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後,江曉曉臉上的笑容都多了些許,自從失去夜月之後,她才覺得那孩子真的早就在她心上了。
對她來說,不僅僅是因為夜月承載著她的記憶那份熟悉,而是她陪伴在自己身旁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逐漸讓她覺得這孩子就像她身上一塊血肉,不可分割。
夜月晚上也如以往一樣睡在她身旁,不過由於她狼的本性,睡相不是很好,不過在她容忍範圍之內。
清晨,便有人敲響了房門,然後聽到一些聲響醒來的江曉曉,聞聲望去,只見陌生男子走了進來,穿著一身束腰緊身黑衣,端著早膳走進來。
她便沒怎麼多去在意,通常少將府邸都有僕人來送餐,算是禮待吧。
她便叫醒了夜月用餐,可是昨晚似乎很晚才入睡的,所以有點賴床,她便縱容地讓她多睡一會兒。
江曉曉起身用了早餐之後,然後見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男子,他不走,她也不好趕走他,便不經意問了一句,「你看上去不像少將府的僕人,你是?」
「少將派我來看守你們。」男子話似乎很少,聲音低沉得很,那雙眸子格外顯眼,仿佛一個黑色漩渦,能將讓吸進去,最重要的是存在感極強。
可是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少將為什麼要派人來看守她們?難道是監視?和夜御鬧翻了?
不過所謂看守如果只是站在她們身旁,她不會多去在意,於是她追問了一句,「那我們的行動還自由嗎?」
「是。」果然言簡意賅。
江曉曉不經意多瞥了他一眼,便沒再去理會他,正想叫醒夜月,這時,門外輕敲了敲門,走進來一個男人身影。
是夜御。
他緩緩走到她身旁,遞給了她一本古書,便細心說,「上面記載了一些有利於你習慣你的能力的筆記,你有時間看看吧。」
江曉曉接過,翻了幾頁,緩緩勾唇,「你費心了,每次都想得這麼周到。」
如同第一世的白龍一樣,只要她動動手指頭,他就知道她想要什麼,隨時能夠替她安排好,有他在,確實很安心。
但總覺得少了一些。
這時,感覺到一道莫名森寒的視線,她轉頭看了一眼那守在一旁的男子,然後沒什麼在意地去和夜御討論書中的一些細節。
「九星神咒我雖然記得,但總覺得現在的能力使不出來,夜御,你知道為什麼嗎?」江曉曉皺著眉,一心在古書的研究上。
當時在對付那邪尊的時候,她是使用過,威力也很大,但是現在她只覺得能力不足,或許是還未完全恢復。
白龍一直是在和她功力互相進展的,他應該知道多一些。
夜御想了想,便俯身貼在她身側,指著古書中的一處,「是不是這裡你沒理解,九曜順行元始徘徊,華精塋明元靈散開……」
「可能是我記錯成逆行了。」她淺淺地挑眉,「這本古書該不會是你的筆記吧?」
聽罷,夜御低下了頭,輕聲道,「我按照記憶中記下來的,希望對你有一點幫助。」
「謝謝。」她依舊是這兩個字,因為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
這些天和夜月的相處,讓她冷靜了不少,她也漸漸理清了思緒,對白龍,還是對前九世的他,她是愛過,刻骨銘心。
但是,這一世她愛的是沈夜冥,同樣是刻骨銘心,半點不假。
對夜御,她有的是十世情劫不得善終的惋惜,有的是這一世不能愛他的痛苦,有的是幾世以來錯恨他的愧疚……
最終,只能化作兩個字謝謝。
她想等她整理好語言和情緒,找個適當的時機,合適的時候,不會傷害到他,再給他回復。
可是,兩人相依這一幕,讓站在一旁默默看著的男子,如同錐心之痛,原來看著自己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親密,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
縱然他嫉妒得發狂,也只能默默站在一旁守著。
……
在夜御離開之後,江曉曉便躺在床上翻著古書,似乎很清閒自在,完全忽視了站在一旁守著的男子。
男子的目光卻一直縈繞在她身上,看著她微垂的睫毛,在陽光下泛著金光,柔和,美好。
他很想上前抱抱她,可是她一旦知道了他的身份,就一定會拒絕他吧?
畢竟他走之前說了那麼多不受控制、傷害她的話,明明知道她沒有被夜御碰過,還那麼說,只因為看不慣她和夜御那麼親密,她一點也不排斥夜御,反倒排斥他。
那樣,他就連站著她身旁,看著她的機會都沒了……
這時,床上睡著的夜月才一臉饜足地悠悠轉醒,她打了個哈欠,就瞥見陌生的男子,瞬間警惕了起來,問身旁的她,「他是誰?」
「沒事,你當作他不存在就可以了。」反正是少將派來的看守,愛看就讓他站著看,反正不妨礙她們。
聽到這話,男子微微壓下了唇角,這女人是有多忽視他?
哪怕他易容成了另一個男子的模樣,她連多一眼都不肯給他,卻天天看著那夜御,天天和夜御眉來眼去,親親我我。
他怕,最終自己會理智失控……
夜月才哦了一聲,但還是多瞥了他幾眼,然後第一件事不是餓了,而是好奇地圍繞著男人打轉,一下子翻翻他的衣角,一下子墊著腳尖碰碰他的俊顏。
仿佛感覺很好玩的樣子,愛不釋手地繼續擺弄他,全然不顧他沉得森然的模樣,她好奇地問,「咦,你怎麼不會動,不會說話的?」
男子依舊一副看守的樣子,全然不理會她的任何話,餘光瞥了一眼還在百~萬\小!說的江曉曉,才有了一絲漣漪,這女人就不能幫他搞走這煩人的小鬼?
見他不說不動,夜月突然踮著腳尖,然後撓他的癢,從結實的腰間,到手臂胳膊內,然後他不笑,一向對除江曉曉外冷冰冰的她,突然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你真的好好玩哦,好像賽巴。」
男子沉沉地睨著她,那是什麼玩意?
「大公狼,我草原上認的大哥哥。」說到草原和狼群,夜月兩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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