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你的意思是,毀滅奧本菲斯唯一的辦法就是擊散它的靈魂?」杜蘭皺了皺眉,他可不會什麼心靈法術,這種事情女巫們幹起來得心應手,但是作為一名刺客,只能無奈地攤攤手。
「正確的說,是將奧本菲斯所有怨念擊碎,而不留給它們任何復原的機會。這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如果你是一名法師的話,可能會好辦很多。」老人不客氣地說:「可是我在你身上感受不到半點魔力的氣息,就算用魔法白痴來形容也不為過。」
杜蘭啞然,他的確不會任何法術,而火焰君王的那些技能更多地是源自於血脈的力量,最多算類法術能力。
「當然了,這一切都無關緊要,因為就算你是個法師,沒有同伴的幫助你也不可能摧毀這把魔劍。」老人氣哼哼地說:「我的計劃很簡單,奧本菲斯目前還沒能進化完全,趁著他現在不能移動的弱點,你完全可以主動接近這把魔劍。當然,當你靠的足夠近,他會讓無數的鬼嬰將你淹沒,你的夥伴需要將那些鬼嬰抵擋住,好讓你有機會將靈魂融入魔劍的內部。」
「你的意思是,進入劍中世界?」杜蘭敲了敲太陽穴,有些為難。
「正是如此,奧本菲斯是用最完美的拉斐爾精鐵打造而成,再犀利的武器也無法將之消滅,唯有當初鍛造它的那把錘子才能將之打碎。但是那把錘子已經被奧本菲斯藏了起來,雖然我敢肯定它就在這棟建築里,但是奧本菲斯不會讓你那麼輕易找到的,與其在茫茫大海里撈針,還不如直接進入他的劍中世界與他決一死戰來得好。」比永博快速地說:「當然,這種方法風險非常高。第一,不是法師的你未必見得能在劍中世界裡擊敗奧本菲斯——要知道,在他的地盤,他本人幾乎相當於神祗,可以說是無所不能;第二,當你的靈魂進入劍中世界的時候,你的.空虛無力,如果沒有人在一旁保護的話,恐怕一眨眼就會被那些鬼嬰給吞吃掉。一旦你的身體死亡,你的靈魂也會隨之而湮滅,畢竟你的實力太過低微,只有抵達傳奇境界才能靈魂離開.而保持不滅。」
杜蘭在心裡白了一眼:「我要是有傳奇境界我就不用靈魂進入劍中世界了,直接滅掉奧本菲斯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老人的計劃到此告一段落,很明顯,這個方法的確不可行。杜蘭只有孤身一人,而比永博不能離開這間屋子,沒有人能在他的靈魂進入劍中世界的時候守護他。
更何況杜蘭自忖以自己在心靈法術上的造詣,沒準兒一進入魔劍的劍中世界就會被其中的怨念同化了。奧本菲斯既然號稱擁有大師水準的實力,那麼其怨念集合體定然是非常強大的,硬碰硬的戰鬥方式無疑是自尋死路。
老鐵匠見他沉默不語,便勸說道:「年輕人,不要氣餒,魔劍不是你這個年紀的人可以抵擋的,還是聽我的話趕緊帶著我的女兒走吧。」
「那您呢?」杜蘭問。
「我?」老人笑了笑:「我已經苟延殘喘這麼多年了,早就應該魂歸地獄了——我猜寬容如晨曦之主也不會為我這麼一個雙手罪惡累累的人在光耀之地留一個位置。」
杜蘭沉默。
就在這個時候,屋子外面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杜蘭神色一緊,透過窗內厚厚的紗布他也能看到幾個畸形的影子從屋子前緩緩走過。
「不用緊張,看樣子奧本菲斯應該是醒了。他正召集他的部下們前往鑄造間匯報附近的情況,只要你待在這間屋子裡,他就不會發現你。」老人解釋說。
「匯報附近的情況?」杜蘭頓時眼前一亮:「你的意思說,這個時候這棟建築里的鬼嬰會全部地匯聚在奧本菲斯的身邊咯?」
老人點了點頭,旋即他似乎猜到了杜蘭想幹什麼,立刻阻止說:「難道你想這個時候出去?這太危險了,我們根本不知道這些鬼嬰會匯報多少時間,一旦遇到鬼嬰的大部隊,你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杜蘭淡淡一笑:「奧本菲斯雖然很厲害,但是從您的敘述中不難得出目前他的攻擊手段還比較單一,除了心靈法術之外便只剩下那些爪牙。可惜那些鬼嬰不可能是我的對手,而心靈法術,我只要遠離鑄造間不就行了?就算被那些鬼嬰撞見我也能自保,最多讓魔劍得知我的存在,失去了偷襲的機會罷了。」
老人皺著眉頭:「當你遇到得到奧本菲斯全力支持的鬼嬰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你的自信是怎樣可笑。」
「比永博先生,多謝您的關心。可是我不得不這麼做,如果您能提供關於那柄錘子下落的信息,我會非常感激的。」
杜蘭反手抽出吸血鬼彎刀,他將耳朵貼在木門上,使用了聆聽技能——各式各樣的聲音立馬傳入杜蘭的耳朵,大量的數據被採集然後解構,最終在他眼前的光屏里形成了一個漆黑且富於立體感的畫面:原本寂靜的走廊上時不時走過一些三五成群的鬼嬰們,它們四肢貼地爬行,動作迅速而富有節奏。所有的鬼嬰目的地鑄造間,它們並沒有通過正門或者側門進入其中,而是爬到石頭鑄就的橫樑上從類似通風口的地方鑽了進去。
