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用三品材料、二品工具煉製四品丹藥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你們還留在這裡丟人現眼做什麼!立刻給我退賽!」裁判冷笑著環視全場,「煉藥師總會只需要頂級天才!不需要廢物!」
「……你……你給小爺等著!」先前抗議的那人歪著嘴巴說道,「我一定會煉成——」
「你已經被開除了!」裁判手一指,丹爐立刻破碎,失去了丹爐的抗議者也只能灰溜溜地離開考場。
「其餘幾個,是自己走還是我送你們一程!」裁判的眼睛好像剃刀一樣刮過全場。
話說到這份上,他們也確實沒臉繼續賴下去,七八個人陸陸續續地站起來,走出了考場。
看到廢話的人都已經退場,裁判這才道:「開始吧!剛才的五分鐘也歸在考試的兩個小時裡面!」
「你——」有性子直率的人想要抗議,但他周圍的人卻按住了他:「別出聲,剛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你要找死不要緊,拖累大家就不對了!」
聞言,這人就算有滿腹的不平,也只能無奈的按下。
比賽正式開始。
三千個丹爐一起點火,連帶著空氣的溫度也驟然升高,圍觀的眾人無不心潮澎湃。
……
蘇芸的位置在廣場的最外圍。
拿到二品丹爐和三品材料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研究了。
用三品材料煉製四品丹藥,雖然很難,但還不至於和用西紅柿雞蛋炒出個鳳凰涅槃相提並論。完美品相的三品丹藥在藥效上本就和四品丹藥不相上下,何況在場的最差也是五品煉藥師。
關鍵在於能否掌握爐變的瞬間!
所以,當其他煉藥師因為組委會的不合理要求大聲抗議的時候,蘇芸卻早早地燃起火焰,給丹爐預熱的同時,她專心致志地研究材料。
大會提供給他們的都是品質最差的三品材料,葉片枯黃,成分駁雜,如果真按照常規思路將其中的有效成分提取出來,就算能夠成功煉出丹藥,也必定無法完成考題。
但是——組委會既然會提出這種要求,必定有破解的辦法!
蘇芸抓起一片葉子,塞進口中!
因為龍澤的緣故,坐在她附近的幾個選手原本對她是滿心的提防,看到她居然把葉片塞進口中,頓時啞然失笑了。
這女人莫非是被考題逼瘋了!或者她以為她的唾液是天才地寶,能夠把劣等材料變成高級材質?
如果不是考場嚴禁喧譁,他們甚至已經笑出了聲。
蘇芸無視他們的譏諷視線,認真地品嘗著。
用於煉藥的有效成分確實非常少,少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相對的毒性卻是異常濃郁,濃得幾乎要壓倒有效成分了!
意識到這一點,蘇芸突然靈機一動!
既然材料中的毒性壓倒性的濃郁,我為何不——反其道而行之,煉製毒丹!
她暗心想著,初賽只要求煉出四品丹藥,可沒有限定丹藥的品種和類型!她完全可以因才適用,另闢蹊徑!
反正,只要煉製出的丹藥是四品,就算是破了考題!
想到這裡,蘇芸不再猶豫,將每味材料都捏在手中認真聞嗅著,確定煉製的毒丹的品種!
看到原本動作緩慢呆滯的蘇芸突然活躍起來,周圍幾個選手頓時眼神也有些不善了!
他們自看到考題時,就知道自己多半是不能通過初賽,損人不利己的劣根性因此勃發:我不能通過考試,你們也休想通過!
所以,最開始看到蘇芸露出為難神色的時候,他們眼神譏諷,心中卻充滿了幸災樂禍的快感。但是現在,她居然露出了破解考題的跡象,嫉妒的火焰頓時火烈燃燒!
憑什麼你就能通過考試!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幾個人互看一眼,共同的壞心思讓他們相視一笑,而後目光炯炯地盯著蘇芸得一舉一動。
……
蘇芸全神貫注地守著爐火。
用二品丹爐煉製三品丹藥已經很勉強,何況這次需要煉製的是四品丹藥,稍有不慎,丹爐就會受不住火焰當場炸裂!功虧一簣!
何況她決定煉製的還是毒丹,這意味著在開始煉製前,她就必須加固丹爐,以免毒液流出,污染周圍!
蘇芸小心地調試著火焰,參雜了少量暗元素的火焰外圈看著灰暗發藍,中心更是詭異的紫色,刺拉拉地灼燒著,黑褐色的丹爐很快就泛起了一層白灰色。
居然這麼快就已經受不住高溫了!
蘇芸擔憂地想著,但在下一刻她卻又再度冷靜下來,手指一揮,暫停了火焰!
驟冷驟熱讓丹爐的表面多了幾條裂痕,看著就觸目驚心。
蘇芸沒有分心丹爐,她取過一把草藥,團了幾下就壓在火焰上!
材料碰上火焰,「蓬」的一聲劇烈燃燒起來,轉瞬間就化為了淡灰色的塵土。
蘇芸於是徹底滅了火焰,將材料化成的塵土小心收好,加入少量水分,調和成泥抹在丹爐的裂縫上,似乎堅信這麼做能夠讓丹爐變得稍微能夠抵禦高溫一些。
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這是要做什麼?」假裝專心煉丹其實從頭到尾都在盯著蘇芸的男子低聲道,「難道剛才那些表情其實都是騙我們的嗎?」
「很有可能!」另一個男子接話道,「畢竟這次煉藥師大會,能夠進入初賽的都已經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天才精英。誰願意公開表示自己交了白卷?」
「多半就是這麼回事!故弄玄虛裝腔作勢,免得一上場就棄權,丟了面子。」第三個人刻薄的評價道。
正當他們自以為看透蘇芸的這一系列動作的動機時,她卻又一次升起了丹爐。
不同於試探性的上一次,此次火焰才剛剛點燃,蘇芸就立刻將十幾味材料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草略處理一遍,而後清一色地扔進了丹爐!
看著她快得幾乎不假思索的動作,方才還滿臉不屑的幾個人再次露出了迷惑。
這女人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嗎?她不會真是被考試的緊張氣氛徹底壓瘋了吧!
「真是愚不可及啊!」城樓上,有長老注意到下面的混亂,忍不住摸著鬍子嘆息道,「乾脆認輸又有什麼大不了?現在的年輕人為了所謂的顏面,裝腔作勢到這地步,也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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