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念換完了衣服,重新出來之後,發現司徒君卿居然還在這裡等她。
她矛盾的看向司徒君卿那張萬年的冰山臉。
突然特別想理直氣壯的和他喊上一句。
喂!你還欠我一個解釋!
可事實上,她不敢也不忍心這麼喊。
司徒君卿看出她欲言又止的模樣。
薄唇隨之勾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小念,邊吃,我邊給你解釋。」
喬以念聽到這話,瞬間眼前一亮。
「真的?」
司徒君卿微微頷首,又抬手揉了揉她的髮絲。
接著便攬著她的肩膀,帶她到了那張吃早餐用的雙人餐桌上。
喬以念坐到她的位置上,激動的一直盯著司徒君卿看,連吃飯都忘記了。
司徒君卿無奈的搖了搖頭,默默的拿起了一片麵包,抹上了果醬,又拿起另外一塊,蓋到了這塊上。
接著放到自己的餐盤裡,用餐刀切成了幾等份後,直接端起自己的餐盤,要和喬以念交換。
喬以念愣了半秒,還是下意識的聽從了司徒君卿的話。
但真的換過來了之後,她低頭看著自己餐盤裡被切的整整齊齊的果醬麵包,莫名的又有些覺得自己的糾結,太矯情太不知足了。
可她的性子……就是如此啊……
這麼多年她也是這麼過來的。
有些事情要是不講清楚,她就會一直的胡思亂想。
而胡思亂想導致的很多後果,還不如一開始就講清楚。
所以有些事對她來說,真的是一點也含糊不得的。
司徒君卿抬眸看了看喬以念的模樣,輕挑著劍眉,也知道是該說了。
「小念。」
「嗯?」
「相信你是知道,人類形態和魂魄形態的我,都是我吧。」
喬以念點頭,「知道的……」
司徒君卿微微頷首,一臉雲淡風輕的端起了咖啡杯,小抿了一口。
動作優雅的放下了杯子後,才繼續開了口。
「但是對於我來說,魂魄形態的我,才是我。人類形態的我,是我,卻也不是我。」
喬以念被說的有些暈。
好像聽懂了什麼,卻又好像什麼都沒聽懂。
「君卿,我……不太明白。」
「我是以原魂魄的形式,投胎轉世為人類。簡單的說,就是我的本質還是鬼,在投胎之後,魂魄和許多東西不變,只不過是多了一個和人類完全相同的肉身,屬於在某種意義上的重新開始。所以肉身等外在的條件,和我的魂體是完全相同的。所以我說,人類的形態,是我,卻也不是我。」
「……」喬以念的小腦袋,快速的運轉了半天。
這才算勉強明白了司徒君卿的意思。
「那你這樣投胎……還是會帶著投胎之前的記憶嗎?」
「嗯,會。」
「……那你當初選擇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嗎?怎麼聽你說出來的感覺,就好像是搬到了一個和你在某些意義上完全相同的身體裡,然後在帶著那具身體玩著養成一樣。」
司徒君卿再次端起咖啡杯,並沒有解釋什麼,而是用眼神示意她繼續猜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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