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鈴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甚至連阻止都不會,只能臉色緋紅地任由他吻著,當她反應過來時,也沒有推開他,她愛的男人她怎麼阻止得了他?
好半響,她才遵從了自己的內心,緩緩抬手摟住了他的脖頸,迎著他熱烈難以抗拒的吻。
情焱感覺到她的主動,更緊地摟住她的腰肢,遊刃有餘地吻著她。
不知不覺地她身上的衣衫被他褪去一半,銀鈴才被微涼的風縮瑟了下身子,斷斷續續地說,「別在這裡……」
她並不是想阻止他,只是不想在這裡,縱然她願意,但她的思想很保守。
情焱頓了頓動作,深深瞥過她,眼底的谷欠望顯然還未消,下一刻嘶啞地說,「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去。」
銀鈴瞥見自己的衣衫凌亂,愣了愣,什麼時候被脫的她都不知道,連忙整理好衣衫,遮住了春-光。
隨即抬眸見他走遠了,連忙跟了上去,走在他身後,又沒有緊緊跟著。
生怕跟近了會惹他厭煩,銀鈴緩緩垂眸,他剛剛是不是生氣了,因為她的阻止,如果是這樣的話她便有些後悔了。
她不想看到他生氣,更不想讓他厭惡自己。
……
沒過一會兒,她被暢通無阻地送回了房間,一路上沒有任何危險,他是出於安全考慮才親自送她回來的?
銀鈴笑了笑,被他保護的感覺真好,然後見他要離開,她忽而開口挽留:「要不你進來坐會兒?」
聽罷,情焱轉身瞥了她一眼,沒有開口說話。
被他盯著良久的她便輕笑了一聲,「我又不吃了你,這麼警惕,我去給你倒杯茶。」
說著,她便轉過身去倒茶,嘴角微揚,如果他能留下來和她聊一會兒話就好了。
下一刻她的手一抖,茶倒了出來,身體微微僵硬,只因為身後突然抱住她的男人,頭頂傳來他微啞的聲音,「留一個男人你該知道是什麼意思。」
銀鈴緩緩放下了手上的茶壺,甚至透過聲音可以感覺到他的谷欠望未消,「什麼意思?」
情焱沒有說半個字,而是帶著她雙雙倒入床榻之上,火熱的身軀交纏,用身體告訴她她的挽留就是對他的邀請……
夜很漫長,月色靜靜在兩人身上披上光暈,唯美靜婉。
很久之後,房間裡的情谷欠氣息才漸漸消去。
銀鈴回過神來發覺自己躺在他懷中,她沒有抬眸去看他一眼,只是安靜地呆在他的懷中,這樣的溫存是她最想要的,至少他沒有做完就立馬離去。
肌膚零距離的相接觸,有些炙熱。
她腦子裡總能被這觸感聯繫到剛剛的一幕幕,克制著自己的羞怯,他那麼對自己,究竟有沒有一點喜歡她?
見她終於緩緩抬起頭,情焱淡漠地瞥了她一眼,每次做完她都像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這麼羞怯不像這女人,他沒有起伏地說,「一個月快過去了。」
聽罷,銀鈴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她愣了愣,他還記著那個她隨便提的約定,她還以為他壓根沒當一回事,她輕地揚唇,「我當初就隨便一提,你還當真了?」
「是。」情焱這麼說,然後低下頭磁性的聲音在她耳旁,「還記得那天你說過的話?」
她當然記得,不過佯作想了想,才妖嬈一笑,「我說一定會讓你在一個月內喜歡上我,如果沒有,那我就再也不會接近你。」
「那你覺得我喜歡上你了?」情焱諱莫如深地反問。
銀鈴沉默了半響,才抬手摟住了他的脖頸,那股安心給了她勇氣,她從喉嚨底溢出幾個字:「不可以嗎?」
她緊緊盯著他的深眸,依舊看不出來任何感情,是他隱藏得太深,還是根本就不喜歡她……
聽罷,情焱瞥過她摟著他的小手,抬手緩緩掰落,「願賭服輸,我不會喜歡上一個人類,你以後也別再靠近我了。」
銀鈴望著被他掰落的手臂,愣了愣,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願賭服輸?她輸了,一個月後他依舊不喜歡她,對嗎?
她動了動乾涸的唇,帶著一絲笑意說,「好,我願賭服輸,以後也不會再接近你。」
是她太認真了,太投入,以至於幻想著他也有一絲喜歡她,但他既然明明白白告訴她,他不喜歡她,她也不會死死糾纏,畢竟他救過她,也幫了她很多,還收留下無處可歸的她和那群孩子。
聽罷,情焱便緩緩地鬆開了抱著她的手,起身下床,乾淨利落地披上外衣,走之前只留下一句話,「我要了你兩次,你可以跟我提兩個要求,什麼時候都可以。」
誰知,銀鈴卻搖了搖頭,輕笑著說,「這兩次,就當作是對你的報答,謝謝你救了我還收留了我和孩子們。」
話音剛落,情焱餘光瞥過她安靜不吵不鬧的面容,深了幾分眸,隨即還是動了動步伐,離開了。
望著他離開後,銀鈴才抬手擦拭了眼睛的一絲淚痕,收斂了笑意,她不該奢求他喜歡她,現在他連見他的機會都不給她了。
……
情焱離開後,沒過多久,便在路途中遇到了穆。
「情焱大人,有個人類女子想見您,說……有關夜御的事想問您,屬下已經讓人看著她。」穆恭恭敬敬地稟告道。
又是夜御?
情焱斂了眸,一個夜月還沒走,又來一個,他淡漠地說,「帶她去冰殿。」
穆點頭應下,情焱則朝著冰殿的方向走去。
……
御焱宮百尺大門內,江曉曉站在那裡,在秦的監視下也沒有貿貿然闖入,而是安靜地等著,這是對情焱的一種尊重。
如果真是他救了夜御,那更該感謝他。
來之前她順便去過後山,可卻沒有碰見夜月,白無常說她來殭屍城祭拜夜御的,難不成她在御焱宮裡?
正這麼想著,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撲到了她的懷中,她愣了愣,隨即撫摸著她毛茸茸的腦袋,淡道:「夜月?」
夜月滿腹委屈地窩在她懷中,她抽噎著語無倫次,「曉曉,我好想去找你……可夜御沒死,他是情焱……但他根本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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