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剎小心翼翼地點頭,最終選擇實話實說,「不是,我只是去取聖靈珠,想將它帶回來,也好告訴你他們的所在,只是我沒想到他們竟然拋棄我快一步逃離,我……沒有理由說謊,畢竟現在我的命在你手上。」
「那是誰提出這麼做的?」墨祁不露喜怒的問了一句。
他想知道到底是誰,將他刷的團團轉。
「是……江曉曉。」羅剎垂眸說,「我低估她了,明明為了保險起見給她下了迷幻草,最終還是被她識破,估計是她知道了我和神儂的目的,才會逼迫神儂先一步拋下我離開。」
「哦?」聽罷,墨祁不怒反笑,笑得溫和,溫和得可怖。
羅剎不知道他這笑意里到底是殺意,還是信了她說的話,放過她,她忐忑不安,咽了咽唾沫。
要是實在應付不了這可怕的男人,她只能將『那個人』搬出來了。
意味不明地笑了一陣,墨祁停止了笑意,說,「她不是你能低估的女人,羅剎,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要還是不要?」
聽罷,羅剎眸子放光,忍著急不可耐想答應,故意猶豫了一下才應道:「你說說看。」
「把聖靈珠給我送到她身邊去,我不論你用什麼方法。」墨祁如是說。
羅剎心想這太簡單了,也正合她的意不過,她的目的就是看著江曉曉體內的聖靈珠融合,不過他不是一直想要聖靈珠,又為什麼大費周章這麼做?
沉默了好一會兒,羅剎才說,「沒問題,那我找到她之後,要通知你?」
「不必,等你通知我,她早就跑遠了。」墨祁仿佛對那女人了如指掌,以她的謹慎,怎麼可能對羅剎沒有絲毫防備。
羅剎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那……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果然,他這老奸巨猾的男人沒有立即放了她,墨祁淺笑,「我怎麼知道,你會照我說的做?」
「這麼做對我百利無一害,就算你不這麼說,我也會這麼做,你根本不必擔心。」羅剎焦急地解釋,因為擔心他會對自己身上做什麼手腳,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而墨祁如她所願地從袖口拿出了一顆黑色藥丸,聽著她說的話,笑意不減,「那就吃下這藥丸,我做事百分百的確定,不然我不可能信任你。」
羅剎看著那藥丸,然後猶豫艱難地問,「這是什麼?」
她要試探出這藥丸,才能到時候讓神儂配出解藥,否則她就是完成了他交代的事,他也不見得會將解藥給她,畢竟她這種無關緊要的人死了也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你不需要知道。」所謂道高一尺,墨祁並沒有輕易說出口,「你只要知道,解藥只有我有,毒發的時間只有半個月。」
羅剎好半響,不得不在他的視線中接過,然後皺著眉服了下去,她別無選擇,為了活命。
「現在我可以走了?」她一刻也不想呆在這可怕的男人身邊。
「當然。」墨祁如是說,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在她走的那刻忽然說了句,「你之前說你的目的和我一致,我很好奇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這個,我死也不能說。」羅剎仿佛堅毅的目光看著他。
半響,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墨祁也沒有強求的樣子,溫和道:「我只是隨便問問,你走吧。」
然後看著她離去,墨祁收斂了笑意,有人也和他有相同的目的,會是誰?神儂和羅剎背後指使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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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最先離開的情焱卻停頓了下行程,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沉默著若有所思。
身後的夜月疑惑地打量他,「怎麼了,夜月?你有心事?」
情焱低頭瞥了她一眼,極淡地說了句,「我們離開多久了?」
「差不多半個小時了。」夜月掰了掰手指頭,這麼說。
「半個小時?也差不多應該到附近了。」情焱不明意味地這麼說了一句。
夜月不解地問,「我們為什麼要停在這裡,不回御焱宮嗎?」
「等人。」情焱靠著樹幹,似乎想休息一會兒。
夜月見他累了,自然是不去打擾,可是她又好奇等誰,該不會是……
她忍不住上前,追問,「難道銀鈴要來?」
「她在御焱宮。」情焱冷淡瞥過她,「她比你安分多了,不會給我惹任何麻煩。」
聽罷,夜月心裡自然不高興他這麼夸銀鈴,輕哼了一聲,「你的心都在她身上,當然向著她,反正我在你心裡也沒什麼分量。」
「那我何必多此一舉來救你?」情焱沒有起伏地說了一句。
夜月被一噎,然後不想說這個掃興的話題,「既然不是她,那麼我們到底要等誰啊?」
這時,說曹操曹操到,前面突然傳來了一些動靜。
夜月循聲望去,只見面前出現的人讓她眸子蹭地泛著光芒,然後沒有纏著情焱,主動撲到了那個女人身上,感覺到她的僵硬冷淡。
她猛然抬眸望過去,然後瞪向了身旁的沈夜冥,「臭冥王,你又欺負曉曉了吧?你看她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沈夜冥陰沉著俊顏,「她是我的女人,用不著你操心。」
「你!」夜月還想頂嘴,被她制止了。
只聽江曉曉仿佛若無其事地淡道:「我沒事,你們怎麼還在這裡?」
「可能是湊巧吧?」夜月沒有心機的說,「我們剛好在這裡休息一下,就碰到你們了,這就說明我們有緣分,反正你們暫時不知道去哪裡,不如曉曉你跟我回御焱宮吧?這叫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墨祁肯定想不到你會在那裡!」
見她沉默,夜月轉過頭看向情焱,「夜御,你說好不好?」
只見情焱依舊靠著自顧休息,不置可否,但更似默認。
因為,他停留下來就是……為了等他們,他還沒有無情到被救就立馬走人。
「夜御,他同意了。」夜月仿佛很了解他似的,替他說。
「我不同意。」
說這話的人,不是江曉曉,而是她身旁的男人,她緩緩垂落眸子,沒有說一個字,仿佛對去不去御焱宮,對她來說壓根沒有半點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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