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她就放開了肚皮,準備偷偷往嘴裡塞東西。
剛把一塊肉扔進了嘴裡,就聽皇帝突然點名道:「羅霎啊!」
「咳咳……」
司徒羅霎險些被那塊肉和自己的口水聯合嗆死,她猛烈咳嗽了幾聲,好不容易才咽下嘴裡的肉,這才站起身來:「皇上!」
「哈哈……司徒愛卿,你這個兒子,很有真性情啊!」
聽到皇帝的誇獎,司徒青雲暗暗冒冷汗,口中卻只能道謝:「謝皇上誇獎,犬子莽撞,皇上不怪罪就好!」
司徒羅莎則是低頭翻了個白眼,什麼真性情,直接說她二不就好了!
「羅霎啊,你一去霧柳鎮十年,在霧柳鎮可有什麼不適應和委屈的地方?」
這話問題大廳內所有人都是一愣,齊齊看向了司徒羅霎,然後又瞥瞥面色突變的司徒青雲,這個問題問得好啊!
他們倒要看看這個廢柴會怎麼回答!
司徒羅霎狐疑地蹙了蹙眉,總覺得皇帝這是在給她下套子,實話實說,說她在霧柳鎮的時候被人欺負成了狗?那肯定是不行的!
可若是撒謊的話……皇帝又不是傻子,只要他想要知道她在霧柳鎮的一切,分分鐘就能得到全部的消息。
在心裡思量了一翻,司徒羅霎很快就有了計較:「回稟皇上,我在霧柳鎮的這段時日……著實學到了不少東西!」
這個答案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皇帝大感興趣,笑著問道:「怎麼說?」
司徒羅霎不答反問:「皇上,您可親自划過船?」
這個問題問的非常大膽,不等皇帝說話,司徒青雲就冷斥道:「大膽!」
皇帝不在意地擺擺手:「無妨,朕倒是很想知道羅霎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笑呵呵地看了司徒青雲一眼,他又看向了司徒羅霎,認真道:「朕這輩子還沒划過船,不過坐船可做過很多次哦!」
司徒羅霎彎腰垂頭,一副恭敬的模樣:「皇上,我在霧柳鎮就曾經划過船,也見過很多人划船!」
「嗯?」
皇帝更感興趣了,一聲「嗯」裡面摻雜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意味。
聞言,司徒青雲的臉都白了,那邊的軒轅焰白也皺起了眉。
司徒羅霎仿佛注意不到皇帝陛下的變化一般,繼續道:「霧柳鎮是一個沿海小鎮,經常會有來自東萊國的船隻靠岸,這些東萊國來的商船,絕大部分都是很大的一艘,上面載滿了貨物。」
「那些船隻上面所裝的貨物,如果用我們岸上的馬車來運輸的話,怕是十多輛馬車,都無法搬運清!」
眾人聽得莫名其妙,根本就不知道司徒羅霎這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只有皇帝、司徒青雲和那邊的軒轅兄弟露出了思索之色。
司徒羅霎繼續道:「當初我在看到第一艘來自東萊國的商船靠岸,並且有無數的碼頭工人從上面搬下貨物的時候,我就在想,這水和船,都是無比神奇的東西!」
「那水看起來輕飄飄、軟綿綿,我們捧一捧水在手心裡,根本就感受不到水的力量,但它卻能托起如此沉重的船來!」
皇帝一挑眉:「羅霎啊,想不到你年紀輕輕還有此感悟啊!」
司徒羅霎微微一笑,又道:「皇上,我在海邊的這些年,不僅看到過無數上了岸的船隻,也看到過數不清的被海水傾覆的船隻。老人常道,水火無情,果真誠不欺我!」
「說得好!說得好!賞!」
皇帝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那愉悅的笑聲笑得眾人都是一陣莫名其妙。
這算什麼?
司徒羅霎只說了一番比皇帝的笑聲更加莫名其妙的話,就又得到獎賞了?
眼看著又有工人端過來了一托盤的金子,司徒羅莎只覺得心花怒放:「謝皇上!」
說著,她調皮一笑:「我現在更加覺得,這在霧柳鎮的十年,對我來說是無比寶貴的財富!」
皇帝又是一挑眉:「就因為這獎賞嗎?」
皇帝本以為司徒羅霎會繼續說出什麼有深度的話來,最不濟的,就算她真的是因為這獎賞而高興地不能自已,至少也會稍微掩飾一下自己這低俗的哀嚎才對。
卻不料,司徒羅霎一臉驕傲道:「那是自然!皇上有所不知,對羅霎來說,天大的權利都不如這實實在在的真金白銀有意義!」
皇后好奇的問道:「哦?為什麼?你可知道,有了權利,想要多少錢都能得到!」
司徒羅霎撇撇嘴:「可……就算是有天大的權利,也是皇上給的,若是惹得皇上不高興了,皇上就隨時有可能收回去!但是,這真金白銀不一樣,皇上已經把錢上次給我了,就是我的,他老人家是不會收回去的!」
「哈哈哈哈!」
皇帝拍案大笑,笑得臉上的皺紋都舒展了開來。
皇后也笑得很燦爛。
只留下那些朝臣的家眷們,莫名其妙,不明白為什麼皇帝會被司徒羅霎這個廢柴逗得這般開心。
而場中的朝臣們,則是開始重新審視起了司徒羅霎這個所謂的廢柴來。
有如此智慧的年輕人,剛好知道該如何取悅皇上的年輕人,真的會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柴嗎?
未必啊!
想到這裡,很多人的心中就開始變得沉甸甸了起來。
司徒家有一個一品大將軍王就夠了,若是再出現一個會討得皇帝歡心的少主,那將來的司徒家……只要一想,他們就覺得可怕!
按照常規的程序,晚宴進行中,會有公主皇子和朝臣家眷上台表演。
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司徒羅霎一邊托腮在心中感嘆著「宮斗小說誠不欺我」,一邊哀嘆連連——表演神馬的,對她來說就是個噩耗啊!
身為一個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有十八個小時都一頭栽進遊戲裡的人,讓她根據上學的時候的記憶盜取一下古人的勞動成果背背詩詞還行,表演才藝?
抱歉,她真的不行。
不過,這種時候,她知道不行也得行。
因為她非常確定,有司徒淺淺和秦氏在這裡,她不行也得上,就算她拼命往後躲,這親愛的妹妹和後媽,也不會讓她躲遠的。
唉唉唉!
真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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