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翩然飛舞的 第二節

    她這人長得醜不說，還特別討厭看見別人感情稍稍升溫，整個一壞事佬。

    程珊珊這樣對我說。

    其實她的功力我也不是第一次感受了。其積毀焇骨。萬念俱滅的能力。著實叫人痛不欲生，有種殺之不解其恨的憎惡感。

    那天風和日麗，萬里天空飄市面上一朵特別單薄的雲彩，我和程珊珊同志正在對梵谷這個人是不是個瘋子這個問題爭論不休的時候。彭林就出現在我們視野範圍內。我迅速開始醞釀感情，想像面前是站滿了一堆絕世美女，傾國傾城，迷死人不償命，這才在臉上勉強掛上了一個塑料做的笑容。程珊珊這個人特善良，具體善良到什麼程度我還不得而知。反正我知道，如果你恨她恨得牙痒痒你很想抽她一耳光那你就去抽吧，反正你抽了她她馬上械丫子的跑去給你拿正紅花油來擦手，一面還問你手到底痛不痛。儘管彭林很討厭，特討厭，暴討厭。但是程珊珊還是能醞釀一個讓人覺得暖洋洋的笑容去面對彭林這種慘談的人，從這一點上講，程珊珊絕對是一個真正的猛士。彭林雖然在程珊珊的笑容下已經開始軟化了思維，但是海綿畢意是可塑型不強，於是又在自然規律的壓迫下速速的離撤離了面部。留下了一張麵粉做的慘談的臉。剛才那個笑容來勢匆匆去勢兇猛。讓人產生她是皮笑肉不笑的懷疑之情，更讓人產生其不懷好意的傾向的猜測。

    我當時真想衝上去給那婆娘一個大嘴巴，我的同學李利楓告訴我。

    其實我當時的思想感情和李利楓差不多要不是程珊珊拉住我的褲管，我也會不顧一我的淑男儀表給那婆娘一大嘴巴。但程珊珊這麼一拉，好像又把我的努氣吸回了肚皮，讓我難受不已。肝腸寸斷！

    班長，有什麼事嗎？程珊珊的態度好得讓我想連她一起揍。

    也沒什麼事，不過就是想勞駕一下我們的徐大才子，那婆娘說話不緊不慢，一個字一個字吐得字正腔圓。說出來的那音兒，好像是一串連珠屁，聽上去倒是有點爽快，聞一下就覺得自己下輩子乾脆不要長鼻子，省得聞盡世界之臭。

    喲呵，不敢不敢，有什麼事兒班長大人您真說便是，不用搞得這麼迂迴。我說得話，在喉的時候就被我抺上了火yao。氣得那傢伙恨不得把我握著從五樓教室里丟出去。如果條件允許她會跑到一樓把我的屍體扛上來，又從五樓丟下去。但是我要說的是，我一米八的個頭她一米五的個頭，她也只能青著一張臉在那裡吹鬍子（她沒有鬍子）瞪眼（眼睛太小，又看不出來）

    也就是想請你幫班上辦一下黑板報。那婆娘說完這話，迅速調動其笑神經，在臉上鋪了上了連綿不斷此起彼伏的笑容，估計這招是厚積薄發，但是由於努力未散，兩股勢力在她臉上一片混戰，這就好比是兩服勢力相當的軍隊上了戰場，一邊是老將領頭，一邊是後起之秀，戰得難捨難分，其扭曲程度可想而知。

    哦，這事情可有那麼點難辦，畢竟現在學業見重是您老有目共睹的，而且我們又要學習繪畫，怕一時間也抽不出時間來，我才懶得管她臉上戰局有多混亂，反正我就是翹著二郎腿在那裡扮拽，我就看她能幹出個什麼事兒來。

    我的預料果真不假，她就屬於那種能在三分鐘內找出你的痛處的我。並且將其發揮誇大數倍，讓你產生強烈的懼戰心理。她就不戰面勝了，她用一種特別奇怪的腔調說到：「徐夜你不要和我拽，上回你和石越在校外打架的事情還握在我手裡咯。你要是不想讓班主務知道這個事兒，你就乖乖地把黑板板給我辦了，不然的話……哼哼。」

    我就知道這女人不是一省事的主，威脅人挖苦人的本事可是鋪天蓋地一套一套的，套用我有好弟石越的話來說：「那活寶簡直是壞得流油。」我平生聽過「你壞得冒壞水」或者「肥的流油」的說法，至於「壞得流油」的說法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但是從石越嘴巴里說出來，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反正他還說過彭林是巫婆，是惡龍，暗黑魔法師。什麼奇怪他就挑什麼說「壞得流油」還是屬於比較現實主義的那種。

    我心理在彭林說出那話過後就一直有點兒忐忑，畢竟這世上沒什麼壞事是她干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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