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正聊的開心的時候,突然何譚星傑的聲音傳過來,「謝謝了。」
何譚星傑這句話,我直接楞住了,我看向他「謝什麼。應該是我們謝你才對啊!」
何譚星傑笑了,「你們幫了我這麼多,我怎麼能不謝你們呢!」
地上躺的都是任剛帶過來的人,還有任剛。我心中不由得暗嘆,何譚星傑下手就是狠。不過何譚星傑的話還是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會謝我們,都是他一直在幫我們,雖然我們並沒什麼交情。
「我說你們一直在幫我,你們都不信。」何譚星傑笑了笑,「從你們和任剛、歐陽天成他們單挑開始,你們就在幫我。」
他說這話我突然驚了一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當時我一直感覺何譚星傑不對勁,還挺懷疑他的,不過我卻找不出任何可疑的地方,他現在幫我們,我還更加的相信他。不過何譚星傑說出這話,我還是心跳加快問:「何譚星傑,你到底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何譚星傑露出得意的玩味的笑,「當時我告訴你們我被堵了,其實是我帶人去堵了兄弟會的人,不然你以為你真的會受這麼輕的傷就能回來?」
我又用我們被算計的感覺,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就像是一張巨大的嘴,一口把我吞噬,然後咀嚼。這種感覺讓我毛骨悚然,越來越強烈,我像是一隻受到驚嚇的貓一樣,渾身的毛紮起來,我問道:「何譚星傑,你到底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你對我已經完全沒有價值了,告訴你也無妨。也省的你像是一隻蒙著眼睛的狗,你不明不白的被別人走你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何譚星傑笑著看著我,他的笑容讓我噁心。比任剛的還要噁心,「當時我帶人把兄弟會的給堵了,任剛和歐陽天成他們找不到兄弟會的援軍,被你們打了。」
何譚星傑「哈哈」的笑了起來,也絲毫不顧及我的神情,「沒想到,你和任剛的關係盡然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任剛本來就看不起你,這樣更加給了我機會。本來我就看好你們幾個外地來的,沒什麼心眼,什麼都不知道,而且還很大膽,連任剛你們都敢叫板。」這個時候趴在地上的任剛看了我們一眼。
我瞬間就感覺心裡就像是什麼東西沒有了,空再那裡,非常的空。雖然何譚星傑跟我沒什麼交情,不過被人算計的感覺特別的不爽,我狠惡惡的罵了句「卑鄙。」
何譚星傑無所謂的笑了笑,「謝謝誇獎。沒想到你去任剛宿舍之前還來找我了,這讓我確實很開心。我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之後才去任剛的宿舍找的你們。」
他說他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不會楊震的事也是何譚星傑乾的?
何譚星傑看著我,依舊是那無所謂的笑容,帶著自信和玩味說:「不錯,楊震的事,確實是我找人安排的,那裡面沒有一個是楊震認識的。就說是歐陽天成的人,你們也不認識。」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你心中的血性盡然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濃厚。你直接衝到歐陽天成的宿舍把歐陽天成一頓打。」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自己的情緒,如果不是我渾身沒什麼力氣,我都會直接衝上去打他。何譚星傑看著我仿佛已經把我看穿一樣,仿佛我在他的面前赤*裸裸的。
「是不是想過來打我,呵呵……就算你有那個膽子你也沒有那個力氣。」說完他從兜里拿出煙,自顧自的點上,「知道最棒的是什麼嗎?你們太相信我,還給我打電話,讓我來幫你們。還是應該我謝謝你啊,呵呵……」
