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煙然面對冬木表現出來的震驚和失措,她依然保持著自己的冷靜和從容。
因為對於蘭芷嬌和月憐星早已不是這一世的恨,還有前一世的仇。
如果殺,她早就殺了。
而殺了她們豈不是太過便宜,刀起刀落,頭點地。沒有一絲痛苦死去,比起這樣讓她們生不如死來得痛快。
「因為她們是蘭芷嬌和月憐星,不是殺了就能完事的。」當蘭芷嬌再一次闖入廂房的時候,她明白她已經入了妖魔之道,不可能只是一個凡人,凡人長不出那四肢。
冬木還是不敢相信:「小姐,你變了,之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是的,我變了,之前的我是善良的,就是因為太過善良才被欺負,人善被欺馬善被騎這句話你應該聽過。」
確實冬木聽過,也看到親眼見過小姐被人欺負。
冬木很凌亂,她一方面希望大小姐強大,另一方面她不希望大小姐如此殘忍。
「知道常溫師兄怎麼死的嗎?是被他們殺死的。知道父親怎麼不見了嗎?是被她們合謀害成那樣的,知道月憐星是誰的孩兒嗎?是大長老百里曾誠的,你們真認為蘭芷嬌是你們二夫人嗎?」
月煙然的這番話讓冬木震駭,久久不能緩過神來。
秋衣也是。她不敢想著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看到的一切。
「小姐你說得都是真的嗎?二夫人和大長老了偷-情了?」秋衣還是不敢相信。
月煙然點頭:「要不然我為何要開膛剖腹,那未成型的嬰兒不是最好的證明嗎?還有月憐星也是她和百里曾誠偷-情的罪證。」
這個罪證是無法抹去的,因為月憐星還活著,因為百里曾誠的屍身還葬在這凝陵谷內。
冬木的心是善良的,月煙然說出的種種都出乎了她的意外。
而她不得不相信,因為這些事情都是大小姐親口說出來的。
大小姐不會說謊,也沒有必要欺騙她們這些奴婢。
冬木垂下眸:「小姐,或許是奴婢想多了,但是奴婢還是希望小姐能停手,因為這樣下去小姐你會被體內的心魔所控制的。」這才是冬木真正擔心的原因。
心有殺念,便能將體內的心魔喚醒,心魔無孔不入,無處不在。
月煙然已經無法停手,當再一次睜開自己眼睛的時候,她已經無法停手了。
前一世的恨意已經種下,這一世必定要有個果。所以停不了手。
「去看看月憐星吧。」月煙然很想看看此刻的月憐星,在失去蘭芷嬌之後,在失去她那自以為絕美的容貌和五官之後,她還有什麼面目活下去。
「是,小姐。」縱使心裡還有疑惑,還有質疑,還有擔心,秋衣和冬木還是跟在月煙然的身後走出來閣房。因為她們做奴婢的第一件事就是服從。
只是誰也沒有看到。當她們走出閣房的那一刻,那書桌上的檀香爐頓時被熄滅。
那捲畫瞬間被鮮血侵透。
「啊。」一聲慘叫聲刺破了天際,徹響了整個閻羅殿。
那一刻,月煙然的心頭一陣刺痛,只是很快就消失。
烈焰之下,地獄之內。
團團烈火包圍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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