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陌上花被他這樣的神情凝視著,瑩白細嫩的五指竟是不自覺的輕捏起袖口,嗓音乾澀下來,不知再說些什麼好。
良久,久到兩人的呼吸皆可聞,閻岑軒才啞聲道:「你何時會的醫術?」
或者說,他想問的是,她何時開始變成這般模樣的,這也是他這幾日一直想要問的,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問罷了。
方才話至喉間,也是沉吟猶豫良久,才問了出來。
陌上花眸底快速的划過一抹異色,掌心籠了又松,鬆了又籠,而後終是鬆了下來。
「那日之後,已經過了將近四個月了。」
言下之意,便是四個月過去了,四個月的時間,足以改變許多東西了。
閻岑軒眸中划過幾分恍惚之色,低聲喃喃道:「竟是過去那麼久了。」
陌上花眸中神色平靜下來,不起半分波瀾,「以前的柳芊芊早就死了。」
死在了當日的地牢裡,死在了莫大冤屈,無數委屈下,而那些害死了她的人,如今還在逍遙法外。
她眸內極快的流轉而過一抹粲然之色,旋即便恢復了一片平靜。
不過,她所說的話並非那個意思,端看閻岑軒如何理解了。
果然,閻岑軒斂目思慮了一會,便也懂了她的意思,只當陌上花受情勢所迫,不得不成長起來,不過為了生存下去而已。
亦或者,她如今已是滿心仇恨了……
他眸色簇然暗了下來,心中輕嘆了一口氣,「我都知道。」
「我現在的名字是——陌—上—花。」似看出他眸底黯淡,陌上花猶豫了一會,一字一頓的凝神開口:「四個月來,唯有你知道而已。」
躲避在暗處的閻北城眸光倏的一寒,眸中難以控制的湧出一股幽深暗色,垂落身側的修長手掌緊握成全,手背青筋暴起。
唯有你知道而已……
這句話不斷的在他腦中迴蕩,竟似魔怔一般,讓他心中抓心撓肝的氣惱,連呼吸都不禁為之一泄。
好在他及時察覺出自己的不對,忙將呼吸調整了回來,轉身快速離去,瞬間便在屋內沒了蹤跡。
陌上花卻是眸色陡然一厲,倏的站起身來,眸光凌厲的自屋內每一處緩緩掃過。
「什麼人?」閻岑軒瞬時明白過來,坐直了身子,努力抬高聲音低呵。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屋外立時傳來了丫鬟微帶惶恐的聲音。
閻岑軒轉眸看了陌上花一眼,見她輕點下頜,才鬆了口氣,「無妨,時候不早了,你去換班吧。」
值夜之事都是輪流來的,如今外面的丫鬟醒了,難免妨礙他們說話,倒不如先遣了下去。
「是。」屋外的丫鬟也低舒一口氣,應了一聲便連忙卷了鋪蓋下去了。
陌上花側目凝著窗外丫鬟悉悉索索的身影,不知為何,心中總隱隱覺得不對,卻偏生說不出哪裡不對,心中彆扭的緊。
「怎麼了?」似看出了陌上花的不對,閻岑軒眉頭輕皺,見眼下無旁人,眸中不禁泄出幾分擔憂。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3s 3.707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