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日如此灑脫無拘之人,今日因本殿的事如此費心,當真是讓本殿感動。」閻墨厲扯著毫無血色的唇瓣,言辭懇切的低聲吐字。
閻北城笑了笑,轉眸看向身邊的小廝,笑意斂去,「去把人帶上來,給皇兄過目 了。」
小廝面色古怪的悄悄看了閻墨厲一眼,而後才應了一聲。
小廝下去吩咐了一下,不多時,便有兩個小廝抬著一擔架走了進來,擔架上覆著一層薄薄的白布,隱約可以看出白布下一人體雛形。
閻北城並未注意看那擔架,吩咐過後便側目向閻墨厲解釋,「本王派人將府里翻了個底朝天,這人如今已經找到了。是個在膳房當差的廚子,受人指使,在做飯食之時,悄悄在給你送去的飯食內下了毒。至於幕後主使,本王覺得還是由皇兄你親自審問才好。」
閻墨厲微微頷首,表示認同。
閻北城這才將目光落在了那擔架。之上,一見上面覆著白布,面色頓時一變,朝身側的小廝施了個眼色。
小廝會意,上前將那白布掀開一部分,一張慘白的臉頓時映入眼帘,沒有起伏的胸口以及緊閉的雙眸昭示了此人的死亡。
「這是怎麼回事?本王不是讓你們好好看著嗎,你們怎麼連個人都看不住!」閻北城頓時蹭的一下便站了起來,面色鐵青。
一眾小廝因著他這一聲去,全部跪了下來,額頭緊緊貼著地面。
如此暴躁易怒,卻不知,這到底是否是他的真實秉性。
閻墨厲眼波流轉,眸光若有似無的在閻北城的面頰上掃過。
閻北城無所察覺一般,滿臉的暴怒之態,幾步上前將那貼身伺候他身側的小廝一腳踹倒在地,「本王要你何用,要你們何用!若是不能說清楚,莫說而皇兄,便是本王也不會繞過你們。」
小廝咬著牙沒敢出聲,很快重新正了身子,「回王爺的話,奴才們是萬萬不敢對他動用私刑的,此人昨日晚上便咬舌自 ,今早才發現,還未來得及稟報,求王爺恕罪。」
閻北城卻明顯不信,面上泛起幾分狐疑,「怎會突然便要自盡,必定是有原因,說不準是你們其中有他的同夥,擔心事情敗露,故意殺人滅口也不一定,你們最好自己站出來,否則本王便將你們通通送去嚴刑拷打。」
陌上花走進來時,剛好將閻北城的話盡數收入耳中,不禁止了腳步,盯著他的面頰看了片刻。
只見他面上被滿滿的怒容與狐疑交織著,連眸內神色也是如此,看不出絲毫破綻,仿佛他本就是個如此愚昧,暴躁之人。
戲精。
看著這樣的閻北城,陌上花腦中不由自主的突然閃現了在現代時的一個詞彙,眸內划過一抹好笑之色。
「王爺的脾氣一向如此,殿下萬不要介意才是。」觀望了片刻,陌上花才邁步踏入,話卻不是對閻北城說的。
閻墨厲絲毫不覺意外,搖了搖頭,不緊不慢的開口:「北城的性格,本殿早有耳聞,我們既是兄弟,本殿自然不會在意。」
說話間,眼眸不動聲色的落在了閻北城身上。
閻北城瞳孔深處划過一抹暗色,尤其是在看到陌上花進來竟第一個對閻墨厲講話,他心中更是不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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