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受到草尖划過皮膚的輕微刺痛,也能穩到野花散發出來的清香。
但是,卻無論怎麼努力,都看不到眼前的畫面。
視線範圍之內的所有東西,都是模糊一片,像是隔著一層濃厚的水蒸氣,所有的景象都扭曲變形,看不真切。
冥冥中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她往前走。
而她,就像是一顆感應到了磁鐵的鐵釘子,不由自主的向對方靠近。
雲舞努力回憶著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腳下的步伐也變得遲疑起來。
跟在雲舞身後的龍傾邪發現她腳步的遲疑,也跟著放慢了速度。
他不知道雲舞今天到底遇到了什麼,但是,看現在的情況,很明顯,雲舞還是對他有所隱瞞。
這樣的認知,讓龍傾邪心中難免有些挫敗之感。
這小東西,到現在還要防著他不成?
雲舞與模糊的意識抵抗著,腦海中像是有兩股不同的力量在拔河,拔河的工具就是一把帶著鋸齒的刀刃,一下又一下的鋸著她腦袋裡所有的神經,讓她頭痛到無以復加。
激烈的疼痛讓雲舞不堪重荷的跪倒在地,她兩手抱著腦袋,聲音沙啞而艱難的吐出幾個子。
「龍……龍……傾邪……」
與雲舞距離越來越近的龍傾邪一個箭步竄了過去,將雲舞抱在懷裡。
「小東西,醒醒!」
龍傾邪拍打著雲舞的臉頰,現在她有了一絲自己的意識,就算將她喚醒,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傷害了。<>
「龍傾邪……走……快走……」
雲舞覺得有龍傾邪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到她耳邊的時候,已經有些難以辨識。
她心裡猛地一涼,意識到在她處境如此糟糕的時候,龍傾邪還在她身邊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萬一被她拖累,按照龍傾邪現在的狀況,恐怕是連逃命的機會都沒了!
「小東西,你快醒過來,不然我們就一起死,我不會扔下你!」龍傾邪掐著雲舞的人中,想把她強行喚醒。
雲舞總算聽清了那模糊的聲音,卻只聽到了一句「我們一起死」,心裡焦急萬分,嘴中卻說不出什麼話來。
「走……走……」
就在雲舞腦海中疼痛減弱,她就快要衝破那無形的吸引束縛的時候,對方的力量卻陡然增加數倍,直接把她的意識全都擠走。
當雲舞的意識中斷,龍傾邪便感覺到懷裡的人又動作僵硬的想要站起來。
「喂,我主人到底怎麼了,你有沒有解決辦法啊?!」紅菱跟在他們身邊,擔心得花苞開開合合,卻也無計可施。
龍傾邪發狠的抓著雲舞的手腕,希望能不讓她繼續往前走。
他已經意識到了,一定是這前面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雲舞過去。
但是,不管是雲舞故意對他隱瞞,還是現在雲舞完全被控制,都可以看得出,對方絕對來者不善。
「我不會讓你帶走她的。<>」
龍傾邪死死的抓住雲舞,拖住她的腳步,望著那黝黑的深處,仿佛能透過迷濛夜色,看到隱匿於暗處匍匐著的怪物。
就在紅菱還要追問的時候,龍傾邪已經當機立斷的在自己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
滾燙的鮮血頓時從傷口汩汩湧出,龍傾邪單手捏著雲舞的下頜,將手腕上流血的傷口放到雲舞唇邊,將鮮血餵了進去。
這種以控制別人精神為術力的方法,出自一些魔獸身上,只要用血腥之氣就可以破除。
龍傾邪唯一不確定的就是餵血的量而已,不過,這些他壓根也不在乎。
雲舞無意識的吸吮著唇邊的液體,喉嚨中充滿了帶著腥甜的鐵鏽味道。
那雙似是木頭珠子一樣的眼睛眨動了幾下,月光照進她的瞳眸,清冷的月輝與她眼底逐漸浮現出的一層紫色霧氣交融。
一道讓龍傾邪心口發軟的光華,重新回到了雲舞的眼底。
「龍……龍傾邪?」
雲舞的意識還有些模糊,她略帶困惑的望著龍傾邪,像是有些不確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
龍傾邪趁著雲舞沒發現,不著痕跡的收回還在流血的那隻手。
「小東西,你到底隱瞞了我什麼事?」
雲舞這才發現,她與龍傾邪都沒在山洞裡。
再仔細看看,雲舞登時出了一身的冷汗。
從這裡往前走不遠,就是那個石門出現的地方了!
「我遇到那幾個萬獸門的人的時候,感覺到了一些古怪。<>」雲舞鎮定心神,知道事情到了不說不行的地步,「那扇石門在關閉之前,頓住了好一會。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那扇石門後面看到了我。」
龍傾邪眉毛擰起,責問道:「這種事怎麼不早說?!」
「我因為不礙事的。」雲舞避開龍傾邪的視線,並沒有打算告知對方,她是在為他考慮。
麻煩都已經找上門來了,再說什麼考慮,不是有些好笑了嗎?
「小東西,你真以為為夫是傻子?」龍傾邪深深的凝睇著雲舞妖艷中帶著點蒼白病氣的臉,忽的莞爾一笑。
「你是為了讓我安心養傷,不要為了你的事情,過早的牽扯到這些事情裡面,對吧?」
雲舞抿了抿紅唇,不大高興的道:「反正最後還是扯進來了。」
說完這句話,雲舞已舌尖舔了一下牙齦,察覺出了嘴巴里的股怪味道。
龍傾邪看到她這個小動作,馬上提議道:「時間很晚了,我們先回去吧,大不了白天再找個離這裡遠一些的山洞住著。」
「你是靠餵血才把我弄醒的?!」雲舞一把抓住龍傾邪的手腕,天上的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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