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慘白的房間裡,一個半截身體都裹在黑暗中的男人對著傳音影像石說道,「線人報告,夜君燃會在身毒首都停留至少半年的時間,確保身毒和煌羅的完全融合。」
「燕王的意思是——趁著他和軍隊都不在煌羅,上下調動,更換大權?」影像石的另一面,同樣身體大半都裹在黑暗中的女人尖刻地問道。
夜重焰哼聲道:「莫非你不喜歡權力?如果大權在握,百里夫人上次來煌羅求援,也不會受他奚落了。」
百里夫人聞言,有些黯然:「不錯,上次的事情,確實很傷我的心!清曉是我百里家的繼承人,更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清曉的存在不但不會影響他的統治,還……他怎麼可以……真是太自私了!」
「他的心思都在那個妖女身上,早就六親不認了!」第三個人冷酷的說著。
和還遮遮掩掩的夜重焰、百里夫人不同,他沒有披斗篷或是戴面具,蒼老的面容完全暴露在影像石中。
凰家家主凰飛揚!
「隨雲的事情,我很遺憾。」百里夫人輕聲說道,「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當初就……可惜如今……」
「你不用對我表示遺憾,清曉這孩子如今生死未卜,你作為母親,心裡的悲傷可不比我這失去最器重的孫子的爺爺少……」凰飛揚冰冷地說道。
凰隨雲是凰家年輕一代中最得他喜歡的那個,唯一遺憾的是隨云為天賦所困,天生失明,否則必定是家族繼承人的不二人選。
「……我現在有兩件遺憾事,一件是遺憾隨雲死得不明不白,殺他的人至今逍遙法外!一件是遺憾沒有在隨雲活著的時候明白他的心意,讓他直到死都不能有機會把喜歡的人的名字說出口,以至於……含恨九泉!」
「老家主,請節哀!」百里夫人撫慰地說道。
因為兒孫輩的悲劇,他和她如今的立場是驚人的一致,他們都覺得自己對不起自己的孩子,他們心中恨透了夜君燃,更恨透了蘇芸!
看兩人都情緒低落,夜重焰趁機蠱惑道:「既然大家的心思都是一樣的,為何不乾脆加入我的計劃?!我想要權力,但我更想找他們夫妻報仇!我……我的母后,我的愛妃,我的孩子……連同我自己,都……被他們這對夫妻毀得好慘!」
……
「這麼快就天亮了?」夜君燃很是不滿地嘀咕道。
他才結束夜晚的那樁事情,正當意猶未盡,居然已經是白天了。
正當頭昏沉沉的時候猛然聽到這無恥的感慨,蘇芸頓覺身心一激靈,急忙坐起,雙手抱胸道:「你又想幹嘛!這裡可是身毒,在身毒,我的地位比你高!嚴格算起來,你只是我的男人!」
「差點忘記這一茬了。」夜君燃聞言,嘴角一抹邪笑。
蘇芸看他笑得詭異,心中的不舒服也更濃了。正要嚴厲告誡,男人已經主動湊上,肩膀貼著肩膀地喃語道:「既然我在這裡的地位只是你的男人,那……我的殿下,能不能讓允許你的男人為你再做一點按摩呢?」
一邊說話,一邊動手動腳起來。
「……你亂摸哪裡呢!」蘇芸厲聲道。
無奈他的手摸到的是她的痒痒肉,平日裡隨便碰一下都會覺得奇癢難耐,何況此刻身體正當無力又酥軟!
只是碰了一下就覺得一股電流掃遍全身,奇妙的感受讓她連抗爭的動作都變得軟綿綿了。
「……別這樣……天都已經亮了,萬一……萬一被人看到了可不好……」三分拒絕七分羞澀地說著,她的心其實早已被他征服,若不是怕被人看到,早就已經半推半就地任他擺布了。
夜君燃聞言,笑得更加燦爛,他指了指垂地嚴實的三層紗幔,道:「如今夢家上下都巴望著我們快點生一堆優秀的後代,才不會有人做煞風景的事情。」
「……那你呢?你也想……快點……有……孩子……」蘇芸被他弄得全身發軟,聲音都在顫抖,拼了自制力才沒有漏出嬌喘。
「男人天生就有繁殖播種的欲望,不過我只喜歡耕耘你這塊地。」夜君燃厚顏說著,突然抓住她的手,高舉過頭,強迫她正面看著自己,「答應我,永遠只愛我一個,好不好?」
「你在說什麼混話!我既然選擇了你就一定會只喜歡你一個,我才不像你們男人那麼見異思遷,看到美女就變心!」蘇芸嘟囔地說著,覺得夜君燃的話有些古怪。
夜君燃聞言,低下頭,鼻子貼著鼻子,小腹貼著小腹,兩個人幾近密不透風的貼合著,纏繞著,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呼氣吸氣,敏銳的部分都會相互摩擦,燃起絲絲縷縷的火焰。
「……原本我對我自己是很有信心的,我有信心你會一直喜歡我,一直一直地只愛著我,可是現在,我……越來越不自信了。」
磨蹭的同時,他喃喃地說著,「圍著你打轉的優秀男人越來越多,我對自己的信心也越來越淡……我感覺自己已經不再具備優勢,我害怕有一天你會……被更優秀的人吸引,被……」
後半截話沒有說出口,因為蘇芸主動咬住了他的嘴唇。
舌頭和舌頭的糾纏將嫉妒的話語全部堵在喉嚨里,她主動抬高以接受他的火熱,切入體內的火焰在柔情的包裹中得到了徹底釋放,他們如此緊緊地纏繞著,纏綿著,仿佛要窮盡一生的激烈。
男人對她的控制也漸漸無力,但得到自由的雙手卻主動抱住他的背,趁著親吻鬆開的時機,她對他說道:「如果沒有遇上你,我會困死在西川國這個小鳥籠中,不要說認識那麼多優秀的男人,連未來都不清晰。是你讓我變得越來越優秀,也越來越閃光。」
「可是我現在後悔了,」男人惡狠狠地說道,火焰的攻擊也越來越激烈,將她全身都燒得汗水淋漓,「我後悔讓你變得這麼優秀,讓我有危機感!我應該在認識你的第一天就把你鎖起來,藏在金屋裡只供我一個人欣賞!」
「但是那樣做,你就不是你,我也不是我了。」蘇芸如此說著,在火焰的鞭笞下,她越發氣喘吁吁,卻始終緊緊纏裹著他的火燙,讓刃與鞘在火焰中貼合得一絲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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