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勛問道:「大師兄,你是不是覺得身體哪兒不舒服,要不我去幫你叫師傅?」
「我總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夜羽寂獨自黯然傷神,整個人都失去了神采,「沒事了,你去忙吧!」
阿勛心裡不得勁,他也很想告訴夜羽寂,可他不能啊。一筆閣 m.yibige.com
梟可人很好,對大師兄更好,可惜老天爺見不得他們好。她的恩惠,他從心裡感激她,若她有需要,他可以把命交給她,可事關大師兄的生死,他不可以!也不能!
保持面上樂呵呵的笑容退出了房間,走了老遠才嘆了口氣,希望他倆各自安好吧,愛情兩個字,好煩惱!
夜羽寂不去新房,也沒想著要去新房,坐在那兒繼續品嘗自己的苦茶,一杯又一杯…………
玉兔東升,明月如鏡,月光似水柔情,熙熙攘攘地撒下來,籠罩著冰雪皇朝的山川、小河…………
同一輪圓月下,不同的人,不同的心境。
今夜的梟可心事重重,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獨自一人爬起,靜坐在自己的院子裡,夜風徐徐吹來,有些微涼。
徒手虛空一抓,一片綠葉飛入手心,輕輕地將它放到唇邊,吹起了他教夜羽寂的那首《半壺紗》,直到黎明破曉…………
閻祁的人雖然在自己的院子裡,目光卻一直停在梟可的院子方向,聽著梟可的《半壺紗》,陪她一起失眠,他不想去打擾她,他知道,她也不想有人去打擾她,這是她心底最柔弱的地方,旁人觸碰不得。
南家上空的空氣中閃過一絲玄氣波動,很細微,一般人很難察覺得到,閻祁往虛空裡一閃,追了出去。
千里之外的一處不知名的山坳里,那股波動突然消失不見,閻祁停下了追蹤的腳步,此處雲霧繚繞,看不清四周,靈氣大開,感知範圍受限,警惕四周,情況不明,不敢冒泡行動。
那人到底是誰?是故意引自己前來的?還是自己無意跟上他的?
「閣下既然將我引來,為何不敢出來相見?」
閻祁往雲霧深處高喊,聲音竟然被彈了回來,難道他誤闖進了別人的結界了?
「閣下既然不可能相見,那就得罪了。」
沒人回應閻祁,提氣運轉,靈氣自手心湧出,朝著一個點攻擊出去。
也許是築結界的那人修為比閻祁閻要弱的多,也許是那人根本就不想困住閻祁,結界被閻祁一拳就給轟碎了。
雲霧也隨之消散,露出一個亭子,亭子裡站著一個中年男人,給人一種道骨仙風的感覺,背對著閻祁,目光看向遠方。
「你……來你了!」
男人轉過身來,差點沒把閻祁給嚇著,一雙鬥雞眼咕嚕嚕地轉,嘴巴還歪,兩顆大板牙露在外邊,說話都漏風,最主要還結巴,這老天爺真是太會眷顧他了,所有不匹配的器官可能都被他包圓了。這長得醜就算了,為何還要出來嚇人麼,這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有人想要買你的命。」
「然後呢?」這麼丑的人,閻祁絕對不認識,要是在聽風樓,這樣的人,根本不合適做殺手,單說那對鬥雞眼,整天只知道咕嚕嚕轉,咕嚕嚕轉,能不能認出目標都是二話,特徵這麼明顯,沒殺人前先把自己給暴露了,還殺人?
「你不會是來殺我的吧?」閻祁冷冷地看著鬥雞眼。
「本……本來……是……是的……可現在我……改變主……主意……意了。」男子陰邪地看著閻祁,「你長得……這麼……好看……死了……可惜了……了,還不如留著……留著送人……送……我……老大……她……喜歡美男……」
「你不僅眼神不好,說話都不利索,還想殺人?」此人雖長得「歪」,可實力還是很強的,閻祁權衡過後,警惕道,「何況,這裡是四重天,還輪不到你們來撒野!
