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
那他又何必呢?
又為什麼要插手呢?
既然是他。
這麼多年以來,被利用,被忽視感受,也已經夠了吧。
如果這個人不是他,不是他曾經報以幻想的父親。
那今天在看到這麼多年以來一直在他身後以幫助的名義,操控著他的人的真面目時候。
也許他的內心並不會如此的心酸和淒涼。
至於憤怒?
應該是有的吧。
不過早已麻木了。
在第一世時就已經麻木了。
或者說今天還沒有觸碰到足以讓他爆發的點,所以他的情緒還沒能被徹底勾起來。
司徒君卿見沈祈鋮有所舉動,索性直接讓長劍懸的更近了一些,然後就讓它靜止在了那裡。
微涼的掌心重新擁在了喬以念的身側,輕輕拍了拍。
示意她又有戲可以看了。
而且畢竟他對沈的傷害,要遠不如沈祈鋮對他的傷害來的那樣徹底。
喬以念的大腦還是有些懵的。
因為在知道一直在暗中給他們使絆,又同時控制著夢十八和沈祈鋮的人,就是曾經的那個被司徒君卿殺死的皇帝後,感覺自己某一部分的世界觀又崩塌了。
她自己猜想是一回事。
猜想被證實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根本就無法想像一個父親為何會如此的狠心,在自己的親生兒子身邊守了也指揮了幾百年。
都不曾表露過自己的真實身份。
而理由,是在幫自己的親生兒子。
可親生兒子卻反問他說,你到底是在幫我還是在幫自己?
這幾百年間,究竟發生了多少冷人心的事?
然而喬以念還沉浸在這份不知名的情緒中,沈祈鋮已經走到了那把長劍之後,冷眼看著自己的父親。
「你欠我解釋!欠我母親一條命!」
沈輕笑了一聲,仿佛對自己兒子的質疑毫不在意。
「朕不欠你任何的解釋,朕苦苦隱瞞身份多年,全都是為了你!如果你硬要一個解釋才能安心的話,那這就是解釋!至於你母親,等到朕達成了你的願望,自然會去尋她的轉世!」
「為了我?為了我什麼?要真是為了我,我怎麼會絲毫都感覺不到?還有,算我求你,千萬不要再傷害我的母親了!」
「放肆!感覺不到?我世世助你修煉,讓你有足夠的能力可以將那個女人搶到身邊,可以得到她,朕何錯之有?!而且朕深愛你的母親,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何來傷害之有?!」
沈祈鋮緊盯著沈看了幾秒,忽然就捶著自己的胸口冷笑了起來。
笑了足足有一分多鐘才逐漸停下。
仿佛沈說的那個理由是這世間最可笑的一般。
「為了讓我得到小喬?你真當我還是當年的那個三歲孩子嗎?!真以為我沒有自己分辨是非的能力嗎?你做的這一切!除了為了滿足你那扭曲的報復心理,還有什麼?!」
「沈」
「沈什麼?!嗯?!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還有,你有什麼資格叫沈這個字?那是我母親的姓氏!你根本就不配!你是不是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已經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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