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玥,你……」雪無傷心中一疼,小心翼翼的問:「你會因為這件事,不理我麼?」
葉曦玥看著他悲傷的眼神,當下明白了。
若小七與生俱來就是藍色的血,那麼,她在人前,會被別人當成怪物。
「不會。」她說的那麼肯定。
雪無傷突然滿足的笑了,「謝謝。」
葉曦玥是第一個在見到他的血,不對他抱以歧視眼光的人。
「你沒有看錯,我的血,的確是藍色的。」
「怎麼會這樣?」
「還記得在進入禁地的時候,我曾經對你說過的話吧?生死域的邪尊,是有詛咒的,我雖然不是邪尊,但我畢竟與他有關係,所以,我也身帶詛咒。」
「這種詛咒,就是你的血與其他人不同?」
「嗯。」雪無傷徐徐開口,「骨牙,是能夠解開詛咒的寶物之一,不過,沒關係,我都已經習慣了,與生俱來,是什麼樣的血,並非我可以選擇的。」
「所以,你想要我們從禁地里走,也是因為想要拿到骨牙來解除你身上的詛咒?」得知這一切,葉曦玥只是嘆了口氣,「其實你不必介懷,藍色的血,很好看,很特別,別人想要還沒有呢。」
「你不覺得擁有藍色血的人,很可怕麼?」
「不覺得,人還會分好人和壞人,血就算分分顏色,那又如何?藍色的血,有什麼可怕的,我看小七你一點都不可怕。這個世上的人,是紅色的血,然而,他們其中有些人,比鬼還可怕。」
「小的時候,我出去玩,偶爾摔跤,碰破了手臂,當時一群小朋友指著我,罵我是怪物,是沒有人要的怪物,說我不配活在這個世上……他們對我避而遠之,百姓拿著武器像是驅趕怪物一樣驅趕我,有的人,看到我還哇哇大哭,說我很可怕……
後來,我就再也沒有出去過,我平時會很小心的保護自己,即便白天出門,也要打傘。」
說道這些的時候,雪無傷的眉宇間浸滿了無盡的悲戚,他雖然對葉曦玥隱瞞了他的性別和身份,但是,他之前的那些經歷,是真的。
除了身份和性別瞞過她,其他事情,一字一句,他能夠以心保證,句句屬實。
葉曦玥的手,緩緩落在雪無傷的唇邊,輕輕擦拭最後一點血跡,「不要在乎對自己不重要之人的看法,不值得。你要活著,為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其他人,無足輕重。」
雪無傷怔怔看著她,她眉眼清麗,動作溫柔,說出的話,如同清水一樣,落在他的心上,澆灌著他的全身。
「你,不是怪物,藍色的血,很好看,獨一無二,誰都取代不了。」她微微一笑,明眸初綻,剎那間,好似梨花開盡。
雪無傷心神一動。
「好了,你調整一下自己的傷勢,我去看看辰軒。」葉曦玥轉身就走,消瘦的背影,落入雪無傷的眼底,絕色無雙。
他看著她的背影,良久之後,才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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