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的魔獸森林。」
聞言,雲舞偏過頭,驚訝的看向他,因為,那本來就是她要去的目的地。
「生息草,除了我,沒有人認識,你一個人去,恐怕會超出你預算的時間。」龍傾邪勾勒唇角邪魅道。
雲舞蹙眉,的確,她查遍了這個異世的藥草書籍,都沒有生息草的記錄,原本,她打算到了魔獸森林,找個人問問,應該會有人知道。
可他卻說,只有他一人知道?
這是不是有種陰謀的氣息?
不過,雲舞這時卻發現,她身上被火狼抓傷的傷口,竟消失了!
毫無一絲的疤痕。
怎麼回事?
難道是因為男人的血……
抬眸,不由看向龍傾邪。
龍傾邪卻已從軟榻上坐起身,邪笑等看著她,朝她勾了勾手指頭;「過來!」
好吧,原本還有些感激的心情,在這一刻,霎時被鬱悶給代替。
他還真當她是小狗啊?
雲舞瞥掃了他一眼,「有什麼話就說,別亂給……」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對面男人,就一個朝她撲來,給都沒給她反應過來了機會,就沒骨頭似的整個人慵懶趴在她身上。
「死沒良心的,為夫為你流血又損耗元力的,你就不能稍微的對我溫柔一點?」
磁性嗓音中,染著一抹可憐兮兮的口吻,輕輕的拂過她耳垂的響起。
雲舞一楞。
說實話的,自從在這異世醒來,龍傾邪為她所做的確很多,只不過,他就真的太過嘴賤、手賤,各種賤。
就算對他心存感激,想對他「溫柔」點,也都被他那「賤賤」的行為,給拋到腦後了。
比如現在。
趴壓在她身上就算了,那手還賤賤的蹭著她小饅頭,那腦袋窩在她頸項間,不斷的在她脖子跟耳垂邊吹著熱氣,挑逗無限極……
讓雲舞臉上一熱,惱羞的一個用力推開他。
可男人卻跟黏人的口香糖,她推開他,他就又黏上去。
來來回回,這姿勢就越來越曖昧,也惹得男人越發的對她上下其手。
這車廂氣溫瞬間飈升了幾分。
突然,覺得胸口一涼。
低頭一看,終於,雲舞暴怒了。
「龍傾邪……別太過分了。」
一把將壓在她身上的龍傾邪給踹開了去,雲舞氣得胸口激烈起伏,將被他扒開的衣襟拉好,立馬從軟榻上坐起身。
這死妖孽,絕對有戀童癖。
龍傾邪臉上有些陰沉,那雙邪魅深眸中閃爍過一絲嚇人的陰寒,這無非是,剛剛太過沉浸在激情里,卻讓女人給一腳踹開的不爽。
但是,這樣的情緒,很快就被他掩飾了下去。
就算是被踹下地的,龍傾邪依然是風華卓越,一副慵懶的曲膝而坐,仿佛,這是深入他骨子裡的氣質。
恐怕就算是殺人,他也會是這般優雅風姿。
這樣的男人,其實是最可怕的。
因為,他永遠不會讓你看穿……
雲舞暗吸了一口,瞪了眼緩緩起身的男人,沉冷道:「龍傾邪,竟然我們真要同行,那麼有些事,我就必須要跟你說清楚。」
龍傾邪勾勒起嘴角,又恢復回了那邪魅的妖嬈;「什麼事?如果是想說別碰你,那麼就不必說了,為夫可捨不得不碰你,至於如果其它的事,那就要看看是什麼事了,當然,做不做那也只隨我,行了,我說完了,輪到你說了。」
雲舞一聽,那叫一個氣悶啊!
她要說的,都被他否決了,她還說個屁啊。
一直以來,他雖幫她,可是,卻也是一直讓她吃癟。
雲舞實在又氣又惱,可卻又拿他無可奈何,誰叫她如今實力不是他對手!
但是,她不會允許這樣的形式維持太久。
總有一天,她定也要讓他也嘗嘗吃癟的滋味。
這個可惡,又變態的妖孽男……
……
獨角白馬,遠比獸馬要神速得多,原本預測十幾天的路程,竟在五天就趕到了。
北部的魔獸森林,是坐落在周王朝的西北部的邊界地段,面積寬敞無可測量,估計,也沒有人真正的去森林最深處去測量。
但是,能貫穿三國的交叉點,可想而知這魔獸森林的面積有多大。
森林中,乃是千萬年的參天灌木林,茂密且繁雜,魔獸橫行,其危險,絕對不是圈養的魔獸林能相比的。
就算是武士,也決然不敢獨自而行,除非,突破大武師的境界。
所以,前往魔獸森林的人,幾乎都是組團,或是結伴而行。
龍鎮!
