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青春劃落 [057] 好，我扛

    「就是昨天我和楚苹一起去偷出校證的，你知道吧！」楊毅看了我一眼，吸了一口煙接著說，「他就拿了兩張，」

    「你還想要幾張？」我哥不願意，衝著楊毅吼，「你上次拿了這麼多去哪了？」

    我拉了我哥一下，搖搖頭，「你讓他繼續說。」，「貪心不足蛇吞象。」我哥罵了一句接著轉過頭，抽著煙，也不說話了，楊毅用著難以形容的眼神看了我哥一眼，挺讓我不舒服的，我笑了笑，「楊毅你繼續說。」

    「知不知道我是要那些出校證想逃課出去帶我媳婦玩的，」楊毅怒視我，「你就拿了兩張也就算了，讓你看老師你也不看。」

    「我靠，我沒給你發短息嗎？」

    「當時我們玩的正開心怎麼看得到？」楊毅接著狠狠的往牆上砸了一拳，「哐」的一聲，我知道他就是特別想砸我，「他媽我還到處去借校服。操。」

    「你知不知道我爸就在班主任辦公室。」楊毅狠惡惡的看了我一眼，指著我，「這都是拜你所賜。」

    我笑了笑沒說話，二東拉了一把楊毅，「行了。別衝動，大家都是兄弟，不要這樣。」

    「誰他媽跟他是兄弟，」楊毅指著我，衝著二東吼：「這種人，我算是看錯他了。」

    說完，我哥立刻也吼楊毅，「楊毅你他媽什麼意思？我們幫你的時候你怎麼從來不記得？」

    「你們幫我，我什麼時候不記得了？」楊毅又衝著我哥吼：「你們是不是為了別人做點事，就以為我一直是欠著你們的？」

    我哥點了點頭，氣的說不出話，我倒是跟個沒事的人一樣，因為不知道我該說什麼，太他媽氣人了，我怎麼也沒想到楊毅是這樣的一個人，笑笑，心裡重複著楊毅剛剛說的那句話，當初我真的是看錯他了，二東也看著我，「楚苹。你說句話啊，別杵在那，跟個沒事人一樣。」

    我搖了搖頭，把手裡的搖頭扔掉，楊毅依然這樣看著我，「你說這是怎麼辦吧！」

    「能怎麼辦，事情都出來了，你想怎麼辦？」我哥問楊毅，二東也拍了拍楊毅的肩膀，「算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楊毅指指自己的胸口，「大哥，我都要被開除了，你讓我怎麼走一步看一步？」

    我哥吼著：「那你說還有什麼補救的辦法？」

    「那就得看你弟弟願不願意了！」楊毅笑著看著我，「是吧，楚苹你說呢？」

    我笑笑，我就等你這句話了，不就是頂替嘛，說白了不就完了嘛。

    我笑著繼續看著他們，「你的意思是不是讓楚苹幫你頂替？」我哥看著楊毅質問，「憑什麼？」

    楊毅很自然的笑了笑，「你說為什麼？都是他惹出來的，也怪我，都怪我太相信他了。」

    楊毅的這話意思就是我對不起他唄，我特別心痛，說不出話來，心口像是被什麼堵著，感覺呼吸多困難，「好，」我從喉嚨縫了擠出這麼個字來，因為我實在心痛，說不出什麼話來。　我緩解了一下情緒，「說吧，讓我怎麼幫你？」

    「你這不是在幫我，是在贖罪。」楊毅這句話讓他醜惡的嘴臉暴露的徹底，我哥不願意，衝到楊毅面前，「楊毅，你不要太過分了。」

    楊毅一臉不屑的模樣看著我哥，「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有什麼權利給我說這話？」

    我拉開我哥，「好。我去贖罪，說吧，我要怎麼去贖罪？」

    二東把我拉開，「楊毅，算了，既然事情都到這一步了，就不要再拉進去一個人了，多一個人墊背，只會多一點懲罰，少不了什麼的。」

    楊毅看著二東，直直的盯著二東看，「那你們就這麼忍心對我。」

    二東不說話，就這樣與楊毅對視著，一直看著楊毅，他們對視了好久，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我忍受不了楊毅醜惡的嘴臉，我拉開二東。

