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潮推車下來,速度快的讓人吃驚。「你不要走,我知道,你就是聶風,你不想跟我談江楓的事情嗎?」
聶風身子已經爬高了十幾米,聽到這話,停頓一下,猛地向下折返,輕飄飄的落下來。
看到聶風的樣子,江海潮暗暗稱讚了一聲,看起來粗眉大眼,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在印堂當中,有一道淺淺的豎紋,整個印堂上面,有一層淡淡的紫氣籠罩。
這層紫氣,只有同為修士的人才能看到,其實,江海潮本身也是一個修士。
修士分為兩種。一種俗家的修士,一種出家的修士。出家的修士要求六根清淨,但是俗家的修士,並不摒除七情六慾。
不然的話,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江楓這個人了。
「江董好眼力,我就是聶風。」聶風淡定的說著,向江海潮抱了抱拳,他已經看到,好幾個持槍的警察,正從江海潮背後跑過來。
武伯已經被一群警察圍住,好像是在講著事情的經過。
那個被踩斷腿的殺手,正在地上哀嚎,警察過去,手腳麻利的給他戴上了手銬。
「江總,出了這樣的事,我們很遺憾,請跟我們去警局走一趟,我們有事問你。」其中一個警察生硬的說著,完全一副不能反抗的口吻。
「哦,你有什麼事,可以去問我的律師,還有武伯,我很忙,馬上就要會見一位貴客。」江海潮非常冷淡的說著,同時向聶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個警察一下愣住,「江總,我們是在執行公務,請你配合一下。」
江海潮開始向車上走去,「配合?你們只會要求我們老百姓配合,我們需要你們保護的時候,你們在哪?要不是我的人拼命保護,你們現在只能跟一個死屍講話!我咋就躺在這裡!」
他猛然指著地面,近乎咆哮。
兩個警察嚇了一跳,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而武伯沖開層層警察的包圍,跑了過來。「兩位,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我是全程目擊證人,同時也是江家的管家,我們老爺還有事,就讓他先走,好不好?」
那個警察顯然很不買賬,「管家能代替主人?江家什麼時候改了規矩?」
武伯一下收住笑容,「這個兄弟新來的吧,我看你面生的很。」也轉身走了。
那個警察一下愣在那裡,猛的拔出來手槍,「你敢走一步,我就開槍!」旁邊那警察按住了同班的胳膊,「你才來警局幾天?早就告訴你,學校里教的那些東西,在社會上行不通,你就是不信,你敢開槍試試?」
那個警察這才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瞪著自己,還有好幾個警察舉著槍,但是槍口對準的,卻是自己。
「咱們警局,裝備在全國都是一流,但是其中的一大半,都是江家贊助的,你現在居然想對他的管家開槍?」那個老警察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走了。只剩下那個小警察站在當地發呆。
「喂,你走不走,再不走,自己跑步回去!」帶隊的警官已經準備收隊,看到這個手下還在發愣,過來推了一把。
「我早就說說,這書不能不念,也不能念得太多!你就是不信!讀書多的人,不適合在社會上混,只適合在學校里教學生,當老師!」
隊長絮絮叨叨的說著。
聶風被直接請進了江海潮的座駕里,經過剛才的激戰,這輛車居然一點事都沒有,只是司機換成了江楓,司機被火箭筒爆破的氣流燒傷,住進了醫院。
能夠享受這樣的待遇的,聶風還是屈指可數的一個。
很多人上車以後,會震驚於裡面的奢華和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配置,但是聶風進去以後,只是很自然的坐下,接過江海潮遞過來的一杯熱飲,也只是禮貌的感謝了一下,然後放在手邊的茶几上。
放下的那一小杯咖啡,是產自印度尼西亞蘇門答臘島的努瓦克咖啡,那小小的一杯,就要上千元。
「謝謝,我不喝這些,白水就好。」
修士不能喝有味道的飲料,只能喝清水,這是規矩,也是卻別真正的修士和俗人的區別。
江海潮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另一杯放在聶風面前,聶風沒有推辭,拿起來喝了一口,微微搖頭,「這還是不是純水。裡面好像摻雜了什麼東西。」
水倒是純水,而且是純的過了頭,足足經過了數百道過濾,因此和聶風喝習慣的山泉水相比,味道有了微妙的差別。但是聶風一入口就嘗了出來。
修士對水和空氣,都有嚴格要求,純淨的水和純粹的空氣,可以加速修士修煉的過程,而周圍的環境一旦受到污染,修士們的修煉就會變得異常艱辛。
隨著工業化進程加快,修士們賴以生存的山川湖泊越來越多受到現代氣息的侵擾,現代文明正在和古老的修士,爭奪著最後一塊風水寶地。總體上來說,修士處於劣勢。
這也是聶風出山的一個很主要的原因,而江楓被選成暹羅門未來門長,也跟這個緊緊聯繫在了一起。
這個秘密,江楓是好久以後才知道,頓時讓他的感覺,從天上掉到了地下,那是江楓面臨的第二次抉擇。
靜靜地坐了一會兒之後,車子裡忽然響起一種聲音,那是腸胃在咕嚕嚕的叫。
江海潮很敏感的察覺,聲音是從聶風的身上傳出來的。
「不好意思,有沒有東西吃?這水我喝了不太舒服,好像有點餓了。」
整個車上能翻出來的吃食,並不是很多,因為江海潮並不是一個講究吃喝的人,半片麵包或者一杯牛奶,對他來說都是美餐。
看車翻出來的東西。聶風選了牛奶喝下去,然後臉色好看了一點,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不好意思,第一次見面,就在你面前出醜。」聶風向著江海潮微微笑了一下,臉上居然還有一點紅暈。
「我該謝你,沒有你,我這一次就危險了。」江海潮雙手連搖,說著。
聶風很認真的看著江海潮,「江總,你又在說笑了,我知道,就算我不出手,你也不會有事,我能看出來,你有本事在身,你能瞞得了別人,瞞不了我。」
江海潮哈哈笑了兩聲,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江楓一直在後視鏡里注意著車輛的一切,聽到這句話,心裡激動了一下,車子居然有了些微的跑偏。
對呀,聶風說得一點都不錯,為什麼我就沒看出來?我父親肯定是個高手,不然的話,武伯那麼高的本事,為什麼一定要聽他的?
就算是武伯錯了,聶風肯定不會錯,聶風都說父親有本事,哎,只能怪自己太年輕,而父親又隱藏的太深,果然江湖經驗都是一點點積攢出來的。
對,父親肯定有非常高深的本事,不然剛才自己都緊張的要死,父親居然一點都沒變色,這早就是個預兆了,只是自己年紀小,沒發現而已。
江楓暗暗想著。
「這一次你算是錯了,我有那麼高的本事,為什麼還需要你來救援?自己把殺手打跑了不就算了?」江海潮終於反問了一句。
「呵呵,這裡面應該有個誤會,我是怕未來的門長傷了,這才出手,不然的話,我還會選擇不出來,但是那樣萬一門長有了意外,我就沒辦法回山復命,當然,你是門長的父親,自然不會坐視不理,是不是?」
聶風已經喝完了牛奶,把手裡的空盒子輕輕放下。
這種理論,江海潮已經很多年沒有聽到,江楓以為父親肯定會暴跳如雷,沒想到江海潮居然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用手指著聶風,十分開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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