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敏感了。」凰隨雲無力地說道,「不是每個人做每件事情都有原因,我只是——」
&心吧,只管不顧我的意願強行做下去吧,我不會反抗的。反正我沒力氣反抗,也不可能懷孕。」
說完,百里便不再吭聲,好像一個安靜的玩偶一樣,等待著男人的擺布。
凰隨雲鬆開了手,他將百里的臉扭過來,不斷地親吻著閉上的眼睛。
「……我…>
百里沒有回答,因為沒有回答的必要。
靜寂中,凰隨雲無聲地離開了。
……
如果他親吻我的時候,我什麼都不說,他會真的繼續下去嗎?
僵坐在牆邊,百里茫然地思考著,虛無一的話還在他的耳邊翻滾。
他喜歡你,比你喜歡他更多。
是嗎?
凰隨雲對我真的是喜歡嗎?
百里自嘲的想著,忍不住想知道虛無一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有在想些什麼。
皮膚內側,泛起了熟悉的漣漪。
凰隨雲沒有眼睛,只能靠耳朵和手指觸摸這個世界,所以,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都伴隨著肢體接觸。
尤其是石牢的那一段時間。
每一次被主上召見完畢,他都只能精疲力竭地躺在原處等凰隨雲抱他回去,清洗傷口,更換衣物,而這一系列的動作,也讓他的身上更多地烙下了男人的痕跡。
因為看不到,凰隨雲永遠不會知道被他抱起時,自己臉上是怎樣的羞恥和痛恨交加,也永遠不知道他的全身上下除了各種骨折和劃傷撕裂外,還有無數更加狼狽難堪的痕跡。
骨頭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折斷,身體變成塞滿棉絮的布娃娃,輕而易舉就能用繩索或是藤蔓扭出想要的姿勢,承受那反反覆覆地惡意褻玩……
開始的幾次他還能憑著本能發出哀叫或是呻吟,到了後來,他便只剩下微弱的喘息,聲音徹底啞掉,呼吸只剩下血的味道,身體隨著擺布不斷地搖來晃去,只想著快點暈死過去或是結束……
可是,凰隨雲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他的聽覺、觸覺還有嗅覺都比普通人敏感百倍,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他將自己從血跡中抱起的時候,懷著怎樣的心情?
將被血黏在傷口裡的布料扯下來的時候,他的心中又在想些什麼?
若是他真的愛過自己,為何又能將自己賣出去,還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人隨意踐踏摧殘還一聲不吭!
難道主上的命令就是如此絕對,或者說,他對主上的畏懼就是如此的深刻,不敢越雷池半步?!
百里至今還記得凰隨雲的吻,唯一的一次親吻,帶著殘暴的氣息。
他說:「這麼美麗的面孔,這麼高潔的心靈,居然僅僅是為了報復我就徹底捨棄!百里,我突然感覺自己很榮幸,能被你這麼深刻地愛著!恨著!」
說話的同時,凰隨雲捏起了他的下巴,蓋上了冰冷的吻。
和身體的炙熱完全不同,那時壓在嘴唇上的是徹骨的冰冷,他的表情很崩潰,似乎下一秒就會碎掉。
&始終是你第一次真心愛過的人,而且馬上就會成為你這具永遠只能保持幼童形態的身體的第一個男人。」
這不知廉恥的話語讓百里憤怒,他拼命地掙扎著,無視鑽入經絡中的藤蔓,只想儘快將凰隨雲從身上推開。
「……休……休想……」
然而,不論他怎麼掙扎,甚至發出「嗚嗚」的哀鳴,對手的壓制卻只是更野蠻。
冰冷的吻越發地深入,直到他半身是血,再也無力掙扎,才終於鬆開了手。
他說:「這不是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的東西嗎?在飛鷹的時候,你不止一次地偷吻我,靠著我躺下。怎麼,現在我願意給你了,你怎麼反而不想要了?」
「……因為……因為……我沒有那麼賤!」
藤蔓在經絡中的亂走讓他連喘息都帶著血的味道,但尊嚴卻給了他最後的力量。
就算身體已經髒透爛透,他也不想接受凰隨雲的親吻。
他怕他會因為凰隨雲的懷抱而恍惚心神,忘記了之前的所有侮辱和背叛,變成自己最唾棄的下賤女人!
然而,他的抵抗是無意義的。
被藤蔓鎖住經脈的他根本擋不住男人的暴力壓制。
&沒有選擇的機會。」
凰隨雲如此宣稱著,準備進一步的侵略。
那一瞬,百里選擇了放棄,他知道,這一次怕是想不下賤也不可能了。
然而,當他都已經認命的時候,主上出現了。
他以絕對的權勢阻止了凰隨雲的行為,帶給百里更多絕望!
他從來不知道,與自己相交二十年、被世人當成高潔化身、被認為是完美無瑕的的凰隨雲,骨子裡竟是個卑賤甚至犯賤的人!
一切都是謊言,一切都是假象,他愛過的凰隨雲從來沒有存在過,有的,只是帶著名為凰隨雲的面具的卑鄙小人。
&以為我讓自己眼睛瞎了就能留住你,卻沒想到我認識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你!」
所以虛無一說凰隨雲愛百里清曉,因為他知道,百里清曉愛過的凰隨雲,從來沒有存在過。
想到這裡,百里的心也好像浸入冰水中一樣,由內而外地凍結起來。
他吃力地扶牆站起,走到鏡子面前,端詳著鏡中的面容。
越來越蒼白,越來越枯瘦,唯獨眉宇間的風情越來越艷麗,濃郁得甚至有些妖嬈了。
&來我從始至終愛的都是一個不存在的人。」他自嘲地說道,「難怪最終身墜無間地獄,無法得到解脫。」
&要解脫嗎?」
身後,虛無一的聲音從頭頂處響起。
&會給我解脫嗎?」百里閉上眼睛,靠著對方的胸膛,問道。
他太累了,累得身心俱殘。
&會,但會給你一些偶爾的鬆懈。」虛無一如實答道,「弦繃得太緊容易斷裂。你是難得一見的魔主母體,我不希望你因為承受不住壓力,發瘋發狂。」
&是如果能選擇的話,我倒寧可瘋了或是傻掉。這樣一來,隨便你對我做什麼,都不會有感覺了!」
&歉,你的這個心愿我無法為你實現。」
虛無一輕柔地說著,解開他的衣裳,露出大片的青紫嫣紅。
&許,我那時本該讓他抱你,讓你在他懷裡享受一次愛的感覺。」
說話的同時,手指輕輕划過脖頸,帶給身體如刀割如火焚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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