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司徒君卿那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條斯理的從西裝的口袋裡拿出了口袋巾。
夾在指尖,動作溫柔卻認真仔細的擦拭著喬以念的唇角。
就好像在擦拭著某件不小心落了灰的寶貝一樣。
包間內的氣壓隨著他每一個擦拭的動作逐漸降低。
剛剛要打喬以念的警察,此時更是嚇的呆傻的跪在那裡,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說實話,每當感覺到司徒君卿要生氣的時候,喬以念的心裡都還是有些怕的。
雖然她知道他在其他方面的怒火不會牽扯到她的身上。
可那種懼怕的感覺就好像與生俱來的一樣。
就好像他一動怒,其他人就該懼怕一樣。
只不過是她在心裡對他的感覺,將這份懼怕縮小再縮小罷了。
司徒君卿幾乎擦過了她唇上的每一處肌膚,才緩緩的收回口袋巾。
「乖,等下帶你去洗牙。」
說完,他這才將視線移向了想打喬以念的警察的身上,薄唇輕啟,清冷的語氣裡帶著絲顯而易見的厭惡。
「髒。」
喬以念乖巧的點了點頭。
雖然她覺得洗牙其實沒有必要,多刷兩次牙再漱漱口就好了。
可這麼多人在,她也不好反駁司徒君卿。
自然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打人未遂的警察戰戰兢兢的抬起腦袋,在對上司徒君卿的視線後,整個人止不住的劇烈顫抖了起來。
接著又像是忽然回過了神一般,抬起手就開始繼續自己扇自己巴掌。
「我髒!是我髒!是我手賤!是我一時糊塗!是我……」
「聒噪。」
打人的警察還沒「自責」完,就又被司徒君卿的兩個字嚇的收了聲。
一時間,病房裡只剩下了巴掌打在臉上肉疼的「啪啪」聲。
這種聲音聽幾下還行,聽的多了,喬以念總覺得渾身都有些不舒服。
她這小心臟暫時還接受不了看人不停的自虐的場面。
司徒君卿覺察到了身邊小女人的細微變化,頓時也失去了這樣懲罰下去的耐心。
他面無表情的看了狗腿警察幾秒,又將視線移向了正在扇巴掌的兩隻手上。
在看到了那個清晰的牙印後,修長的手指快速的動了兩下,手腕隨意一甩。
原本還把玩在手中的匕首,瞬間準確無誤的扎進了警察手背上的牙印中。
就好像那牙印是個移動靶一樣。
警察疼的「嗷」的一聲慘叫,可第二聲還沒叫出來,就被司徒君卿的後半句話嚇的直接昏了過去。
「阿暗,地下室的魚,該餵了。」
「是,大人!」
「一隻不夠,就兩隻。」
「是!」
在場的人除了三個姑娘之外,所有的人都因為司徒君卿的這個處置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也太狠了一點……
而三個姑娘沒害怕,也是因為沒明白司徒君卿的真正意思。
好好的扎完人,怎麼還扯上了餵魚的問題了?
不過似乎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想要傷害喬以念的人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解決完了想打喬以念的警察,司徒君卿的視線再次移向了狗腿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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