我感到一陣發自內心的噁心,我哥和二東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我咬著牙罵了句「無恥。」
二東已經「草泥馬」一聲,朝著何譚星傑沖了過去,我們看二東衝過去,我和我哥也衝過去。這時候何譚星傑身邊閃出一人來,直接一腳把二東踹到地上。二東躺倒地上之後,那人往二東身上又是兩棍子。
我就感覺什麼顛覆了。我們整個初中時代都憧憬的高中生活,讓我感覺是如此的不堪,如此的骯髒。整個初中憧憬的,美好、無憂無慮的高中生活畫面,直接破碎。「砰」的一聲砸到地上,接著就是支離破碎的聲音。所有的熱切,期望,憧憬向我壓過來,每一次呼吸都會疼。喉嚨更加的哽咽,越發的疼痛。
這個時候有人一腳直接把我踹到地上,我覺得我的世界都模糊了,什麼都蒙上了牛鬼蛇神的面具。我旁邊還有我哥和二東。這個時候有人站到我前面,「桀桀」的笑著,是何譚星傑。
「我可沒有任剛那麼矯情,還顧及你們之間那所謂的同學情誼。我可沒有那麼好心,我又不是慈善家。你說我無恥,更無恥的還在後面呢。」
他說完轉身衝著他身後的一個人說,「包子,你們幾個把任剛給我按住了,老子要把他廢了。」
何譚星傑說完,他後面那個胖胖的學生應了句「好」轉身去按任剛,過了一小會那個包子又說:「傑哥,這麼做不好吧?」
「他媽你怕什麼。人不狠,站不穩。你們只管按著,我來廢任剛。出了事我一個人擔著。」何譚星傑說完轉身看著我們:「楚苹,今天會讓你看看什麼是卑鄙無恥,讓你看看什麼事血性暴力。」
他說完直接轉頭朝任剛走過去,他走到任剛的身前蹲下看著任剛,任剛「啊……」的吼了一聲,接著掙扎了兩下,不過這時候的任剛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掙扎也是沒有什麼用的。
何譚星傑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把小匕首,用刀背拍了拍任剛的臉,「任剛,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吧,你今天栽在我手上,兩個原因。」何譚星傑伸出兩個手指頭,「一,你太矯情,對誰都手下留情,這個世界只有朋友和敵人,沒有第三種人二,你目中無人,終是裝出一副牛逼的樣子,做出一副對誰都好的模樣,實則虛偽的要死。」
這個時候任剛笑了,「是你不虛偽,你大義凜然,你不如我這種虛偽呢,你簡直就是卑鄙。」任剛無比灑脫的「呵呵…」了兩聲,然後眼神一凌,「你今天要是廢我一隻手,我明天廢你全家。」
何譚星傑無所謂的笑了笑:「所以,你在我手裡,我不會給你廢我全家的機會。」
說完,何譚星傑拿著刀子的手就要往下扎,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動了這個心思,我只是看到任剛眼神里除了凌厲還有無奈,任剛的笑容里除了灑脫還有悲涼。
「何譚星傑,」我從地上爬起來吼了一句,「這事就這麼算了,我和你什麼都不計較。」我又像是商量一樣的和他說:「任剛你也打了,歐陽天成你也打了。就這麼算了吧?」
何譚星傑猛的紮下去的手停了下來,回頭看著我,「你算是個什麼東西?這裡哪還有你說話的份。」
說完他也不動手了,就這樣看著我。二東拍了我一下,「這事我們不參與了,我們想管也管不了,我們走吧。」
我聽到二東這話,心裡也是涼了一下。確實我們又能算什麼,「我不想上了,」我回頭看著二東,「這裡的算計、心機太讓我噁心了,我們退學吧。」
「這他媽還算是算計,」我身後傳來何譚星傑的聲音,「你是沒有上社會上玩過吧,小朋友,你還是太天真了。你真的以為人心都像是你所想像的這麼好嗎?」
「是的,」我轉過身點點頭,「我確實把人心想的太美好,我以為你相信別人,別人也相信你。沒想到人與人直接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你還是太天真,」何譚星傑搖了搖頭,「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走吧。你們幫了我,我感謝你們。」他說到我們幫他的時候,還怪笑了兩聲。然後他接著說,「你們最好趕快走,現在這些事都不是你們能參與的,到時候我可說不準我會不會反悔。」
「行,」我點點頭,「我們這就有。」
我轉身準備拉著二東走,卻看到遠處有一個身影很快速的跑過來,我近視看不清是誰,他快走到的時候我才看到。歐陽天成。
何譚星傑也同樣看到了歐陽天成,他把手裡的刀子丟掉,站起來像是在等待著歐陽天成過來一樣。
