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天山後,江曉曉沒打算走多遠,畢竟越危險的地方就越令墨祁意想不到,但還是人煙稀少的地方比較隱蔽安全,最終在天山周圍的一個小鄉村的後山,找到了一個廢棄的草屋。
草屋雖然有些古舊,但修葺一下就好了。
而且草屋周圍圍著籬笆,四處的景色清新自然,幾乎連天一線。
最重要的是,這裡和她曾經美好的幻境中想像的近乎差不多,不僅是景物,還有人。
有她,有沈夜冥,還有孩子。
所以江曉曉扯了扯唇,似乎很滿意這裡,她看向身旁的男人,淡道:「夜冥,我們就住這裡吧?」
「隨你。」沈夜冥將孩子交給她,沉聲道,「我去收拾一下屋子,你和孩子在這裡等一會兒進來。」
她眯起眼看著他一會兒,然後接過來孩子,淡道:「好。」
而這時沈瀟冥剛剛醒來,睜開了黑不溜秋的大眼,盯著她好一會兒,抬起白胖的小手就想抓她的頭髮玩。
她也隨他,靜靜盯著他說,「你知道嗎?你的名字就是我在幻境裡那個沈夜冥告訴我的,也算是他給你取的,我也很喜歡瀟冥這個名字,因為是他取的。」
說著,沈瀟冥似乎回應一樣咯咯地笑了笑。
看得她怔了一秒,之前這小傢伙一有不舒服就只知道滔天大哭,現在還會笑了?
冥胎的孩子成長的速度真是比普通孩子快得多,她也朝著他揚了揚唇,然後抬手摸了下他剛剛睡醒紅撲撲的臉頰。
沈瀟冥抬起白胖小手,抓住了那手指,晗進了嘴裡啃咬。
她以為他肚子餓了,想喝血,可似乎他並不是餓,只是輕輕地啃著,仿佛在討好著她。
有一點癢,令她皺了皺眉,他便立即放開了她的手,咿咿呀呀地輕撫著她的長髮。
這舉動倒是跟沈夜冥有幾分相似,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見狀,江曉曉低下頭來,輕吻了吻他的臉頰,從來沒覺得小孩子也有這麼順眼的時候,這麼有靈性,遺傳了那個男人強大的基因。
還有……大概是親生的。
好半響,她才從孩子身上收回視線,等不及地走進了屋子,只見沈夜冥只是懶懶地靠著牆壁,指揮著幾隻勞命的鬼魂,在收拾房間。
她挑了挑眉,這麼說上次在古宅替她打掃房間也是這樣如出一轍?
這個男人可真是『睿智』。
虧她還以為這個男人什麼時候這麼細心貼體,原來只是不費吹灰之力的指揮而已,這麼輕鬆,還把功勞攔在自己身上。
見她走進來,沈夜冥愣了愣,隨即別過俊顏,低沉道:「一路上你累了吧,和孩子留在這裡休息,我去幫你弄點吃的。」
聽罷,她才瞥了一眼肚子,被他這麼一轉移注意力,還真有點餓了。
一路上她都是用一些隨意的果實充飢,她現在不怎麼想吃素的,便說,「我想吃點葷的。」
聽罷,沈夜冥沉默了一會兒,便邪性地挽唇,「是嗎,我也想。」
一聽就知道他想歪了,她抿了下唇,眯起眼,「我跟你說認真的。」
何況,他不是剛剛才吃過葷的?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這樣吧,她現在也不像最初那個動不動就被他撩得臉紅心跳的女人。
這時,他才走過去,攬過她吻了下她的發梢,「知道了,別生氣,照顧好孩子,我一會兒就回來。」
話音剛落,他便利落地轉身走出了屋子,替她去找食物。
江曉曉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抬手撫過被他親的地方,絕美的臉上綻放少見的笑容,他這麼寵自己,就不怕將來有一天不能沒有他嗎?
她想起了當時幻境時,他也是這麼溫柔,還主動給她做吃的,就如同現在一樣給她去找吃的。
如果是剛剛認識他那會兒,她從來沒想過,那個殘忍無情的男人會如此溫柔地寵她,經歷了這麼多誤會和磨難,她想如果是換來現在的幸福,對她來說是很值得的。
或許,這就是她要平凡簡單的幸福。
……
當江曉曉哄完孩子從內屋出來時,聽到了外屋廚房裡傳來的聲響,她輕聲緩緩地走了過去,然後靠在牆邊,安靜地凝望著那個男人修長的背影。
看起來這男人還會燉雞,她咽了咽喉嚨,不可否認肚子聞到那香味,止不住地……餓了。
她緩緩走過去,然後默不作聲走到他身後,抗拒了食慾的誘惑,抬起纖細的手臂從身後環住了他。
動作親昵,凹凸有致的身材惹火地摩擦著他的後背。
只見他頓了頓,沈夜冥暗晦了一下,低笑,「還沒好,這麼迫不及待?」
聽罷,江曉曉抬起不安分的手,摸著他胸前結實的肌膚,似笑非笑,「那你快點啊。」
他斂了眸,沒想到這女人會這麼親近他,這實在出乎他的意料,他以為她即使愛他,也不會這麼黏著他,畢竟她不是個粘人的女人。
「你這麼貼著我,怎麼快?」他的注意力全被她吸引走了,還有什麼心思做飯給她,填飽她的肚子。
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輕靠著他的背,意味深長地勾唇道:「你先餵飽我的肚子,我之後自然也會餵飽你。」
沈夜冥微挑了眉,這話是個男人都懂一個女人的暗示,可是如果那個女人是她,他就不怎麼信了,「怎麼餵?」
他以為她退縮的時候,聽到了她說,「用嘴餵。」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江曉曉拉過他轉過身,然後仰著身子吻上了他,心想,他不就喜歡這樣的調調嗎?那她從今往後主動點就是了。
果然,只見他嘴角邪氣四溢地擁著她,吻不夠,還動手動腳地摸她。
她也忍了,只是抬手勾住了他的脖頸,任由他又親又摸好半響,才輕聲在他耳邊說,「小心燉雞糊了。」
沈夜冥強大的克制力讓他逐漸放開了她,然後似乎被迫『從容』地去照看著那鍋燉雞。
見狀,她笑得開懷,只是唇邊的笑意還未散去時,逐漸僵硬住了,只聽得屋外傳來了一些異樣的聲響!
什麼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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