畫面清晰而富有質感,無疑讓杜蘭心中一喜。這個能力是偵查技能的附加屬姓,即全方位提高各項感知數據化然後成像的能力。單單通過聆聽這個技能他就能「看到」走廊上的情形,簡直是刺客的神級能力。
「膽大妄為的小子!收了我的報酬竟然還去冒險,該死的,如果你死了,我又拜託誰去帶走阿繆斯?」老人有些氣惱地說:「別說我不知道那柄錘子的下落,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何必如此,在某種意義上,咱們的目的是一致的。我會帶走阿繆斯,而且決不食言。」杜蘭笑笑說:「但是魔劍必須要被毀滅。嘿,比永博先生,起碼你要跟我說說那柄錘子長什麼樣吧?」
老人氣哼哼地將那柄錘子的外貌描述了一遍,便不再理會杜蘭,可能在他看來,杜蘭的行為是不可思議而且毫無意義的。畢竟按理說一個實力低微的傢伙,是根本沒什麼動機如此熱衷於消滅魔劍的。讓他相信杜蘭是那種特熱血的中二青年顯然毫無可能,與其相信這種情況,老人更覺得杜蘭暗地裡還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動機——比如說收服魔劍為己用什麼的。
對此杜蘭只能苦笑一聲,最高議會實在太坑爹了,讓契約者來幹這些吃力不討好的活兒,雖說事後總有豐厚的獎勵,但在完成任務的時候總有一種蛋疼的感覺。特別是邪惡之地許多良知尚存的人物,恐怕在他們眼裡,杜蘭是個非常奇怪的人。
「看起來這柄錘子才是解決任務的關鍵物品,但是這東西會在哪兒呢?」杜蘭倚靠在木門上,細細地感知著門外的動靜。
如果我是奧本菲斯,有這麼可以足以毀滅自己的存在,肯定會選擇將之銷毀;退一萬步,就算不能銷毀,肯定也不會將之藏在身邊——就好像誰也不會在枕頭下面塞一把隨時可能走火的槍一樣。而藏錘子的地方,一定是非常隱蔽的,不容易讓人發現。可是這棟建築這麼大,雖然我有黑暗視野,但是漫無目的找起來還是很費力的……
杜蘭默默地思考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過了一會兒,走廊上的摩擦聲消失的乾乾淨淨,估計那些鬼嬰已經統統聚集到了鑄造間裡,正是他出去尋找那柄錘子的時機。
於是他向老人道了一聲別,悄然閃身出了這間房子。
漆黑的走道上一片陰冷,杜蘭忍不住將身體靠在走廊和鑄造間的牆上,偷偷地通過玻璃窗往鑄造間裡看了一眼——只一眼,他便覺得渾身冰涼!
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老人口中大量的鬼嬰是什麼意思!
杜蘭對數據非常敏感,雖然只看了一眼,但也能粗粗估測出此時匯聚在鑄造間的鬼嬰已經超過三百之數!
足足三百隻鬼嬰,就算它們一打一不是杜蘭的對手,但是齊齊包圍上來,每人給杜蘭一下,杜蘭也得慘烈犧牲。
「這實在太誇張了吧!三百多隻鬼嬰,簡直稱得上是一小支鬼嬰部隊了。」杜蘭背靠石壁,生怕被奧本菲斯或者鬼嬰們察覺到自己的存在。一想到這些怪物一擁而上的情景,杜蘭便覺得渾身發癢。
「還是先去二樓看看吧。」杜蘭定了定神,一溜煙從走廊的另外一邊上了二樓。
此時的二樓靜寂無聲,杜蘭小心翼翼地控制著自己的腳步,從第一個房間開始,一間一間地找。儘管屋子裡漆黑一片,還瀰漫著灰塵的氣息,杜蘭也不得不耐下姓子慢慢搜尋著。可這樣的尋找無疑的沒什麼效率的,直到他搜完三個房間,時間已經過去十多分鐘了。
「十幾分鐘,不管那些鬼嬰要匯報什麼都應該匯報完了吧?時間不多了,房間還有十幾個。」杜蘭暗暗有些焦急。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腦海里突然閃過這麼一個念頭:
「等等!」
「如果我是奧本菲斯,有這麼一件足以威脅到自己生命的東西,肯定不會很放心地將它埋藏在一個地方的。至少,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嘗試確認一下那件東西是否還在——當然,這個行動要非常隱秘才行,而且必須親自去做。但是奧本菲斯還沒進化完全,他不可能離開鑄造間。所以他想要確認那柄錘子是否還在原地,他必須派別人去做!」
「屋子裡除了比永博和阿繆斯之外,就只剩下那些鬼嬰了。奧本菲斯肯定會派遣一名實力不俗地鬼嬰負責照看那件東西,而且那傢伙多半也會每天向奧本菲斯匯報那柄錘子是否安然。那麼剩下的關鍵就在於,究竟是哪一隻鬼嬰被委與重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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