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男子臉色又沉了幾分。
大公狼?如果是以往,他非要把這小鬼扔到忘川河裡!
「你真的好有意思,你叫什麼名字?」夜月笑得眉眼彎彎,這是除了曉曉第二個她喜歡的人類。
仿佛惹他生氣,卻又忍耐拿她無可奈何的表情,真的是太像巴塞了,一樣的縱容她,即無奈她的調皮搗蛋,又縱容她。
男子依舊一句話不答,仿佛她也不能拿他怎麼樣的模樣。
夜月鼓起了腮幫子,然後見他刀槍不入的樣子,確實不能拿他怎麼樣,不過這樣才好玩,日子也就不會那麼無聊了。
這時,江曉曉才從古書中抬起頭,望了過去一眼,不過沒有看男子,而是看向夜月,「去吃早餐,別這麼貪玩。」
夜月顯然很聽她的話,她就是她心目中的狼媽媽,自然是不會忤逆,爬到床上蹭了蹭她懷中,才開始去乖乖地吃早餐。
她見江曉曉沒有看她這邊,便貪圖方便沒有用筷子,直接用手抓起,這是狼的本性,即使曉曉教了她人類吃東西是用筷子的。
但是她嫌麻煩。
這時,便聽到了江曉曉沒有溫度的聲音,「我教過你,不能用手。」
在教她做人的方面,她很嚴肅,否則夜月小孩子心性沒有威嚴根本不會聽,平時的時候她便多縱容一點,哪怕她不是夜月。
或許,對夜月,她也有愧疚,如果不是她,夜月就不會化成聖靈珠而死。
聽罷,夜月嘟起了小嘴,才不情不願地拿起了筷子,不習慣的筷子一下子滑溜極了,從她手中滑落,一直滾到了站在那兒守著的男子腳下。
夜月眸子精光一閃,然後走了過去,仰著小腦袋,仿佛就像欺負巴塞一樣想欺負他,「你能幫我撿一下筷子嗎?我的手很滑撿不了。」
如果是撿東西這麼簡單的東西,巴塞肯定二話不說的寵溺的給她撿回來。
可是這男子卻森然地居高臨下睨著她,仿佛在說,哪來的滾哪去。
這下,夜月不高興了,他一點也不像巴塞那麼對她好,便動怒地指著他,大聲喝道:「你撿不撿起來?」
倒有些被寵壞的小公主模樣,男子眸子閃過厭惡,如果不是看在她這麼喜歡這小鬼,他就送她去地府了!
何況,他豈是為一個小鬼彎腰的個性,就算現在誰都認不得他,他也不會拋棄自尊做這種事。
男子見她不依不饒,便轉眸望向了在床上看書的江曉曉,只見她也正巧望過來,只是瞥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視線,淡道:「夜月,收斂點。」
語氣雖然冷淡,但也算幫了他。
男子望著她的眸更深了幾分,仿佛久久糾纏著不能收回,這時,沒有人認得他,他也就不必拘束,可以盡情地想看她便看著她。
受一點這小鬼的煩擾,算什麼。
他就是想看著她,看著她平靜安穩的容顏,看著她歲月靜好的模樣,哪怕她心裡沒有他,愛的是夜御,哪怕他嫉妒,這一點也不妨礙他守著她。
他想守著她……
聽罷,夜月更加生氣,把氣都撒在了這男子身上,然後俯身撿起了筷子,猝不及防就『溜』出了手心,扔到了他身上,她毫無誠意地說了聲,「手滑了,不好意思。」
誰讓他讓曉曉告誡她,她就是眥睚必報的個性,絕不會讓欺負她的獵物有好下場。
扔到他身上時,夜月才伸手接過,只不過她那長長的指甲,划過他的肌膚,瞬間一道血痕流了出來。
她也沒有道歉的意思,轉身就走,繼續去吃自己的早餐,這是他得罪她的下場,看這人類還敢不敢欺負她。
而男子只是眉頭都不皺一下,仿佛流這麼一點血,根本不值得大驚小怪。
仿佛失了興致的夜月便沒有再理會無趣的他,仿佛一個木頭人一樣,怎麼弄怎麼傷都沒反應,她本性也不是大奸大惡,只是在跟狼群久了,還是有些嗜血狼性。
吃完早餐後,夜月便窩在江曉曉懷中,她放下了古書,瞥了一眼她染血的指甲,皺了皺眉,問,「你傷到哪裡了?」
「沒有。」夜月伸了個攔腰地蹭了蹭她,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睡了下來。
吃完就睡,也是狼的天性,儲備能量,抵擋敵人。
江曉曉望著她半響,然後說,「我幫你剪掉這些指甲,現在你是人,不是狼。」
夜月想抵抗,最終還是妥協在她的威嚴之下,委屈著小表情,任由她將自己鋒利的小爪子全部剪掉了。
待夜月睡著之後,她書也看累了,想起身活動一下,於是將夜月輕手輕腳地移到床上,自己下了床。
走動了幾步,然後不可避免的看到了守在那兒的男子,她僅僅瞥了他一眼,正想收回視線,卻瞥見了地上的一地血漬。
她怔了怔,然後順著視線往上,便看到了他修長的手指尖正流著鮮血,再聯繫到夜月的指甲的鮮血,是她劃傷他的?
那他怎麼也一聲不吭的啊,仿佛沒有感覺一樣。
連她看得眉頭都微蹙了,然後她一言不發地走到床頭櫃旁,取出了藥箱,放置在床上,取了些擦上藥以及酒精棉花紗布。
江曉曉朝著他走過去,就瞥見他深邃不見底的視線,或許是那視線太過灼熱,才讓她別開了臉,她淡道:「夜月劃傷你的吧?她不是故意的,你別放在心上,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要是少將的人受傷了,難免夜御也不好交代,畢竟他們都住在府邸,每天照顧周到的。
男子聽罷,沒有反應。
她便輕輕抬起了他那隻受傷的手,看到那碗大的血痕,斂了眸,這人真的是石頭做的嗎?這都不喊疼。
她先用酒精替他擦乾了血漬,然後再塗上了藥之後,用紗布一圈圈繞了起來,動作麻利,畢竟之前也為夜御做過,算是熟練了一點。
男子垂下濃密的睫毛,凝著她細心的一舉一動,仿佛入迷了,直到她弄好之後鬆開了手,他蹙了蹙眉,下意識就握住了她的手……
她被手背上的溫度燙得一縮,手上的藥也應聲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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