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通透碧綠,夜幕下短笛的光芒雖然稱不上顯眼,卻也足以照亮樂桑那幾乎禍國殃民的臉。
眼底幾絲猶豫閃過,她乾脆閉上了眼,調息運氣。
幾分鐘過後,那雙璀璨的星眸睜開,樂桑緩緩的將短笛送到嘴邊,那豁出去一切的姿態,頗有些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壯烈。
她對音律這一方面,實在是沒什麼研究,每種樂器會是會,但是都不精湛,畢竟出去殺人一般都用不著這些。
既然這笛子曾經被稱為寶物,那麼就一定有它特別的地方,以笛音來指揮草木,她實在是感興趣的很。
這嵩山反正沒有人,這深更半夜的,她倒是可以盡情的試上一試。
夜風蕭蕭,樹葉婆娑。
距離她停留的樹丫百米處一顆蒼天古樹底下,一抹黑色才真真實實的與黑夜融為了一體,毫無溫度,無聲無息。
短笛送到嘴邊,樂桑眼底閃過一絲茫然,胡亂吹肯定不行的,那麼,該吹個什麼調好呢?
思了又思,想了又想,她腦海中莫名的出現了一首神曲,這首神曲在二十一世紀的大街小巷廣場商場隨處可以聽見,所以這調子她記得比較清晰。
嘴角淡淡的勾勒了一下,她姑且用這個調子來試一試音。
白皙的手指撫上笛孔,樂桑深吸了一口氣,吐氣吹奏起來。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斷斷續續的最炫民族風調子艱難流出,兩句後又突兀的停了下來。
樂桑將短笛握在手中把玩著,目光看向四周,卻並沒有發現異常,草木一點反應也沒有。
似是在意料之中,她面色沒什麼變化,再度將手中短笛送到唇邊,練起音來。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綿綿的……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綿綿的青山……腳下……青山腳下花正開……什麼樣的歌謠……』
二十一世紀風靡了全球的神曲,就那麼被她隨意又艱難的用笛子吹奏了出來。
笛聲時高時低,時輕時重,亂的聽不出一點悠揚。
方圓百米的鳥獸明顯無法抵擋住這噪音危害,一陣窸窸窣窣聲,撲騰疾飛聲,短短的時間內全部跑了個乾乾淨淨。
樂桑毅力向來是不錯,她閉著雙眼,一邊忘情的練著音,一邊傾耳聆聽著那些鳥獸奔走的聲音。
嵩山,深更半夜,第一次那麼熱鬧。
而距離樂桑百米處的大樹下與黑色徹底融為一體的男人,不受控制的接受著這笛音的干擾,練功練的幾度差點走火入魔。
豆大的汗珠順著他完美的輪廓滑落了下來,他黑而濃密的睫毛一直在顫抖著,渾身斂下的氣息越來越不受控制的流出,體內幾股力量在亂竄,心好似要跳出來一般。
笛聲仍在繼續,一首最炫民族風調子被樂桑吹奏的越來越流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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