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咒回別催了我是真想擺爛 第67章 「不死」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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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真正看見她時，你一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位傳說中屹立在咒術界頂端的大人有著異於常人的面容，比起人，她更像變異後的咒靈。

    「不必緊張，跟在我身後。」老師背影高大充滿安全感，讓你在昏暗的環境裡尋求到一絲安全感。

    長而昏暗的走廊始終走不到盡頭，周遭的場景持續變換著，走在最前面帶路的人始終沉默著，帶上眼罩，勿看，堵上雙耳，勿聽，嘴巴貼上封條，勿說。

    在進入建築前，夜蛾老師主動停下了腳步，面對你不解的目光，他只是彎腰摸了摸你肩頭的狐狸，又安撫的拍拍你的肩膀。

    「我會在外面等你，無論結果如何，不用緊張。」

    帶路的人彎下腰已經推開門示意你進去，未知的恐懼讓你不安，一次次回頭確認夜蛾就在門外。

    「老師……」

    「沒關係，我一直在這裡，去吧。」

    耳邊毛絨的觸感告訴你不是一人，但想要夜蛾老師都只能待在門外，狐狸作為咒靈是不是也不能進去？

    「那個，雖然您可能聽不見，我想問問我的半生咒靈能否進去？」

    帶路的人只是深深向你鞠躬。這算不算默認可以？

    在你踏進房門的一刻，「嘭」一聲房門立刻緊閉，一瞬間你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

    「來這邊坐吧，我沏了茶，這種口味的你們年輕人應該愛喝。」

    ……

    「不必為我的形象驚訝，我們只是長相不同罷了」

    推過來的茶杯散發著清淡的花香，正是眼下最受歡迎的花茶，看到你眼裡的驚訝，她並沒有做出被冒犯的惱怒，平淡無波的瞳孔里空無一物，數雙眸子在看過你一眼後就轉向了手裡的茶具。

    捧在手中的茶杯溫度正好，輕抿一口也是微苦回甘的口感，就連肩膀上的狐狸也得到了對方的平等對待。

    不得不說，她很擅長與人相處。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了。」

    你當然知道，咒力能夠支撐這麼多結界的人只有一個，大費周章藏在最深處的咒術界的頂樑柱也確實會是她。

    「天元大人。」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

    「您特意讓老師帶我來，不僅僅只是想要讓我猜身份吧。」

    面對著她的誇獎，你並不覺得這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跟大人物打交道時刻伴隨著風險。

    她笑而不語，撩開袖口向你伸出手，蒼白，毫無血色的胳膊暴露出來，上面隱隱可以看見皮肉下的血管，她的身上有種虛弱的氣息。

    看著這一幕，狐狸將爪子搭在了你另一隻手上。

    「她沒有惡意，可以放心。」

    得到肯定的答覆，你這才放下戒備心，將手伸了過去。

    在接觸到那隻冷冰冰的手後，周遭的環境迅速發生了扭曲，這一切轉變的太過突然，等你再次睜眼，房間已經更換為純白的空間。

    「你身上，有我喜歡的氣息，是來自於你的術式嗎？」

    你收回手，上面還殘留著天元冰冷的溫度。

    「我不明白，大人。」

    「我們很相似，在咒力和術式方面。」

    天元的手上出現了咒力的波動，儘管很稀薄，但還是可以分辨出那是屬於你的咒力，在你的目光中，咒力扭曲轉變，最終融入了她的身體，一瞬間，天元蒼白衰老的面容有一瞬間恢復成年輕的模樣。

    ！

    在這裡，你聽到了這一切的始終。

    擁有著「不死」術式的天元，身體卻在一直變老，而現在你眼前的蒼老女人，已經是一具接近500歲的身軀了。

    當她的身體衰老到一定程度，就會發生進化。

    「進化？」好陌生的詞彙，人類還可以再度進化嗎？

    複雜陌生的知識湧入大腦，天元可以不死，但身體會老會衰竭，一旦肉體消亡就會強制進化成長，但成長是不可控的，她可能會變成咒靈危害人類，天元大人的實力有目共睹，咒術界的所有結界幾乎都是在天元大人的強化下一次次反覆疊加的，咒術界的頂樑柱倒下如果偏向咒靈，後果不堪想像。

