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我說行啊,有本事你把信封找回來,你沖我吼算哪門子本事,啊?」 朱桂花一聽軍子要打她,火冒的更高了,
軍子本來就鬧心,朱桂花這麼一說,那個氣啊不打一處來,順手抄起爺爺的拐杖朝著朱桂花就掄了過來,
朱桂花也不是省油的燈,眼瞅著拐杖就要落到身上了,說時遲那時快,朱桂花抬起右手向上一舉,穩穩的接住了,死死的抓住不放,
軍子一看這架勢,頓時惱羞成怒,「反了天了你,」 轉身又瞅見了門後面立的一根棍子,剛要去拿,這時朱桂花搶先一步,一腳上去把棍子踢飛了出去,
看著棍子被朱桂花給踢出去老遠,軍子徹底怒了,嘴裡罵罵咧咧的朝著朱桂花就撲了過來,朱桂花最了解軍子了,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逮著肯定沒輕的,所以一蹦子跳到院子裡繞著圈就開始跑,像極了小時候挨打逃跑的樣子,
朱桂花雖然胖,但是身體比較靈巧,軍子還沒追幾圈呢,就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用手指著朱桂花,「站住,你給我過來,」
「想讓我過來?除非你不打我,」 朱桂花雙手叉著腰嚷嚷道,
「好,我不打你,」 軍子一屁股坐在北屋的台階上,
「真的?」
「真的,」
「好,那我過來,騙我你就是」汪汪」,朱桂花雖然嘴碎,但到底還是夫妻,看著把軍子氣的夠嗆,她也擔心萬一氣出毛病來咋辦,人雖然懶是懶點兒,但腦子還是夠用的,
軍子瞅著慢慢走近的媳婦兒說道,「我突然想起來了,我當時把信封給你了,」
「給我了?」 朱桂花一臉的茫然,突然「哎吆」一聲,轉生就跑進了南屋,軍子看著媳婦的背影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這婆娘,」
不大會兒功夫,朱桂花從南屋出來,手裡拿著信封,「掌柜的,對不起啊,我給忘了,都怪我,」
「自己不長腦子,還盡賴別人,」軍子沒好氣的說道,
「我錯了還不行嗎?」 朱桂花滿臉堆笑,坐在軍子旁邊用胳膊懟了一下,「晚上給你做好吃的,別生氣了昂!」
此時的軍子被整的是哭笑不得,自家婆娘還能咋樣嘛,平時雖然懶點,但對爺爺還是很孝順的,
母親走後的第三年,父親也走了,家裡幾乎到了揭不開鍋地步,看著年邁的爺爺遭受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軍子心如刀割,
那年軍子剛滿二十,一起長大的髮小都結伴去城裡打工了,軍子只有羨慕,他不能去,去了誰來照顧爺爺,爹在彌留之際拉著軍子的手再三叮囑他一定要照顧好爺爺,
來年春天,軍子提著酒托村西口的媒婆給他介紹個媳婦兒,媒婆知道他家的情況,就對付著答應了,估摸著也沒有姑娘能看上他,酒都沒敢收,怕喝了人家的酒辦不了事,一個村上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多難為情啊,
這事就這麼過去了,誰也再沒有提起過,有一天隔壁村子的一個姑娘來找媒婆,說她喜歡軍子,求媒婆給搭個橋,
媒婆一聽樂了,現成的好事哪有不做的道理,隔天就來找軍子,姑娘沒爹沒媽,就一個哥哥為人老實厚道,嫂子尖鑽刻薄,容不下她,
他早就知道軍子了,也知道家裡的情況,她不嫌棄,只要這個男人對她好就行,一來二去的這事成了,年底就娶回了家,這姑娘就是朱桂花,
……
朱桂花打了盆熱水端到軍子跟前,「掌柜的,洗把臉,這幾天你也累壞了,好好睡一覺,我去做飯,」
軍子拉著個臉沒好氣的說:「你眼裡還有我嗎?我看只有錢,你和錢過去吧,」
「哎呀,我都認錯了你還不依不饒的,你想怎麼樣嘛?」朱桂花低著頭拽著衣角,
「你把那信封給我,那是爺留下的,爺剛走那錢還不能動,」
朱桂花很不情願的從口袋裡掏出信封遞給了軍子,
「我餓了,趕緊做飯去,」說完轉身進屋了,「對了,做點帶湯的飯,想喝點兒,」
朱桂花瞪了一眼軍子很不情願的做飯去了,
軍子隔著門縫偷偷看著撅著嘴的婆娘,捂著嘴笑了,「小樣兒,我還治不了你了還,」
……
喜歡那年梨花開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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