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曉餘光不經意瞥過那沉默的男人,見他也在望著自己,她便若無其事地收回了,這男人也跟過來了,明明這裡面沒有危險了,何必多此一舉?
然後想起那晚偷抱著她所說的話,只要別再接近夜御,她想怎麼報復都行……
她扯了扯唇,就因為夜御來,所以他也來?生怕她和夜御做什麼,他以為她會為了報復他,和夜御怎麼樣,還是以為她沒了他就一定會投入夜御的懷抱?
這個男人永遠不懂她在想什麼,她壓根不會因為他,破壞了現在和夜御的和睦,也不會利用夜御刺激他。
這時,夜御走過來到她身側,抬手自然而然地撫摸了下她的長髮,柔和著嗓音說,「我們走吧,現在夜幕降臨普通殭屍都在休眠,先去御焱宮。」
而他的動作讓她怔了怔,隨即下意識的微微躲避,然後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注意他的話,而是他的舉動和平常不太一樣,有點反常。
見狀,一旁的沈夜冥手背青筋微爆,似乎在隱忍著自己想上前制止的衝動,她的一根頭髮他都不想讓那個男人碰觸!
半小時後,幾人走過無人的小鎮後,終於來到了一座龐大繁華的宮殿之前。
只見夜月似乎很歡悅,拉過她的手直直走向宮殿的百尺大門,只是那百尺大門似乎一直是關閉的,怎麼推都推不開。
當然,憑夜月怎麼可能推得開這是她幾十倍的大門。
夜月氣憤地轉過頭去,瞪了身後的男人一眼,「夜御,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連門都不讓我們進?」
夜御緩緩悠閒走來,清雅地說,「這只是為了防禦普通殭屍的進入,那樣會引起不必要的秩序紊亂。」
她聽得似懂非懂,然後鼓著腮幫子,「那我們到底可不可以進去?」
「當然可以。」夜御頓了頓,然後意味深長的說,「只不過要經過一個考驗,才能進去。」
「什麼考驗?」夜月疑惑地瞪大了眼睛,似乎很新奇一般。
「你看前面就知道了。」夜御打著啞謎。
夜月則好奇地往前望去,只見那百尺大門內忽然滲出了大量血液,緩緩朝著他們流了過來,直到蔓延到他們腳下,他們依舊面不改色,而她嚇得直躲到江曉曉身後。
只見那血液之中鑽出了屍魃,各個魁梧兇悍,近乎在他們的五倍之大,眼神凶神惡煞,想必是鎮守御焱宮的門神。
果不其然,夜御這是才解開謎底,說了句,「他們是鎮守人,只要打敗他們,就能進御焱宮,這是規矩,不可破。」
聽罷,江曉曉瞥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視線,毫不猶豫地獨自上前。
仿佛知道她想做什麼,夜御將她攔了下來,如雪如水地清雅道:「用不著你,讓他去就可以了。」
說著,他瞥了一眼面無心緒的沈夜冥,意思很明顯,要他替江曉曉去打那群強悍的屍魃,而本來就有這心思保護她,現在卻仿若被命令一樣,令他異眸十分陰鷙。
夜御仿若未見一般,繼續和她說說笑笑。
一旁的夜月則催到,「賽巴,你倒是快去解決他們啊,我們才能進御焱宮,快……」
話還沒說完,夜月就被那眼神所噤聲,呢喃道:「瞪什麼瞪,這麼凶,難怪曉曉不喜歡你。」
沈夜冥深吸了口氣,最終還是轉瞬間以迅雷之速來到了那群兇狠的屍魃之間,只見一隻屍魃立即反應飛快地朝他張開了血盆大口。
他連看都未去看一眼,徒手扼住了那屍魃的喉嚨,不想直接用幽冥之火,因為他此刻有強烈的憤怒需要宣洩,將屍魃重重甩到了地上。
下一刻,周圍的屍魃群涌而起,朝著他飛沖而來,抵擋了大部分,但僅有兩隻咬住了他的手腳,他沉冷下眸子,並未立即殺掉那兩隻屍魃。
反而任由他們咬傷,餘光瞥過站在一旁的江曉曉,只見她面無表情,這女人不就是想看他受傷,他成全她。
好半響,沈夜冥才踩死了那兩隻屍魃螻蟻,解決完了所有的屍魃之後,地上的血液才逐漸地縮了回去,一切變得正常了。
只是他卻渾身浴血,手上原本的傷傷上加傷,腳上也被咬的血肉模糊,他毫無知覺地走了回去。
江曉曉下意識地瞥過他的傷口,還不見癒合?她眸子漸漸深了,難道屍魃里還有屍毒?不容易癒合?
想著這些時,他已經走到她身旁,一言不發地凝視著她,倒有股想渴求她關心的意味。
她卻抿了下唇,仿若未聞地別開了小臉,儘管心底莫名地抽痛,但卻壓抑著不讓自己關心他。
他的傷口反正能夠癒合,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多痛一會兒,不就是她本來的意願嗎?
她什麼都沒做,還算報復他嗎?
夜御卻阻擋在了兩人之間,他溫柔地對著她耳邊說,「我們進去吧。」
「嗯。」她淡道,看了夜御一眼,隨即眯起了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然後夜御輕攬著她的肩膀,走了進去,這時,百尺大門緩緩沉重地打開了,夜月跟著他們身後雀躍地走了進去。
只留下沈夜冥渾身是傷是血,神情可怖如地獄的阿修羅,森然盯著那隻扶住她肩膀的手,想廢了那隻敢碰她的手,最讓他忍受不了的是,她竟毫不反抗。
更何況,關心一句他的傷勢。
只是,江曉曉眸光複雜,裡面滲著冷意,卻未立即打草驚蛇推開這個男人,而是若有所思地在想著什麼。
在沈夜冥走進來之後,百尺大門重新沉重地關上了,迎面而來的一男一女兩人,倒不再像屍魃一樣,人模人樣的。
「夜御大人,歡迎回御焱宮。」女子身著迥異,身上僅僅像披了一塊布,默默地掃視過在場的幾人,神情冷然,卻恭敬說,「我帶你們去休息。」
而一旁的男子卻沉不住氣,冷聲道:「人類帶進來也就算了,連冥界的人也來了,怎麼,御焱宮成了人人都能參觀的地方了?」
話音剛落,夜御動了動一道白光閃過,那男子的手臂瞬間被白光割斷,倒地哀呼鮮血直流,他清雅地輕聲道:「還有其他意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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