    「好，我扛，我去贖罪。」我笑笑，心中對楊毅的厭惡再也忍不住，我接著對對我哥和二東說：「沒事，我去扛，我去贖罪。」我說完用眼睛瞟了楊毅一眼，然後誰也不理，打開門走了出去，一直衝到班主任辦公室，推開門，我就走進去。

    辦公室里就楊毅的爸爸和班主任兩個人，坐在辦公椅上，談著話，別的老師應該都回家了，其實我是知道班主任為什麼要這樣對楊毅，因為楊毅整天不好好學習，什麼過他都記過，班主任不想讓他在這個班待，這個我哥幫楊毅代考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班主任看到我聽詫異的，「你怎麼來了，我這邊還有點事，你要是有什麼事，我們晚點再談。」

    「老師，我就是想給你說楊毅的事來著。」我努力的裝作無所謂的笑笑，然後看著班主任，「楊毅的這個事我知道的比較清楚，你問吧，我替他回答。」

    班主任看著我，表情比較嚴肅，「楊毅的這件事你知道，為什麼不給老師講？」

    「老師，你覺得我們幹了什麼壞事會給老師講？」我笑了笑，看著班主任，我知道班主任也是挺無奈的。

    班主任看著我，「好，那我問你，楊毅的女朋友是怎麼進學校的？」

    「憑藉著出校證進來的。」說完我心裡挺鬱悶，楊毅的媳婦穿著校服呢，班主任是怎麼知道楊毅的女朋友不是我們學校的呢。

    「那，出校證是哪來的？」

    「偷的，我去偷的，我幫楊毅偷的。」我一下說出這麼一連串的偷的，心裡有點不舒服，狠狠的吸了兩大口空氣，這樣才讓我好受一點。

    班主任沒理我，對著楊毅的老爹說：「看到沒楊毅估計還計劃了不少啊時間。」

    楊毅的老爹笑笑沒回班主任的話，然後他問我了一句讓我著一輩子也忘不了的話，「我別的不想說，你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麼醜陋的金錢交易？」

    我的心裡暗暗嗤笑，有錢人很了不起嗎？但是我還是搖了搖頭，什麼話也沒說，對不起楊毅連一個子兒，也沒給我。

    班主任聽到楊毅他爸這句話，皺了皺眉頭，不過也沒說什麼。

    楊毅的老爹又問我：「那你為什麼要幫他？是不是有什麼別的目的？」

    我心裡特別的憋屈，而且更加的看不起楊毅的老爹了，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擔心自己兒子的利益受損，有錢人的心裡難道就只有錢嗎？

    「我說，叔叔，」我盯著楊毅的爹看，「你一輩子就沒幾個朋友嗎？」我心裡的火氣更大了，「我這麼幫楊毅完全是因為朋友的情誼，要不然我怎麼可能幫他，叔叔我家是挺窮的，但是我家不缺錢，至少我不會幹這麼下賤的事，來換取一些不正當的錢。」

    我說完以後心情瞬間暢快了不少，楊毅的爸爸被我的話噎的說不出話來，班主任可能是覺得我有些過了，然後怒視了我一眼，「楚苹，沒你事，先站到一邊去。」

    我笑著往後推了兩步，聽著他們兩個說話，班主任說：「這件事我會上報政教處，讓政教處的老師來決定。」

    我這倒是第一次聽見，我們班主任要把一件事上報告政教處的，上次任兆玉和萬鑫鬧的這麼凶，班主任都沒有上報政教處，還有那次我們班政治課代表是的事，班主任都是私了的。

    「要多少錢可以擺平，我可以出。」我聽到楊毅老爹這話我笑了，本質終於暴露出來了，有錢就是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