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殿。
夜月和秦守在冰室外,等著情焱出來,她皺著眉低喃了一句,「要是曉曉在……就好了,她肯定可以安慰他,讓他重新振作起來,我真沒用。」
聽罷,秦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還站在他身邊就是最好的安慰,比起那個不知道在哪裡的女人,好多了。」
夜月不悅地蹙眉,「曉曉很關心他的,不許你這麼詆毀她!」
「哼,誰知道?」秦本身就不怎麼喜歡那女人,「除了給情焱大人惹麻煩,她還會做什麼?還不如銀鈴,做每件事都是為了情焱大人,現在死了他自然會傷心,我們只要守在這裡,等他恢復過來就好。」
夜月不滿地撇了撇唇,「什麼叫惹麻煩,你什麼意思?情焱中毒的解藥,可是冥王拿冥界的位置換來的!」
「可你別忘了,為什麼情焱大人會中毒?還不是墨祁為了對付冥王和江曉曉,一而再再而三地拖累情焱大人,都為他們死過一次了,還把人帶回御焱宮,我就說沒什麼好事,自從他們來了之後,墨祁又來了,擾得御焱宮上下不得安生。銀鈴又死了,我怎麼覺得碰上他們就沒什麼好事!」
聽著他的抱怨,夜月氣得反駁不出一句話,正想打他,冰殿外就出現了一群人。
領頭的是九司和那老年人,身後跟著的是鳳火會的人,看這氣勢是打算造反了?
秦立馬嚴肅了神情,上前將她護在身後,冷喝道:「誰給你們的膽子,私闖冰殿?這是對情焱大人的大不敬,還想活命的就給我立即滾出去!」
聽罷,九司緩緩上前,倨傲地說,「恐怕情焱無心政事,一心都在那個死了的女人身上,國不可一日無君,鳳火會已經近乎半數多通過將情焱撤換下來,罷免他的職務,所以從這刻開始,這裡不再是情焱的地盤,你還是通知他,讓他快點滾蛋,當然如果他想繼續呆在這裡,御焱宮還會給他苟延殘喘的一個地方收留他。」
「你這是以下犯上?」秦氣得直哆嗦,看著他正大光明地待人走了進來。
「都說了,他不再是御焱宮的地盤,談何以下犯上?」九司笑著走過來,到他身旁的時候頓了一下,「你如果有意投誠,我還是願意接受,畢竟你掌管了御焱宮那麼多年肯定是能力有佳,我不想浪費人才。」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你要取代情焱大人?」秦怒狠狠地瞪著他,雖然早有預料,但沒想到對方動作如此之快,令人防備不及。
他才剛剛稟告了情焱,現在人就來了,此刻情焱還沒從銀鈴死了這件事走出來,怎麼辦?難道任由他奪取御焱宮?
「當然,鳳火會選的人就是我,接替情焱。」九司笑了笑,轉過身,「不信你問問我身後的人?」
老年人會意走出來,說,「一個小時前,鳳火會已經投票表決,九司接替情焱,這件事已經板上釘釘了,毋庸置疑。」
聽罷,夜月實在聽不下去,立即上前指著九司說,「你……你趁人之危,卑鄙小人!」
九司毫不在意的笑了,看向了秦,「我勸你還是把這小丫頭拉下去,免得……我誤傷了她,到時候可別怪我。」
秦則立即上前捂住了她的嘴,不讓她這張嘴再罵什麼,捅什麼亂子,憤怒地盯著九司,「你以為你篡位,情焱大人會放過你?」
「他現在還抱著他的女人,哭得死去活來罷?」九司嘲笑了一聲,身後的人便跟著嘲笑。
「那你就太小看情焱大人了。」秦突然冷靜了下來,盯著他,「你們有本事敢碰這裡一下,那你們一個個就等著受罰!」
九司拍了拍他的臉蛋,眯起眼,勸誡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這種話一點威脅力都沒有,你把我們當成三歲小孩?」
「那可不一定。」秦突然鎮靜的這麼說。
九司皺了眉,似乎對他的鎮定有些忌憚,但很快恢復常色,這時,身旁的老年人走上前,「那你就跟情焱一起滾出冰殿……」
話音剛落,老年人突然被一陣氣刃直接割破了兩隻手臂,和兩隻腳,瞬間瞪大了眸子,似乎震驚地盯著那從冰室走出來的男人。
瞬間,撲通一聲,老年人整個身軀倒了下來!
見狀,九司臉色一變,身後的鳳火會的眾人也跟著喧鬧了起來,他看向了從冰室走出來、渾身冷若冰霜的男人。
無可厚非是情焱,可是他竟然這麼快就從銀鈴的死中恢復過來了,失算了……
看到情焱出來,一下子就殺掉了老年人,如殺死一隻螞蟻一樣,鳳火會的人瞬間膽怯的面面相覷,不敢再出聲,深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秦眸子一亮,喊了一聲,「情焱大人。」
而見他終於出來的夜月,也走到了他的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袖,擔憂小聲道:「你沒事吧?夜御……」
見狀,九司沉了沉神色,瞥了一眼倒地的老年人,冷嗤了一聲,壓根沒有一點感情,他們之間不過是互相利用,死了就死了,沒什麼可惜的。
不過沒有自亂陣腳,九司踏著他一動不動的屍體走過去,沒有絲毫懼怕地對著情焱說,「你既然沒空管御焱宮,我只是根據鳳火會的投票結果替你管,怎麼你想抵抗鳳火會的決議?」
情焱仿佛誰也沒有理會,聲音如浸過鐵鏽般沉啞,「我想殺你,還需要經過誰的同意?」
聽罷,在場的眾人立即感受到了那恐怖的殺意,就連九司也是一愣,隨即笑道:「為了一個女人連整個御焱宮都不顧,就算御焱宮易主你都無所謂罷,只是想替銀鈴報仇殺我?」
見他沒有說話,九司仿佛不怕死地繼續激怒他,「你要殺我很簡單,我也承認我敵不過你,不過不論是我還是我師父,不過是那人的一顆棋子,替那個人辦事,真正……要銀鈴死的人不是我,當然你也可以殺了我們泄憤,只是,你永遠不知道害死銀鈴的真兇是誰……」
仿佛早就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九司看著他隱忍的模樣,便笑了,笑得肆意,他只不過是小嘍羅,殺了他就找不到真兇,還不是得留著他的命。
可是他的笑容再下一刻僵硬住了,九司緩緩低頭看著刺入心臟的氣刃,氣若遊絲地顫聲說,「情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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