    星漿體的存在可以充當「容器」，新一輪的肉體更換阻止進化，但現在時機不夠成熟，她需要延緩身體的衰老，數年前，她得知御三家中出現了一位與她咒力和術式高度相似的存在，通過夜蛾的答覆，她明白了你與家族的矛盾，藉此，她想要抓住機會讓一切未知變成可控的存在。

    「我需要你的幫助，如果你願意轉變咒力供給我，就可以延緩我的衰竭，同樣，我可以幫助你擺脫家族。」

    「但是，您不是有星漿體嗎？使用更穩妥的肉身不是更好嗎？」

    天元只是搖頭，一切都比不過更直接的咒力供給。

    「星漿體充滿了變數，我的時間已經不允許等待，而星漿體還需要一年的時間。」

    你從未把咒術界的明天與自己掛鉤，如此宏大的未來居然也要你的參與，看出你的猶豫，天元再次轉變了場景。

    向外看，是當下的咒術界，稀少的咒術師浴血奮戰，人類與咒靈數量的不平衡已經是人盡皆知的情況。

    「想像一下，有了星漿體的肉體以及穩定的咒力來源，這一切都可以改變，也可以更好的保護人類，也包括，你的父母、朋友。」

    在提到父母這個名稱時，她很明顯注意到了你眸底的掙扎，原來軟肋是家人嗎？

    對涉世未深的女孩，天元很擅長拿捏人心，她明白你的猶豫，沒人想要一輩子綁死在一個位置上，哪怕在這個位置擁有著極高的榮譽。

    「或許我可以給你一些考慮的時間，比如在我更換身體後。」

    ……「我該怎麼幫你。」

    「？」

    她還在嘗試著給你考慮的時間，突然的回覆讓她難得愣了片刻。

    看她茫然的表情，你重新組織下語言再次解釋。

    「您現在已經很虛弱了，我可以先分給您一些咒力，後續我會好好考慮。」

    「你確實跟別人不太一樣。」她的語氣忽然雀躍起來，帶上了絲愉悅，幾百歲的老人一改之前的沉穩，房間再次變回最初的位置，狐狸似乎並沒有剛才的印象，它依舊保持著最開始的動作。

    將咒力用術式更改，分享給另一個人的感覺並不好受，就像儲蓄很久的水庫突然決堤，力量不受控制的開始流失，而天元的身體在肉眼可見的變得穩固，狐狸的身體因為大量咒力的流失被迫陷入沉睡，原本取之不盡的咒力短暫的出現了缺口。

    天元很快結束了咒力傳輸，這些咒力足夠她等到新的肉體了。

    離開房間時耳邊隱隱可以聽見她的話語。

    「我等待著你的回覆。」

    你開門的動作一頓，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星漿體是人的話，如果您接替了肉體，那麼，她會消失嗎？」

    房間的人坐在陰影里，她沉默片刻，還是吐露出模稜兩可的答案。

    「一切都是為了咒術界的未來」

    你早該猜到的，她跟家族的人沒有任何區別，在高岸偉大的未來面前，所有個人犧牲都是微不足道的，對生命漠視的人你很難再次向最初那樣崇拜。

    出來後，按照約定老師確實在門外等你出來，身為老師他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你臉色的蒼白。

    回去的路上你一直保持著沉默，夜蛾開始懷疑這個計劃是否有些操之過急。

    「老師，在大義面前，弱小者就不配擁有發言的權利嗎？」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回覆你，只是透過他無意皺起的眉你猜到了結果，老師是為了你好，才想要幫助你，可想到未來的某一天你會成為殺死無辜者的幫凶，這一切變得難以接受。

    「老師，就算沒有天元大人的幫助，我靠自己也可以走上自己想要的道路，只是會漫長許多。」

    莫名有些喪氣，你將自己摔在椅背上，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煩躁的打開手機，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了三天，學校估計已經沒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