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非眼皮直跳。
要麼沒生意,要麼一上來就是個凶物。
老天爺故意的吧?
但在顧客面前不能露怯,他鎮定地道:「謝小姐,我爺爺在短時間內無法回來。你要當什麼,跟我說是一樣的,我爺爺懂的我都懂。」
「你?」
謝瑤眼裡滿是懷疑之色。
原因很簡單,陸非太年輕了。
當鋪的掌柜如果沒有足夠的知識和豐富的經驗,能鑑別出物品的好壞嗎?更何況,她要當的是關乎她性命的邪物。
陸非能理解她的心情,畢竟誰也不放心把自己的命交到一個陌生人手裡。
自己要拿出一些真東西,才能讓對方信服。
所以,他態度很好地道:「謝小姐,你近來應該疲憊無力,經常做噩夢吧?而且,你的觸感變得麻木,難以感知冷暖。即使喝剛燒開的開水,也很難感覺到燙。」
謝瑤微微一驚,看著他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昨天她就差點燙傷食道,當時,她人在家中,外人可沒有途徑知道。
陸非笑了笑,沒有解釋。
開玩笑,她身上跟著那麼長一串髒東西,想不看出來都難!
當然,她自己是看不到的。
這是陸非的能力,他天生就比別人能多看到一些東西。
「謝小姐,恕我直言,再這樣下去,恐怕不出三天你就會重病不起。」
「只有三天?!你確定嗎?」
謝瑤眼睛睜大,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謝小姐,如果你不相信我,大可以現在就離開。我們邪字號當鋪,從不求著人做買賣!」
陸非已經說得很委婉了,沒有直接說三天後領盒飯。
「但看在你有我爺爺名片的份上,我還是要多說一句。不妨先把要當的東西拿出來給我掌眼,如果對結果不滿意,你不當就是了。」
「如果你覺得可以,咱們再往下談。」
掌眼是行話,也就是鑑定的意思。
謝瑤權衡片刻,似乎沒有更好的選擇了,一咬牙從隨身攜帶的小包里,拿出一個巴掌大的黑色首飾盒,放在茶几上。
「我要當的東西,就在裡面。」
「自從戴上這個東西,我的噩夢就開始了。」
「說實話,我比你更希望,你能弄清楚這東西到底是什麼。但我現在相信的不是你,而是這張名片。」
「謝小姐放心,我當然會盡全力。」
陸非相當鄭重地戴上專用手套。
這畢竟是他第一次正式掌眼,裡面的東西還很有可能是大凶之物,他不免有點緊張。
微微吸一口氣,做好心理準備。
他小心打開盒子,可是看到裡面的東西後,卻瞬間傻眼。
這是什麼???
他滿腹疑惑,抬頭看了看臉色慘白的謝瑤,試探問道:「謝小姐,你確定是這個東西影響了你?」
「我非常確定!自從我戴上它以後,每天晚上都會做同一個噩夢!」謝瑤的語氣十分肯定,「不,那不是夢,是真實的!」
陸非更加奇怪了,問道:「什麼夢?」
謝瑤似乎很不願意回憶,蒼白的手指抓緊她的名牌小包。
頓了頓,才道:「夢裡有個很模糊的很像人的黑影站在我床邊,一直盯著我看。我很害怕,但我動不了,也發不出聲音。」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種感覺,明明看不見它的臉,卻能感覺到它的目光充滿惡意。」
「如果只是偶然一次出現,那我覺得沒什麼。」
「但它每晚都會出現在我的床頭,我的意識很清醒,甚至沒有睜開眼睛,卻能看到它。這不是夢境可以解釋的。」
「我懷疑它不是一件簡單的首飾,把它扔到了外面的垃圾桶。」
「可是到了晚上......」
長長的睫毛在顫抖,謝瑤的眼裡不可抑制的湧現出恐懼。
陸非很認真的聽著,沒有插話。
「人影不但沒有消失,反而多了一個!早上醒來,那個明明被我扔掉的東西,又回到我的脖子上。」
「我之後試過很多辦法,無論我把它扔到河裡,還是放進火里燒,或者砸碎,都不行,反而把它惹怒了。」
「我每扔一次,夢裡的人影都會多一個......一直到昨天晚上,我的床邊密密麻麻都是。」
「它們都在看著我!」
謝瑤緊緊看著陸非。
「你能想像那種感覺嗎?」
「你不知道它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為什麼要看著你。你只能感覺到自己在迅速枯萎,就快沒有時間了。」
陸非點了點頭,如果她說的是真的,確實挺讓人害怕的。
謝瑤深吸一口氣,道:「所以,陸掌柜,你能告訴我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嗎?為什麼要纏著我?」
陸非卻把首飾盒推了回去。
「抱歉,謝小姐,我幫不了你。」
「為什麼?」
「因為你在說謊,這裡面的東西根本不是邪物!」
喜歡邪物典當鋪:只收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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