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銀鈴從冰室里出來時,就被夜月狠狠拉到了一邊,她憤怒質問,「你剛剛怎麼答應我的?還跟情焱滾到一張床上去了?」
聽罷,銀鈴瞥了她一眼,在她眼裡就是個小孩子,她低頭說了一句:「他答應試著記起以前了。」
話音剛落,夜月所有的憤怒都消失殆盡,然後眸子泛著光亮,「真的?」
銀鈴沒有應她,等於默認。
夜月高興之餘,沒忘了剛剛兩人的親密,她還是不舒服,瞥了她一眼,「這次算你報答了我的救命之恩,但是以後你別再靠近情焱了,我也不需要你幫忙了。」
雖然這樣有些過河拆橋,但是她還沒傻到放縱讓情敵接近他。
沉默了半響,銀鈴才若有若無地笑了一下,「不可能。」
她堅決的態度,讓夜月皺了皺眉,瞪了她半響,她才妥協道,「一周一次,再多不行!」
她六天這女人一天,她才有六倍的時間接觸情焱,這樣她就不信她還不能讓他恢復記憶之後忘了這女人!
聽罷,銀鈴看了她好一會兒,雖然感覺是過家家一般,但她出乎意料地答應了,然後轉身離開。
一周一次,足以。
望著她乾淨利落離開的背影,夜月倒是愣了愣,其實她知道她沒必要那麼聽她的,也沒必要徵求她的同意,難不成僅僅是為了報答她的救命之恩,還算這女人有點知恩圖報的良心。
所以在這一周內,夜月拼盡全力讓他記起以前的事,但是效果微乎其微,但總算他答應肯試著記起以前了,那麼她就要耐心。
而她似乎忘了這一天是她答應銀鈴的,所以在見到她來的時候,夜月心不甘情不願地說了一句,「來得可準時。」
「時間少,所以要把握。」銀鈴這麼說,靜靜地掠過她。
夜月哼了一聲,然後瞥過她手上帶來的東西,好奇問,「這是什麼?」
「我自己做的點心。」銀鈴揚了揚唇,然後拿出來一個遞給她,「你要不要嘗嘗?」
夜月緊緊盯著那花樣雕刻得精緻的小點心,瞬間危機感十足,她連廚藝都這麼好?於是沒好氣地說,「心機真重!」
然後不僅沒有接過還撞了她一下,將那點心撞到了地上,擦肩而過地走了。
銀鈴瞥過地上的點心,也沒有去撿起來,若無其事地收回了目光,確實是因為她救過自己,她才對她有些好感,但似乎別人不領情。
她也沒有太多在意她的態度,於是拿著點心走進了冰室,只見情焱不在,而密室開著,想必是進去了。
她便坐在了一旁,耐心等著,不再像以往一樣冒冒失失地衝進去找他,那個一心一意愛著他的銀鈴……已經不在了。
她神色有些恍惚,然後聽到密室里傳來一些動靜,隨即她抬眸就看見他的身影,只見他神情有些異常,臉上手臂上都有傷痕,怎麼回事?
密室里的那些機關根本不可能傷到他,是發生了什麼事?
若是以往她肯定會第一時間上前關心,但此刻,銀鈴一動不動坐在那裡,望著他良久才問,「你怎麼了?」
聽到她的聲音,情焱陷入迷茫的眼神才漸漸回過神,冷靜了下來,「沒什麼,出來的時候被一些事干擾走神,觸碰到密室的機關了。」
他會解釋倒出乎她的意料,她想了想,一些事的干擾,難道是以前的記憶?他記起來了?
「你記起以前的事了?」銀鈴隨意問了一句。
「一些片段,現在……已經不太記得了。」情焱緩緩瞥過她,之所以停頓了一下,是因為他還記得那片段,只是不想跟她說,畢竟,那是有關於另外一個女人,幾乎下意識不想讓她知道。
但銀鈴也聽出來他不想說,她也不勉強,只是朝著他笑了笑,「我帶了一些自己做好的點心,你要吃嗎?」
情焱瞥過她,深了幾分眸,雖然殭屍不需要吃什麼,但也不是不能吃人類的食物。
他剛想走過去,卻倒吸了口涼氣,頓了頓步伐,手臂還在流血……
見狀,銀鈴才起身緩緩走過去,將他拉到了冰床坐著,走到一旁擰乾了毛巾,然後走回冰床,蹲下了身子,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手臂,輕輕擦拭著血跡。
他是殭屍,過不了多久傷口就會癒合,只是需要休息,她擦拭了好半響,傷口才漸漸地慢慢癒合當中。
她才抬起眸,只見他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她安靜而妖嬈地笑了,「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為什麼回來?」情焱沒有起伏,突如其來的問。
銀鈴愣了愣,依舊笑著說,「你是問我為什麼回御焱宮?我不是說過,我想呆在你身邊嗎?」
情焱沒有拆穿她的謊言,「那些孩子呢?」
話音剛落,銀鈴的笑意漸漸收斂了,安靜地瞥了他一眼,若無其事地說了句,「死了。」
「怎麼死的?」情焱難得追問了一句,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她的表情一點難過都沒有,那些孩子不是對她很重要?
聽罷,銀鈴又笑了,他不是比她更清楚嗎?他親手……殺死的,現在這麼問什麼意思,後悔了?
見她沒有回答,他自然沒有再問,半響之後,情焱只是抬手微涼地撫摸著她的臉頰,他緩緩俯身。
而她配合地仰起頭,迎上了他的吻。
在他的手接觸到她的身體時,銀鈴身體顫了顫,很快放鬆地投入這個吻當中。
情焱將她抱在懷裡,盡情縱性地吻她,而她的配合不僅沒讓他興致黯然,反而更有征服欲。
而她仿佛被揉進他懷裡一樣,銀鈴緩緩地睜開了眸子,看見了他投入的神情,似乎是動情了,在心底輕聲說了一句,情焱,再見……
下一刻,她手中的銀簪準確無誤地插進了他的心臟,只見他猛然清醒過來,淡漠的眸子也變得閃過幾不可見的詫異,目光從她平靜的臉上,漸漸移到自己的胸膛……
那兒插著冷冰冰的銀簪,銀簪里的黑色毒素立即進入到了他的身體裡,劇痛襲來,而他卻只是冷淡之極地瞥過她,「這就是你回來我身邊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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