歐陽天成衝到何譚星傑的前面,「操*你媽」歐陽天成一把抓住任剛的領子,「把人給我當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不然我不介意和你魚死網破。」
何譚星傑笑了笑,臉上掛著諷刺、嘲笑、愚弄、不屑還有輕蔑,「憑什麼?你以為你隻身衝過來,不帶一個人我會怕你嗎?你說說,怎麼個魚死網破法?」
歐陽天成突然出現讓我們一下都沒有反應過來,歐陽天成已經處於暴怒之中,「你媽快點給我當人,老子今天自己過來,就有自己的自信。操*你媽比,你他媽放不放人?」
任剛這個時候已經被何譚星傑的人按的死死的,任剛趴在地上看著這兩個人。頃刻之間氣氛安靜的可怕,甚至都能聽到不遠處歐陽天成沉重的呼吸聲。
何譚星傑搖了搖頭,「不可能。」
「他媽的,操!」歐陽天成直接一拳打到何譚星傑的臉上。何譚星傑也沒還手,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要當人也可以,不過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他媽的幹什麼?」
「你跪下,叫聲爺。」何譚星傑用嘲笑諷刺的眼神看著歐陽天成。歐陽天成臉色陰沉,「何譚星傑你不要太過分。」
「操*你媽,我過分。你他媽別忘了里現在是在求誰。」何譚星傑就算是被歐陽天成抓著鏡子,也絲毫不輸於歐陽天成的氣場。然後一拳砸在歐陽天成的臉上,歐陽天成沒還手,依舊抓著何譚星傑的領子。
何譚星傑突然又笑了,指著地上剛才他丟的匕首說:「要不然這樣吧,我本來是想廢掉任剛的兩隻手的,現在你來了,你可以幫他分擔一下,一人廢掉一隻手,怎麼樣。」何譚星傑說完還看了一下他身後那些人,他身後的那些人還是沒有動,指著按著任剛,還有一些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就像我們一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歐陽天成突然鬆開何譚星傑的領子,點著頭說:「行,何譚星傑你夠狠。」
何譚星傑整理著被歐陽天成抓皺的領子,呵呵的笑著說:「我還好,沒有你狠。」
這個時候歐陽天成從兜里摸出一把匕首,直接狠狠地往何譚星的肚子上捅過去。鮮血從何譚星傑的肚子裡冒出來,這個時候我們都愣住了。
歐陽天成的手上濺的滿是血,他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可怕,歐陽天成露出猙獰可怕的笑,「的確比誰狠,你確實比不過我。」
鮮紅的血從何譚星傑的肚子裡流到歐陽天成的手上,在從歐陽天成的手上流到地上。看似不多的血就像是鮮紅的河一樣,撕扯著我的視線,在不耀眼的陽光下顯得更加的刺眼。
這個時候我的手被拉了一下,「楚苹,你還愣著幹什麼,走啊!」
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場面已經完全的亂了,歐陽天成像是一個魔鬼一樣,沒有人靠近他。有幾個何譚星傑的兄弟打了120,何譚星傑被歐陽天成一腳踹到地上。歐陽天成瘋了一樣的沖向任剛的方向。
我看了二東和我哥一眼,轉身就跑。等到我們三個脫離那裡的時候,才發覺上課已經很久了。
我看著二東和我哥「我不想上了,這個學校完全沒有高中的感覺,完全的血腥,沒有一點人情的感覺,沒有一點人的味道。這些人滿腦子的利益,全世界的唯我獨尊。我實在不能忍受。」
二東也笑了笑,「我也是,這兩個月我在這個學校,完全的顛覆了我初中的時候幻想的高中生活。」
我哥這個時候,呵呵的笑了笑。看著我哥的笑容我才感覺,只有我們兄弟直接才有這麼真誠的笑。
我哥笑著從自己的兜里摸出煙,給我們一人發了一根。二東接過煙問:「你瘋了,這是在校園裡。」
「人生就要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我哥笑著把自己的煙點著,「怕什麼,反正我們都不上了。」
我們三個就這樣囂張的,帶著滿身的傷,往政教處走過去……
心裡都是在默念著:老子不上了。
人生嘛,就要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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