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親,死得很蹊蹺。」一番纏綿親昵後,夜君燃仰躺在軟枕中央,頗有些傷感地說道。
蘇芸從未見過他這多愁善感的一面,聞言低聲安慰道:「後宮是個齷蹉的地方,難免會有一些齷蹉的事情。」
「但是她……不該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夜君燃苦笑地說道,「雖然那時候我才剛出生,但是只要是人做下的事情,總會留下痕跡,何況夜烯對這件事情……明面上放棄了調查,私底下卻還再繼續……」
「先帝也知道母后的死另有內情?」蘇芸貼著他的胸口,喃喃問道。
夜君燃單手拂過她的頭髮、光滑的肩膀,柔聲道:「後宮的每一縷風吹草動,都在他的掌控中。只不過很多時候,他不想過問。畢竟,男人的戰場是前朝,不是後宮。」
「我很理解他的這種心情。」蘇芸感同身受地說到。光是麗太后一個人就能鬧出那麼多風波,何況先帝的後宮中如麗太后一樣熱衷興風作浪的女人數以百計。
如果後宮的每件事情都需要男人處理,那他就沒有時間處理國家大事了。
「最初的時候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直到我開始有機會接觸到一些秘密。」夜君燃疲倦地說道,「原本我堅信母親的死只是一場後宮的爭風吃醋,這種爭風吃醋相互陷害的事情,在後宮是最尋常不過了。每個女人都只有一次生下孩子的機會,生育過後她們就會失寵。女兒還好,長大以後她們會嫁給權貴,帶著母親一起離開後宮。如果不幸生下兒子,她們就很可能白髮蒼蒼時失去生命中最後的依靠。所以煌羅的後宮,從來都斗得你死我活。任何一個生下皇子的女人都是其他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如果那個女人懷孕以後還被夜烯掛在心上——那就更加必須死!」
「難道不是?」蘇芸小聲道。
夜君燃道:「不是,至少我母親不是因為夜烯的過分寵愛而死!後宮有後宮的法則,再不知死活的女人也不會公然挑釁先帝的寵妃,何況是在女人生育孩子的時候下手!這樣做,只會觸怒君主,並讓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在皇帝心中占據最特別的地位。」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蘇芸問道。
夜君燃沒有回答,他翻過身,將女人壓在下面,手指搓揉著她的頭髮,略有些粗糙的皮膚磨蹭嫩肉,讓她忍耐不住,發出咯咯的笑聲!
「……別……別這樣!」她吃力地說著,男人的技巧是越來越純熟了,只需幾個動作就能讓她興奮起來,理智全無。
「可是我想要。」夜君燃半真半假地說道,「我很冷很寂寞,需要你的體溫驅走我的害怕。」他的眼中燃燒著悲傷,讓蘇芸突然覺得如此時刻拒絕是何等的殘忍。
「……好吧。」她猶豫地說著,話音未落,男人已經貼了上來,柔蜜的吻落在尷尬的部位,將隱藏在體內的火焰點燃。
意識到這男人是真的喜歡得寸進尺後,她忍不住抗議道:「……你……別太過分……」
「抗議無效。」夜君燃後延無恥地宣布道,「永遠不要和梳妝的女人討論衣服,永遠不要和上火的男人討論節制……這是夜家的家訓!」
「那也不能——」蘇芸拼命掙扎地說著,但是枕頭太柔軟,身體根本用不上力,反而給了男人更多的機會。
哧溜間,她突然感覺下面一軟,腰側似乎被墊入了一個枕頭,正當好奇男人的動機的時候,火燙已經強行攻入,將僅存的理智攪成漿糊!
「喂!」
她生氣地拍打著他的肩膀,想要他停下,但隨著攻勢的越發猛烈,思維開始失去連貫,正在籌備的拒絕最終化為破碎的嚶嚀流出嘴角……
夜晚才剛開始……
……
蘇芸是被隱隱約約的吵架聲吵醒的。
她睜開眼,呆滯地看了一會狼藉錯亂的床幃,以及凌亂滿地的衣裳,這才漸漸找回神智。
昨晚上他鬧得可真狠!
蘇芸一邊吃力地撐起身體,一邊怨氣地回想著。
腰都快被他弄斷了、身體因為吃不消發出求助地哀鳴,他卻還在反覆耕耘,像勤勞的老牛一樣拼命勞作,一次次把她逼到絕境,流下不只是痛苦還是快樂的淚水,一再地哀求,連聲音都啞掉了……
最可恨的是,她被弄得全身酸痛、躺在被褥中央無力動彈,他卻神清氣爽地走了!
越想越氣的蘇芸抓起一把枕頭,狠狠地砸了出去!
昨晚上就是枕頭充當幫凶,害她幾乎以為自己會被他弄得死過去!
枕頭一個又一個地砸出,屏風很快被砸倒,立在屏風後的侍女們忍住笑,走到她面前:「殿下需要我們幫忙嗎?」
「不要!」蘇芸噘著嘴說道,「對了,外面是不是有人在吵架,我怎麼聽到——」
「羅玄殿下和陛下在前殿遇上了。」女官們一邊回答,一邊嫻熟地撿起枕頭,扶正屏風。
「天哪,他們兩個……」本來就全身無力的蘇芸只覺天旋地轉。
雖說一直都懷疑羅玄早就知道他們的事情,可是被抓到現場,她還是——
女官看蘇芸裹著床單趴在床上,臉上紅暈未褪,全身都透出慵懶,就道她昨夜一定是被陛下的疾風暴雨狠狠地摧殘過,掩著嘴吃吃笑道:「陛下果然是不懂得憐香惜玉,也活該被殿下訓!」
「誰說的!」蘇芸紅著臉道,「他才沒有——」
「沒有怎樣?」女人們等到期待已久的回答,興奮得眼睛都發光了。
蘇芸頓時醒悟過來,羞惱極了,罵道:「再敢多問,掌嘴伺候!」
「殿下是真的生氣,還是害羞了?」女官們看她罵得有氣無力,粉面含羞,忍不住逗弄道。
蘇芸道:「……都給我出去!再多問,我就——」
「就怎麼樣?」羅玄緩步走進,審視的目光看著女兒。
猛然意識到自己還殘留著各種痕跡的蘇芸嚇得趕緊滾到深處,低聲道:「父親,你怎麼來了?」
「我要是不來,豈不就不知道我女婿和女兒私底下都做了些什麼好事?」羅玄半是生氣半是好笑地說道。
「……我……他沒有強迫我,是我……」蘇芸紅著臉說著,聲音越來越輕。
羅玄哼道:「我當然知道你是情願的,他敢強迫你,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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