燎的跑去教室。

    這個後輩的咒力渾濁又複雜，第一次作戰回來倆一年級像打了場敗仗一樣，一個萎靡不振，一個傷痕累累，抱著看樂子的心態，她一直在烏鴉眼裡觀察著這一切。

    原本想要趁機看看你的咒力到底是什麼，結果帳居然遮的嚴絲合縫，看著對周遭一切都漠不關心的女孩在歌姬委屈的哭泣時會手足無措的安慰她，真是有趣，跟夜蛾都坐一起可以聊好久。

    走到教室門口冥冥才向你伸手取回資料，抽出底下的兩份紙袋，遞到你手裡。

    「拿好了，這是你跟歌姬第一次完成任務的評定。」她俯身湊到耳邊，低壓聲音，清冷的氣息拂過，感覺起雞皮疙瘩了。

    「你們的第一份收入也在裡面，好好珍惜哦。」

    不擅長應對冥冥的你儘可能躲避著她的氣息，看著眼前的人小心翼翼的避著她的親近，冥冥笑了笑，率先推門而入，果然逗小孩什麼的超有意思。

    夜蛾在辦公室早已等候多時，門外的目光順著縫隙探進來 在看見夜蛾也在時，愣了下，禮貌的點頭，慢悠悠的也走了進來。

    「看來你已經拿到了啊。」

    夜蛾的目光停留在你手頭的兩份資料上，這才看向冥冥，「其他的都拿到了嗎？」冥冥將其餘的紙皮袋放好，慵懶的靠到了皮質沙發上，指指桌上的資料。

    「一年級的任務匯總都給莉莉婭了，其餘的除去我的都在這裡了。」

    夜蛾點頭確認後這才開始看向你。

    「坐吧，莉莉，本來打算等下午再通知你們的，既然歌姬不在，那就由你轉達吧。」

    旁邊的冥冥也貼心的拍拍沙發，示意你坐過去。

    其實也不用坐這麼近，冥冥都快貼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