「眼睛夠……夠毒……毒!」男子笑了起來,「我的確不……是四重……天的人,說……實話,你很……不討喜,可老大……偏偏就……喜歡你……這種小……白臉,我……要……把你……抓回去……」
「你確定你沒找錯人?」閻祁不等他說完,再次提醒道,不是不相信他的眼力,而是他在玄靈大陸極少露面,更甚沒有露過自己的真容,知道他是千面羅剎的只有南家的人,他們根本就不認五重天的殺手。
「應該……不會錯的!」男人似乎也有些不確定,取出一張皺巴巴的畫像,比對了幾次,畫像上的人確實是閻祁這張臉。
現在還用這種方式尋人,不覺得太落伍了嗎?閻祁在心裡甚是鄙夷不屑,伸手往虛空一抓,男子手裡的畫像落到他的掌中。
「你找錯人了!」閻祁瞟了一眼,眉頭一皺,那畫像上的分明就是一張大眾臉,尤其是那一身刺眼的紅色衣袍,不知要比他丑上多少,真不知他是怎麼分辨出來的。
「不……不可能吧……」男子吧嗒吧嗒地走到閻祁身邊,奪過他手裡的畫像,再次將畫像和閻祁本人一一比對,好像是有點畫不符實的感覺,可在玄靈大陸,能察覺並跟蹤他的人只能是他呀!
「不過這一身紅衣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閻祁憋著壞,嘴角微揚,「他很厲害,現在仔細想想,倒是和這畫中之人有幾分相似。」
「他……他……他在哪兒?長得……好不……好看……」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閻祁還是把靳磊的穿著打扮,模樣大概說了一遍,這樣鬥雞眼尋起人來,總比畫像上要靠譜得多。
「你這人……挺實……誠,……任務……第一…………回頭……等我殺了……他,一定回來……帶……帶你走……跟著……老大……享清福!」鬥雞眼笑得賊兮兮的,著實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不等閻祁發問,鬥雞眼男子已經消失在虛空裡了。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出來了!」閻祁撿起剛才那鬥雞眼不小心遺落在地上的一方玉佩,上面單單刻著一個花字。玉佩質地絕佳,還有靈氣攢動,一看就不是凡品。
回到南家,閻祁將此事告知了梟可,五重天最近下屆的人太過頻繁,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自己都得小心些。
「靈魂碎片還沒查到,風雨欲來…………」梟可輕輕倚靠在閻祁的肩上,「要走的路還很長很長呢……」
「是很長呢!」閻祁溫柔地撫摸著梟可的頭,「只要有你們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兩人依偎在一起,久久,沒人願意開口打破這須臾的寧靜。
可上天連這片刻的溫馨也不願多給,獨孤傅嵐敲響了大開的房門。
「可兒,我這裡也很軟的。」獨孤傅嵐委屈巴巴地拍了拍著自己的肩膀,朝著梟可走去,「你看,它也好想得到你的安慰。」
梟可坐直了身子,閻祁黑下了臉,「有事就說事!」
「是不是靈魂碎片有消息了?」梟可問道。
「可兒真厲害,一猜就中!」獨孤傅嵐一屁股坐到兩人中間,將閻祁使勁往外邊擠出去,和梟可坐成了一排,笑道:「你猜她現在在哪裡?」
「看你這表情,應該還沒進聖殿。」梟可回道。
獨孤傅不要錢的誇獎道,「還是可兒聰明!」
閻祁轉到梟可身後,給她捏起了肩膀,「夫人,這力度可好?」
梟可知道閻祁是在吃醋,自然不能駁了他的面子,笑盈盈地揚起了頭,滿含柔情地說了聲,「挺好!」
「可兒,我也會按摩,我也給你捏捏吧!」獨孤傅嵐也不甘示弱,厚著臉皮就給梟可捏起了手臂。
「說來也真是怪哉,那靈魂碎片竟然就藏身在水域城中!」
「此話當真!!!」梟可確實有些驚訝,這可真是燈下黑啊!
「自然是真!」
獨孤傅嵐一邊給梟可松松筋骨,一邊很認真的回答,「我的人正盯著呢!」
「那還等什麼!」梟可一下立起來,「你們倆要一起嗎?」
「那是當然!」獨孤傅嵐說道。
閻祁雖然沒開口說話,可他的行動已經證明了一切。
梟可戴起了久違的面具,三人出現在水域城的大街上。
水域城大小門派突起,比之前更加的繁華,更加熱鬧。
不過大部分的勢力都歸附了南家。玄靈大陸西邊這片區域,現在完全被三家瓜分,一為上官陸離的天心宮,一為金家的城主府,再有就是南家的烈焰傭兵團。但大家都知道,城主府不過是南家的傀儡,只是心照不宣罷了。
梟可出現在大街上的時候,大部分人都會畢恭畢敬地喊他一聲木夫人。梟可也會頷首以對,不擺架子的梟可,讓人覺得很親切,所以大家都打心底敬佩梟可。
自從南家崛起後,最受益的其實就是他們這些普通的修士,尤其是南瑞風接管南家主一來,各種惠民利民不斷,簡直就像天上掉餡餅一樣。
某客棧的二樓上,一個帶著面紗的白衣女子將這一切看在了眼裡,在她回頭的那一瞬間,一陣風吹起了她的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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