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澤退出房間後並沒有立刻離開,他在等夜君燃。
夜君燃也知道以龍澤的多疑和心機重,必定不會輕易退走,走出房間看到他在等自己,淡然一笑,道:「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等你嗎?」龍澤微笑道,「方便換個地方說話嗎?」
「想談什麼?」夜君燃明知故問道。
「當然是我們都很關心的那件事情了!」
聞言,夜君燃心領神會地笑了。
……
等到了目的地,夜君燃才知道,和他談話的除了龍澤,還有相柳以及血豹。
「你們這是要三方會審嗎?」男人開玩笑道。
相柳道:「白夜已經把什麼都招供了,你並沒有恢復記憶,你只是聽了白夜的講述。」
「沒辦法,我……我禁不住他們的盤問……」一旁抱拳在胸的白夜樂顛顛地說道,「不過你放心,就算她把刀子壓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招供的!這點輕重我還是懂的。」
「……」
夜君燃被白夜氣得無話可說,只得道:「你們想知道什麼?」
「想知道你假裝恢復記憶,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血豹單刀直入地問道,「如果你敢再傷害主人,我就是——」
「我沒有恢復記憶,但是我相信白夜對我說的每一句話,我不想……再錯下去了!」夜君燃直率地說道,「他的描述和我對蘇芸的感覺完全重合。既然她是我曾經深愛過的人,如今又懷有身孕,我又怎麼可以讓她繼續……哪怕是欺騙,也是善意的欺騙!」
「可是你想過沒有,再善意的欺騙終歸也是欺騙,會有被拆穿的一天!」血豹認真說道,「一旦被拆穿,可是十倍百倍地傷害!」
「那也好過現在!」夜君燃據理力爭道,「何況你怎麼知道我永遠都不能恢復記憶?也許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久了,記憶就會自然恢復也不一定?」
「可是她現在……你這樣做很危險!」血豹生氣地說道,「萬一她問你過去的事情你回答不出來怎麼辦!」
「我從一開始就說了,我只恢復了部分記憶,」夜君燃狡猾地說道,「所以就算不能回答她的問題也不算是欺騙。」
「你可真是個狡猾的男人!」血豹氣鼓鼓地說道。
龍澤則道:「出於男人的立場,我認可你的這個決定。但是作為她的召喚獸,我不得不說你這麼做很危險,也很自私。假的就是假的,難免會有拆穿的時候。你如今給她的希望越多,失望的時候——何況她的這一胎很不穩,從懷孕的時候就……很不穩定,我擔心……」
「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嗎?」夜君燃反問道,「何況,雖然是欺騙,但我確實是她等待的那個人。」
「你這麼堅持,我們也無話可說,」相柳一旁道,「只是你得記住一點,半個月內如果還是不能恢復記憶,你就得小心了。我不想看你被拆穿,因為那樣做會給她帶來更大的傷害。但是你現在的樣子,真是一點都看不出恢復的可能。」
「這些事情不用你們提醒我也知道。」夜君燃不耐煩的說道,「還有什麼需要叮囑的嗎?如果沒有的話,我要回去休息了。」
龍澤看他一臉的不舒服,笑道:「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叮囑。」
「說。」夜君燃道。
龍澤道:「我希望你這段時間和她保持一點距離,不是說不許你接近她,是不希望你們有非必要的親昵行為。」
「……擔心我露餡,還是依舊疑心我其實是假的?」夜君燃反問道。
「都有,」龍澤直言道,「畢竟我們還沒有查清楚你的這場失憶究竟是怎麼回事,萬一你的失憶其實是一場深度催眠呢?誰知道深度催眠背後又藏了什麼指令!萬一對她造成傷害,可就——」
「你們的擔心我懂,」夜君燃道,「雖然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不過我會照辦的!因為我也害怕,害怕失去記憶的我被人動過手腳。」
「原來我們都有同樣的擔心,那真是太好了!」龍澤開朗的說道。
夜君燃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道:「現在沒有事情了,我可以走了嗎?」
「早點休息。」龍澤心不在焉地說道。
夜君燃也不客氣,轉身就走。
目送他離開後,龍澤看了眼相柳和血豹以及始終抱拳在胸的白夜:「你們相信他的承諾嗎?」
「我看他的樣子挺誠懇的,應該不會做假。」白夜一條筋地說道。
血豹道:「我會注意觀察他的,敢有任何對主人不利的舉動,我就——」
相柳以手指勾了下頭髮,道:「他的失憶確實有點蹊蹺,不過看他的樣子也不像作偽。龍澤,我覺得這次是你多慮了。」
「多一個心眼總好過少一個心眼,萬一不小心被人算計了呢?」龍澤莞爾道,「畢竟我們的對手可是個……傳說中的人物!」
這句話讓所有的魔獸都沉默了。
虛無一,一個至今未見其人但久聞其名的超級存在,他如此一再地苦心算計,到底是為了什麼!
難道真的只是因為……
想到夜君燃失憶前曾經說過的一些話,龍澤也是一個寒顫。
萬年前,夢家和虛族還沒有成為敵對勢力之前,也曾經有過一段蜜月期。那時的他,從虛族手中得到了不少關於虛無一以及虛族的特殊體質的情報。
虛無中隱藏著不受命數控住的東西,虛族的天才都蘊含著發瘋的可能,因為他們總是凝視虛無,很容易被虛無中的黑暗抓住!
「真是個麻煩的局面,」龍澤自言自語道,「可惜我還是無法恢復實力,不然倒想和這個太上長老會上一會。」
「你懷疑他——」
「就算不是虛無一本人,也和虛無一脫不開關係!」龍澤直言不諱道,「星月閣處有虛族太上長老的情報嗎?」
「有,但少得可憐。」相柳道,「只知道虛族有一個太上長老,至少五百年前就已經成為虛族的至高者,至於他的年齡、姓名、模樣乃至修為境界,全部是空白。」
「一個飄渺得接近虛無但卻真實的存在嗎?」龍澤摸了下人中,道,「看樣子我們也只能見招拆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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