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的我對你而言更有價值?你就這麼確定自己能活捉了我?」蘇芸冷笑著,血豹也從身後繞出,衝著男人發出不滿的嘶吼聲。(百度搜索彩虹文學網)
面具男看了眼血豹,笑道:「這裡是昭國皇宮,我想留住你,就一定能留住你!」說話的同時,他揮了揮手。
頓時,空氣也變得緊張起來,空曠的廣場竟不知何時圍滿了人,黑壓壓的一大片!
每個人都持利劍,拉滿弓,森森的劍尖、箭尖對準了蘇芸。
數以千計的火把嗤嗤地燃燒著,將廣場照得亮如白晝。
「你很強,但你有自信避開這麼多的箭嗎?」面具男微笑著,「現在,只要我一聲令下,就會超過一萬支箭朝你射過來,將你萬箭穿心!」
「那又如何?」蘇芸反問道,萬箭齊發固然可怕,卻不會讓她感到壓力。
「確實,那又如何?你是商陌學院內院的風雲人物,就算是比今日更誇張千倍萬倍的場面,也不曾讓你退縮!區區的萬箭齊發,又怎麼可能讓你恐懼?」面具男敬佩地說著,突然再次抬起手,「你們——」
聞言,蘇芸的神經頓時繃緊,被捲入戰團的金梅也是呼吸急促!雖然說不在乎,但事實卻是她們的性命正捏在男人的手中,只要他一聲令下,她們就可能變成刺蝟!
血豹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哪怕是生來就能駕馭火元素的魔獸,可畢竟也是血肉之軀!何況此刻指向他們的長箭中有不少的梢頭乃是以魔晶製成,就算是魔獸的堅固身體,也未必能夠擋住!
意識到她們的緊張,男人道:「怎麼樣,意識到和我作對非常不明智了?」
蘇芸聞言,挺直了腰杆:「當我決定代表商陌學院進入昭國的時候,就已經和你身後的龍家、蕭家徹底撕破顏面!不明智?我從來都不做明智的事情!」
話音剛落,人群中便響起一個怨毒的聲音:「難得你如此豁達,就讓我送你一程!」
蘇芸循聲望去,看到了龍倩。
和之前的落魄相比,如今的龍倩可謂判若兩人,身穿黃金甲,頭戴嵌了五彩寶石的金盔,站在一群武王武靈高手們的保護中,威風凜凜,不可一世。
注意到蘇芸正在看自己,龍倩露出了一抹冷笑。
但當面具男的視線移到她身上時,冷笑頓時變成了諂媚:「大人,您覺得今天的事情該怎麼處置?」
被尊為大人的面具男有了少許沉默。
沉默讓本就緊張的對峙變得分外煎熬,不僅蘇芸一方屏住呼吸,圍住他們的禁衛們也無不好像一章已經拉到極限的弓,稍微一點點的刺激,都能讓他們精神崩潰!
在這種氣氛中,男人做出了驚人決定。
「讓他們走。」他說。
聽到這個決定,幾乎所有人都是一愣,隨即又鬆了一口氣,畢竟,就算是最狠心的人也無法做到將這兩個美人萬箭穿心變成稀巴爛的肉塊那麼殘忍的事情。
唯獨龍倩不滿:「大人!為什麼!她們擅自闖入皇宮,可是犯下了死罪!如果您不追究她們的罪責,反而放走她們,豈不是——」
「我的決定豈是你有資格過問的?」男人冷漠地說著,抬起手,「讓開,讓她們走!」
「大人——」龍倩大急,恨不能立刻衝到男人面前,請他改變決定。
然而,男人卻根本不把她當一回事,只一個眼神就輕易喝住了她。
男人背著左手,步態雍容地走到裂痕前,對另一邊的蘇芸道:「還不走?」
「目的沒有達成,我不想走?」蘇芸坦然說道。
男人聞言,嗯了一聲:「你們這次冒險潛入皇宮,可是想帶走皇帝?」
「是。」蘇芸說道,這個男人通體透著古怪,但不知為何,他的每個問題她都不想拒絕回答。
面具男得了回復後,轉過身,單手背在身後:「其實,那個廢物根本不值得你如此冒險。」
「但我今天一定要帶走他。再廢物,他也是皇帝,他對我們有用。」蘇芸乾脆地說著。
「是啊,再廢物,畢竟是皇帝,昭國唯一的皇帝!」男人自嘲地笑著,聲音經過面具的摺疊,變得陰晴不定。
他沿著裂痕反覆踱步後,許久才停下來。
男人側過臉,銀色的面具在月光下閃著粼粼冷光:「難得蘇小姐坦率,肯對我推心置腹,我也投桃報李一回!你們——全都退下!讓開一條路,讓蘇小姐進入太和殿,親眼看看楊繼業那個廢物是不是值得她如此冒險!」
「是!」
一聲令下,將太和殿前的廣場圍得水泄不通的禁衛們全數退下,看著驟然空蕩蕩的周圍,蘇芸甚至懷疑方才的黑雲摧城其實是一場幻覺。
龍倩也退下了,雖然她非常地心不甘情不願。
「謝謝你。」蘇芸客氣地說著,她看得出,龍倩對這個銀面男人是畏懼多於敬畏,「對了,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這麼幫我?還有龍倩,她似乎很怕你?」
男人的面具後發出淡淡笑意:「如果沒有我,她什麼都不是,自然不得不怕我了。」對最關鍵的「你是誰」,他卻選擇了避而不答。
蘇芸沒有繼續追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何況是一個將面孔藏起來的男人。他不願意說,她也不追問。直覺告訴她,知道了面具後的真相,會讓她更加痛苦和難以抉擇!
在她的正前方,太和殿的大門已經打開!
……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楊繼業憤怒與難以置信兼有地拍著龍椅扶手,雖然早就名不副實,但他畢竟是昭國的皇帝,即使是軟禁期間,頤指氣使的習慣依舊沒有改變。
李公公跪在地上,低聲道:「娘娘讓奴才給您捎句話,她說,『皇上,您的皇后都快要死了,您還活著做什麼!您忘了我們當日的諾言嗎!』」後半句話他刻意捏著嗓子模仿女人說話的腔調,本就陰陽怪氣的聲音,壓低在金殿內,更顯得森森可怖了。
楊繼業聞言,嚇得跌坐在龍椅上。
他張大嘴,像脫了水的魚一樣拼命地呼吸著:「我……朕……沒忘記!我只是……我只是……不……朕是皇上,皇上怎麼可以……」
「皇上當然不可以為了一點小事就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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