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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
閻墨厲手中狼嚎筆倏的一頓,深邃眸底湧出幾分細微的怒色。
這女人近日越發的不安分了,若是能處理得當便好,可偏偏她哪次都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留下一堆尾巴,真是蠢到了極點。
閻墨厲將手中狼毫筆放下,面無表情的將寫了滿滿一頁的紙蹂躪成團,丟在一旁,方才道:「命暗衛營的幾個人頂上,順便告訴她,讓她這幾日都安分些,莫要再生事端。」
「是。」暗衛恭敬的垂首稱是。
「嗯。」閻墨厲淡淡應了一聲,負手立於案前,「對了,今日的事情,九皇弟是如何處置的?」
「回稟殿下,禹王殿下今日大怒,遷怒管家,撤了管家的職,又打了四十大板,轉而將管家之權交給了王妃。」
閻墨厲眉心細微的輕皺起,眸中流轉而過幾分狐疑之色。
按理說,這管家近日多次犯錯,尤為昨日之事,以閻北城那任性妄為的性格,如此也是正常。
可他心中總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卻說不上是哪裡不對,當真奇怪。
倒是柳芊芊,接連出事,不光是愚蠢,更為重要的是太過麻煩。
閻墨厲兀自思量良久,才重新看向暗衛,深如泉底的眼眸不見半分色彩,「命人繼續盯著九皇弟,還有那個王妃也留意留意,派些內息不錯的人去。」
內息不錯,才能避免被發現。
他一向多疑,現在不光是對閻北城有幾分懷疑,就連陌上花也是。
「是。」暗衛沉聲應下,悄無聲息的又消失在了房內。
閻墨厲回首,看著桌面他未曾毀去的剩餘書寫作品,唇角詭譎的輕輕勾起,眸底墨色暗暗涌動。
……
閻岑軒回了暫住的院子,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一直到派去查探的人回來了,才忙上前兩步。
「事情怎麼樣了?」
他掌心輕握,眸中帶著幾分難掩的擔憂之色。
小廝低垂著頭顱,恭敬開口:「王妃,似乎手上受了些傷,其餘的倒沒什麼。至於禹王殿下,則是大怒之下罷了管家的職,又打了四十大板,將管家之權交給了王妃。」
閻岑軒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邁步吵朝外走去,「去把御醫請過來,讓我速速隨我去塢院。」
才剛行了兩步,他才後有所覺般,猛地頓住了腳步,清潤的眼眸內湧上幾分壓抑的痛苦之色。
良久,他才艱難吐字,「罷了,等晚些,你只去送了我櫃中那金瘡藥去就好。」
頓了頓,他似想到什麼般,眸光微暗,「在拿些舒痕的藥膏,若是她問起,便說女子手上留了疤痕不好看,這是留著日後去痕的。」
小廝似有不解,遲遲沒有應下,「殿下既想去看看王妃,又為何如此?」
「不過是我剛剛考慮不周而已。」閻岑軒斂下眼眸,遮去眸中萬般苦澀,低低開口。
她昨日受了那般的驚嚇,必定要很晚才能睡下了,如今應當還在休息,他又何這時候去擾了她。
最為重要的是,他如今的身份,早已不便再去見她了,如此,只會給她招來非議。倒不如日後少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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