是北部魔獸森林入口,方圓百里唯一的一個小鎮。
一般進入魔獸林的人,都會在龍鎮稍作停息一晚,把一些補給準備好,同時,有些從別地方獨身來的,也能在龍鎮找尋一些同行,或組團什麼的。
所有,長年以來,龍鎮雖是偏離的小鎮,卻依然是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這間店是你的?」豪華包廂里,雲舞瞥了眼那優雅夾著菜的龍傾邪。
剛一在這家客棧門一停下,那掌柜就跟迎接皇帝似的,哈腰恭敬的親自來迎接他們。
不但準備了兩間最上好的房間,連用餐的包廂,也是客棧最豪華的。
雖然,由頭到尾,那掌柜都沒對龍傾邪稱呼過,可從他那態度,七七八八也猜到了一點。
龍傾邪夾了快肉到雲舞碗裡,似笑非笑道:「只要你覺得是,那麼,就算不是也會變成是。」
這是什麼答案啊?
雲舞想要翻白眼。
但這五天來的「相處」,實在讓雲舞夠「了解」他的品行了。
對付這個無賴的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無視,不然問多錯多,一不小心,就准得被他的話語給坑了進去。
弄到最後,只能氣到自己。
然而,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一陣喧譁的聲音,跟一道粗聲粗氣的怒喝大嗓門。
雲舞順著窗戶望下去。
那小販擺賣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正上演著一幕爭執的場面。
只見,一個滿臉鬍鬚的壯漢,正一臉凶神惡煞的拽著一個老婦人的衣領,將她高高提起。
周邊,隨著那壯漢的大嗓門,聚集了不少人。
「立刻把東西給我交出來,不然,看我不拆了你的老骨頭。」壯漢一臉陰霾的兇相,舉起那砂鍋大的拳頭威脅著。
那老婦人一個瑟瑟發抖,眼裡滿是求饒的可憐;「這位爺,你可講講理,你要的東西,我可都交給你了,你這還要我交什麼啊?」
「你別給老子裝傻,你再不交出來,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拳頭用力一握,骨頭咯咯作響。
這時,一旁的一個髒兮兮的小姑娘,滿眼淚花的直衝過來;「壞蛋,你放開我娘,放開我娘……」
壯漢一個不耐,抬腳就將那小姑娘給踢開,「滾遠點,再敢惹老子,老子連你也一起打。」
老婦人淚眼婆沙,滿眼祈求的朝四周人求救;「各位大爺,救救我們這孤女寡母……」
然而,那求救聲還沒落下,滿臉陰霾壯漢拳頭一松,砂鍋大的巴掌一揮,就「啪啦」一聲,狠狠地甩上那老婦人的臉上。
「還想來這套,你以為這樣就能救得了你?你再敢嚷嚷,老子就把你舌頭給割了……」
說著,那壯漢的又狠狠的一巴掌下去,打得那老婦人嘴冒血水,臉腫得跟饅頭似的,好不淒涼。
這一刻,終於引來四周觀看眾人的同情跟不滿。
「喂,小兄弟,怎麼說這寡母孤女的,你下手是不是也太狠了點?」
「是啊,做人總得留些情面,別做太過分了。」
坐在二樓的雲舞,看這那下面的「欺凌弱小」的一幕,眸中卻並沒有多大變化。
依然冷若如霜,靜若如水。
龍傾邪只是瞥掃了一眼,就一直將視線鎖定在雲舞身上,對她這般冷漠的表情,勾唇一笑;「小東西,你不覺得,下面那對母女很值得同情嗎?」
「如果你覺得同情,那你就去出手幫幫她們唄,何須來問我。」雲舞漫不經心的淡道。
「說來聽聽,讓為夫也長長見識。」龍傾邪魅笑凝視著她。
雲舞沒好氣翻白眼:「一個侏儒,一個騙子,能有什麼好說的?」
侏儒?
這個詞,龍傾邪並不明白。
不過,她就一句乾淨利落的話點破了下面那一場戲碼的主心,不由得讓男人眼底閃過一抹讚賞的異彩。
「你個小東西,你真是一直在雲家後山待了十五年嗎?」
她所有言行舉止,都跟他所調查的完全不一樣。
如果不是他親自確定了,她就是雲家那九小姐,他真忍不住懷疑,她到底是不是雲家的那個雲舞。
雲舞聞言,懶得鳥他一眼。
這男人會這樣說,必然是早已經調查過她了。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嬌喝聲。
「你個兇惡之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當眾欺凌弱小,真是可惡至極,立刻給我放開她,不然,就莫怪本小姐對你不客氣。」
隨著那嬌喝聲落下,一道纖細身影的女子,持握長劍凌空躍來。
那女子,大約十七八歲,一身黃色衣衫,貌似是什麼學院的服飾衣著。
此時,她那漂亮的小臉上,滿是憤憤不平的怒意,盯著那個滿臉鬍鬚的壯漢,美眸中染著一抹肅冷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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