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沒高興完畢,君無藥就想起了殘酷的現實:
他依憑的身體是一具傀儡,完全不能調集元素。五品以下的丹藥勉強能憑藉靈魂力量煉製,五品以上……可就……
「真是太可惡了!」君無藥憤怒地總結道,他受夠了這幅又笨又重的傀儡,恨不得立刻把它脫掉,換上原本的身體。
但是——我的原身早就屍骨無存了!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君無藥狡猾地想到,他有一個和自己幾乎完全一樣的大哥,還有個天賦奇佳的好徒弟,只要他們兩個聯手,再請煉藥師總會的老東西們拿出珍藏,恢復肉身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只是這麼一來,如何甩掉這群混蛋就成了當務之急了!」君無藥認真地想著,恢復身體的想法一旦泛起,他頓時覺得金宮和金宮裡的人都變成了累贅。
我該怎麼做才能順利擺脫金宮的這些累贅,前往飛鷹找大哥和徒弟呢?
正是憂愁的時候,傳音石又一次煞風景地亮了起來!
「金甲特使!這次你可得幫我!」夜重焰的聲音刺耳地響起,吵得君無藥全身上下都一陣不舒服,忍著惡意轉過頭,道:「你遇上麻煩了?」
「不死軍團那群叛黨,正在密謀對付我!」夜重焰大喊大叫道,「王賢雖然已經下獄,可他的屬下們卻逃得一個不剩,派人清點他的密室,也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現在我已經騎虎難下,該怎麼辦啊!」
「找到夜君燃的璽印沒有?」君無藥假裝冷漠的說道,他的身體是傀儡,不用作假也能表現出十足的威嚴。
「沒有。」夜重焰訕訕地說道,他看金甲傀儡的口氣頗為不友善,嘟囔道,「我要是能找到璽印,也就不用這麼麻煩了!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可是……」
「可是什麼?夜君燃的屍體我這邊會幫你搜尋,但是能不能穩住局勢,卻得看你們自己的本事!」君無藥不客氣地教訓道,「別忘了,你是燕王,是目前唯一的繼承人!你若是不能拿出魄力穩住局勢,就只能等夜君燃回來秋後算賬!」
「……我……我既然下定決心走這條路,就絕對不會讓他們有翻身的機會!」夜重焰惡狠狠地說道,「夜君燃,蘇芸,還有所有站在他們那邊的傢伙們,你們等著瞧吧!我堂堂燕王可不是吃素的!」
「有這份魄力,就對了!」君無藥譏諷地說道,「羅家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羅家一切都好,非常聽話!」夜重焰忙不迭地說道,「如今羅玄還有羅家的主力都在身毒,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殘,他們才不敢反抗我呢!」
「如此最好!」君無藥面無表情地說著,夜重焰雖然煩人,倒也讓他得到了不少情報。
尤其是聽說蘇芸最近居然如此風光八面的時候,作為師父的君無藥,心裡可是一陣按捺不住的歡喜!
不愧是我的徒弟,註定要做人上之人,站在萬人中的頂端!
「……那……特使這邊……什麼時候能給我好消息?」夜重焰試探地問道。
君無藥沒有正面回答,他問了一個問題:「和我們勾結,害死那麼多本國百姓,你一點都不覺得有愧嗎?」
「有什麼好慚愧的,人總是要死的,死在我手上和死在自然力下,有什麼本質的區別嗎?」夜重焰無恥地說道,「能夠成為我的江山基石,他們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很好,你的覺悟令我非常感動。」君無藥笑道,「最多十天,我就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那可真是太好了!」夜重焰喜不自勝地說道,完全沒聽出君無藥話中的輕蔑和不屑。
……
「煌羅的局勢進一步惡化了,夜重焰開始大肆撲殺反對的聲音,不少世家因為莫須有的罪名深陷囫圇。」龍澤提醒地說道,「夜陛下,你這一步狠棋可是下得太狠了。」
「不是我心狠,是我就算捨不得也救不了。」夜君燃淡然道,「我現在困在迷霧森林裡,想回國穩定局勢也做不到。」
「也是,」龍澤笑道,「幸虧煌羅和身毒新近達成了協議,否則這種局勢下,想要神王狴下不趁火打劫是絕對不可能的。」
「……舅舅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人,不過姬家父子肯定會趁機做些齷齪事!」蘇芸心虛地說道,夢天機一心只想著回歸天外世界,對這個世界的繁華其實並不在意,不過送到手的肥肉,他也不會假惺惺的拒絕。
夜君燃聞言,道:「神王狴下當然不會做齷齪的事情,不過如果還是兩強對峙的局面,夜重焰也不敢做出這等同自廢武功的勾當!」
「事情都已經到這一步了,想那麼多也許又有什麼意思?」蘇芸矯正道,「當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解決金宮的問題,幫相柳奪回地位,然後——」
「作為奪回金宮的酬謝,我可以考慮幫你們平定煌羅的內亂!」相柳突然說道,因為不用和龍澤住在一起,他的氣色頓時好了很多。
蘇芸道:「你確定?」
一直以來,魔獸和人類都是絕對的互不干涉,任何妄圖跨過這條界限的,都會被——
「非常確定和肯定,」相柳和藹地說道,「我同時屬於人類和魔獸,雖然有些涼薄,但也並非知恩不報。」
「為什麼你的肺腑之言聽起來那麼沒有說服力?」蘇芸反問道,她才不相信這傢伙幫自己是為了報恩。
這種事情,發生在任何人身上都可以相信,唯獨發生在相柳身上不能信!
相柳看她堅決不信自己,完美的面容露出苦笑:「我是真心誠意地想要報恩,何況你一介人類居然能夠湊齊那麼多位面胞胎的碎片,可見是天意,我雖然狂妄,卻也知道若是逆了天意等於自尋死路!」
「天意?我能得到位面胞胎,依靠的可不是天意!」蘇芸嚴肅地重申道,「除非你和我簽訂契約,否則從你口中說出的任何一句話,我都不會相信!」
「簽訂契約?」相柳笑了,笑得春風拂面卻又透著看不穿的惡意。
「如果你能證明你自己,證明你確實有資格做我的主人,和你簽訂契約也未嘗不可!」他笑吟吟地說道。
「……你希望我怎麼證明?」蘇芸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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